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即墨蕪月沒有再像往常一樣睡懶覺,難得的起了很早。
而那五個暗衛,也早早就收拾好了。
即墨蕪月帶了幾百兩裝在包袱裡,只在身上裝了幾十兩方便使用。
此次去戰場,路途遙遠,也不知道路上會發生什麼事。只知道在臨近戰場的邊緣可能會遇到一些危險。
因爲要直接騎馬過去,馬車太慢。所以她沒有帶多少東西,僅僅是帶了一些盤纏,加上一壺水,全部掛在腰間。不過因爲銀子數量較多,怕丟,所以她將部分交給了暗衛管理,這也令她輕鬆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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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
即墨蕪月明顯有些撐不住了,她從早上就一直騎着馬到現在,除了中間用午膳的時候,稍稍休息了一下。
“王妃,要不現在就歇息吧?不遠處有一家客棧。”風好心提醒道。
他們倒還能堅持下去,但是即墨蕪月……就不一定了。
她額頭滿是汗水,臉色稍稍有一點蒼白,整個人看起來已經相當的疲憊了。
即墨蕪月也不再硬撐着,見到前面的確有一家客棧,便停了下來。
即墨蕪月剛進去,便有幾個男人目光在她的臉上打轉。
“流氓地痞。”她小聲罵道,隨後問了價錢,將錢放在櫃檯上,一連開了六間。
“嘖嘖,那女的真是個美人胚子。”
“是啊是啊,要不……上去調戲一番?”
兩個人模狗樣的男子說道。
沒想到他們剛說完,便被她身後跟着的暗衛狠狠地剜了一眼,嚇得他們身體直髮哆嗦。
開好房間之後,即墨蕪月也懶得折騰什麼,拿到鑰匙,回到自己的房間倒頭便睡,連被子碰都懶得碰。
三天,還有三天,她便能到軍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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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夜過去。
即墨蕪月早早地下來用早膳,而那五個暗衛卻早早的就開始用早膳了。
因爲一桌只能坐四個人,所以暗衛風完完全全的被他們擠了出去。
即墨蕪月莫名的有點心疼這個暗衛。
她跟他在同一張桌子上,僅是默默地用着早膳,其餘一言不發。
“王妃,”暗衛風突然開口道,“您認爲……王爺他真的快死了麼?”
正吃着好好的,忽然聽到這麼一句,換做是誰都不會高興的。
“不可能。”她道。
“可這消息,已經傳到宮內了,現在京城基本上是人盡皆知。”暗衛風說道。
“你做屬下的,就這麼希望自家主子死?”她擡頭,眸中厲色盈盈,暗衛風不禁一愣。
“屬下沒有這個意思,只是希望王妃做個心理準備……”
她放下手中的碗筷,冷然道:“準備這種東西,我從不需要。”
“世人都認爲,做個準備能讓人心裡好受些。但我卻並不這麼認爲。”她的神色有些迷離。
“爲何……?”
“都說了是準備,那也必定留有了希望。若是最終的結果,確實不盡人意,豈不是讓人更爲難受?因爲人們總會把結果偏向希望這一邊。與其難受這麼長時間,倒不如讓難受突如其來。”她話落,便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