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因爲轉世叫作杜若，所以別人稱呼她爲杜若很正常，並不會引起什麼懷疑。
但如今她還是用的靈仙的身份，本身也沒有任何需要用到假名的情況，那麼“杜若”這個名字的由來就不存在合理邏輯。
現在就被天道察覺的話，她根本就沒有力量來應對，更不可能在天道下手之前收集齊五行法寶再次逆流。
“你這反應倒是超出了本座的預料。”川穹見她面色慘白，不由帶了幾分調侃。
川穹見她不語，以爲她是心虛，被揭穿後太過驚訝導致，便接着說：“你即便不說，本座也有辦法知曉。看來這的確是你的名字，是吧，杜……”
杜若連忙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巴，手顫抖着說：“不要再說，現在還不能說。”
“……”川穹真的是越來越好奇了。
杜若緩緩的將手移開，聯繫到這幾天的情況也能知道是爲何了。
她盯着川穹，說：“這些天你一直在讀取我的記憶是嗎？”
“是，本座想知道的事情，一定會知道。”
“無論你知道了多少我都不介意，我恨不得你能完整的把我的腦子複製一份裝上去，但是求你，無論如何不要告訴任何人，包括我。”
川穹眉頭微皺，她到底是在害怕什麼？
杜若又說：“我現在只是天界的一個小花匠，叫作靈仙。”
“你是擔心天界的處罰？”
她搖頭。
“擔心被揭穿後，找不到新的肉身？”
她還是搖頭。
“本座的耐心有限。”
杜若擡頭定定的看着他，說：“我說過，現在還不是時候，等到天界下次蟠桃會後，就算你不問，我也會一五一十的全部告訴你，你就算不願意聽，我也要劈開你的腦袋給你灌進去。”
川穹眯起了那雙血紅色的眼眸，說：“劈開我的腦袋？你似乎對自己很自信？”
杜若抿緊了嘴巴沒有接話，她又將他當成了那個可以說話隨便的川穹了。她調整了一下情緒，轉移了話題：“你既然能夠窺探我的記憶，那你如今瞭解到了什麼地步？就沒有什麼想和我說的嗎？”
“……”川穹欲言又止，張開嘴巴的那一瞬間他似乎是有什麼想要問的，可話到嘴邊又沒了影子。他也不知道自己想要說什麼，是啊，他有什麼和她好說的，不過就是她和另一個男人的故事罷了，只不過那個男人恰好和他的一切都相同。
過了一會，川穹說：“沒有，本座權當是聽說出，看出戲，倒也算有趣。”
杜若形容不出自己聽到這話時的感受。
和自己經歷了那麼多的人，卻說一切不過是場有趣的戲，當真是……扎心了。
她只能一遍遍的安慰自己，罷了，怪不了他。
杜若笑了笑，說：“魔尊喜歡就好，這是小仙的榮幸。”
她笑了，川穹的面色卻又冷了下來，說：“小仙？你如今可不是什麼小仙了吧？”
杜若心頭一驚，他難道非要說穿真相嗎？對他又能有什麼好處呢。也是，魔族做事並不是利益第一，自己高興纔是最重要的。想來不少的事情，川穹都是在和她反着來，也許看她受挫，他就會很開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