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有一點點在意別人的看法,他就不會做出如此稱得上是‘喪心病狂’的事情了。
“我也不喜歡強人所難,你若真不想喝,那便算了,請自便,但是……”白戈淡淡說着,語氣微微一頓又補了一句:“別想我能送你回去。”
言下之意,你可以選擇在這裡乾等着,也可以選擇再從這裡跳下去做自由落體運動。
麥小米暗自咬牙,一想到有可能要在這裡呆上三年五載,再想想跟個冤大頭似地摔下界,她很沒出息地妥協了。
伸手,拿過就放在自己身前的其中一罈酒,擡眸看了一眼白戈,開口說道:“你可要說話算話。”
白戈脣角微勾,伸手將另外一罈酒拿到手裡,掂了掂開口說道:“你大可放心,這點信用,我還是有的。”
麥小米撇了撇嘴,拿着那壇酒起身,走到了他的側面,同樣也倚着樹幹坐了下來。
那一瞬間,她居然有那麼一點放鬆的感覺,想想她苦逼的往下墜落了那麼久,又是被摔被拎的,身體不免有些痠疼,這時候坐靠着樹幹,才覺得舒服。
“這可是我最爲得意的仙釀,深埋底下多年,今日你能夠嚐到,是你的榮幸。”白戈率先拔開壇封,仰頭喝了一口說着。
麥小米心中腹誹:丫是喝多了吧?爲什麼她覺得他的話越來越多了?
還是說,他在這裡太久沒碰到一個能夠說話的對象,所以,這會便忍不住絮絮叨叨了?
一陣濃郁的酒香味,忽然之間傳來,籠罩在她的身周,麥小米停下手裡準備撥開壇封的舉動,微閉上眸子聳了聳自己的小鼻子,香味縈繞在她的鼻尖,盤旋不散,光是這麼聞着,她幾乎感覺自己都快醉了。
但是,卻又隱隱覺得對於這味道有一點點的熟悉感,再仔細聞了聞,腦中突然靈光一閃。
這時候,白戈的聲音又從旁邊緩緩傳來:“怎麼樣?是不是覺得特別香醇?”
麥小米陡然間睜開眸子,扭頭看向他開口問道:“仙皇誕辰之時,那些仙釀,是不是也是你釀的?”
白戈微微一怔,似是沒有想到她會突然之間將話題牽扯到這上面去,不過很快,他便回過神來,點了點頭說道:“不錯,這是身爲一個酒仙的職責,怎麼?你也喝了?”
得到肯定答案,麥小米一愣,隨即將頭扭了回來,垂眸看着手中的酒罈子若有所思。
“仙皇誕辰上的仙釀,似乎不太適合你喝的樣子,不過,有那藍神尊在,也不是什麼大問題,看你現在好端端的就知道……”白戈果真是寂寞太久了,話閘子一打開就停不下來。
麥小米的小臉不自覺一紅,驟然扭頭瞪了他一眼,打斷他的話說道:“你越來越像話嘮了!喝你的酒!”
一直骨節分明的手搭上了她的肩膀,輕拍了幾下說道:“放心吧,我跟你說了,你手裡正抱着的,可不是仙皇誕辰那日的仙釀可以比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