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她也這麼做了。
杜若直接走了過，但在側殿的門口站定了，擡起來的手又放下去了。
她氣鼓鼓的又背過身離開了，剛走了兩步回頭看了看側殿，又急衝衝的跑回到了門口，舉起來想要敲門的還又再次放下了。
她捏着拳頭，還是選擇去寢宮門口的臺階蹲着了，這種當着新歡撕的事情她着實是沒有勇氣做。
“……”川穹將她來來回回的舉止盡收眼底，心裡有些高興也有些不舒服。高興杜若因爲新歡這件事表現出來的在意和醋意，不舒服則是知道她心裡很糾結，他有點不捨得，心疼了。
“本座想起還有事情。”川穹與三位仙女告別，“以後有機會再來吧。”說着便匆忙離開了側殿。
他離開後，三位仙女聚到一起看着不遠處坐在臺階上的杜若，議論了起來。
“先前還要掐死我呢，這就喜歡聽我彈琴了，邪魔真是善變。”
另外一名仙女卻不以爲然，笑道：“真當是喜歡聽琴？依我看他是想利用我們。”
“利用我們？”
三人同時將視線投了出去，可不是利用她們嘛，用新歡來刺激舊愛的嫉妒心，真是最直接不過的辦法了。
感情這種東西要產生實在是太難，需要天時地利人和，但是嫉妒心每個人都會有，而且也是最容易產生的。
三人趴在窗戶邊上，看着魔尊給杜若演戲。
“你怎麼來了。”川穹神情冷淡的說。
“我……”杜若原本想說什麼居然忘記了，她看着川穹面無表情的樣子，一下子就忘了。雖然他還什麼都沒有說，可隱約似乎已經可以證實什麼了。
杜若深吸一口氣，沒有直接問關於那些新歡的事情，而是問：“我不知道魔界過了多久，想找你問問小師妹的魔氣去除得如何了。”
川穹停頓了一下，臉上表情仍舊冷漠，似笑非笑的說：“師姐，你找我嗎？”
雖然還是川穹的臉，但聲音的確是小師妹的。
杜若一時間還沒反應回來，問：“師妹？你變成魔尊做什麼？”
話才說完，杜若後知後覺的驚醒過來，眉頭緊皺道：“小師妹是你變化的？”
“是。”川穹隨意的說，“我反正也不打算再瞞下去了，就這樣吧。”
怒火充斥了杜若的胸膛，卻根本沒有地方可以發泄，她盯着川穹說：“你之前還不是這樣的，爲什麼一下子又接受了她們。”
川穹平靜的冷哼了聲，說：“杜若，你未免太霸道了吧？你不喜歡本座，本座要爲你守一輩子嗎？”
聞言，杜若瞬間尷尬得憋紅了臉，她手有些顫抖，語調有些生氣，說：“我說了你應該讓我們離開。”
“不。”川穹再次拒絕，卻說，“本座之前對你太客氣了，讓你誤以爲本座很好說話。魔界可不是你來了就能走的，你拒絕了本座，本座又怎麼會允許你好過。”
一邊這麼說着，川穹的心裡還是很擔心的，蒼朮給他想的什麼破主意，說是置之死地而後生，千萬別死透了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