哼,果然是這小崽子搗亂。
川穹心裡冷笑一聲,薑還是老的辣,小崽子肯定不會想到他會假扮尼姑混在杜若身邊。
轉念一想,川穹的臉色卻不太好。
小崽子雖然不會往這方面想,可這件事情也不能被小崽子知道,着實是太丟臉。
“娘,那邊……”寒衣見杜若回來,剛要彙報出去探查的情況,就看見一個陌生的尼姑和娘一起回來,不由收住了語句,擺出一幅天真爛漫的模樣,“這是誰?”
杜若解釋到:“這是今天剛剃度進來的小師妹。”
“哦。”寒衣應聲,道,“小師妹。”
他和杜若同時進的清水庵,論輩分的話的確是川穹的師姐。
川穹深呼吸,壓下心中的憤怒,強撐着挽起一個友好的微笑,說:“師。姐。好。”
寒衣無辜的眨巴着水汪汪的眼睛,往杜若身邊靠了靠,說:“娘,師妹好像不太喜歡我。”
演,繼續演。
川穹看着寒衣,心想小崽子戲還挺足,賣可憐賣萌信手拈來,坑起爹來卻毫不含糊。
杜若看了看川穹,又看了看寒衣,說:“不會吧,我看小師妹還挺喜歡你的。”
“是呀,小師姐這麼嬌俏,我自然是喜歡了。”川穹仍舊笑着,走到寒衣的身邊,說,“來,讓我抱抱?”
寒衣撅着嘴,似乎不太樂意。
川穹懶得管他願意不願意,直接就抱起來了,雙手緊緊的將寒衣禁錮在懷裡,使勁的勒着,咬牙切齒的說:“真是個乖娃娃,和我生的那小畜生差不多大。”
他敢這麼對寒衣,自然是知道寒衣也看穿了他。
寒衣之所以不揭穿,是因爲揭穿了也沒有辦法證明,父尊的法力在自己之上,他可沒有辦法能讓父尊露出原形來。而沒有證據,父尊又死活不承認的話,娘只會覺得自己太多疑。
是他疏忽大意了,因爲白雲寺那邊有些異樣就過去探查了,沒想到反而給了父尊趁虛而入的機會。
“哇……”寒衣突然哭出了聲,委屈的看着杜若,“娘抱。”
川穹沒有料想到他會來這招,只好鬆手。
寒衣趁機告狀,暗示說:“小師妹手勁好大,根本不像個女人。”
川穹心頭一驚,心想可不能被小崽子給壞了大事,你會演,本尊也會演。
他立刻擺出一副手足無措的樣子,委屈道:“我……着實太喜歡這孩子了,心中又想念起自己的孩子,所以沒有收好力道……我……”
“沒事的,小師妹你不用自責。”杜若不擔心寒衣,小師妹一個凡人就算手勁再大也傷不了寒衣的,因此安慰着小師妹。
寒衣生氣了,委屈道:“娘,她勒痛我了。”
杜若拍了拍寒衣的腦袋,說:“好了,別鬧了。你該不會是看小師妹漂亮,故意要吸引她注意吧?”
“當然不是!”寒衣連忙拒絕,看向川穹,川穹也正盯着他。
父子兩眼神交匯,四目相對,不由同時的惡寒了一陣。
杜若看在眼中卻不覺得有問題,只以爲是寒衣叛逆心理,單純的不願意和陌生人一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