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應該休息的青玄,此刻看到這一幕,亦是稍微心安了一些。
不過,當他看到兩位小主人臉色難看,苦苦支撐的時候,便毫不猶豫的上前,爲他們緩緩的輸送着靈力。
有了青玄的加入,總算是令雪軒與雪宸以及古瑤尊君感覺輕鬆了不少。
整個蛇族都沉浸在一片愁雲裡,六大護法卻絲毫不敢怠慢,把王寢宮的安危交給了暗衛們,他們則密切的關注着蛇族的一舉一動。
經此一事,六大護法方纔明白,在王的身邊,還有暗衛這股勢力。
他們的實力在蛇族堪稱無敵,只怕除了王,別人真拿他們沒有辦法,這一次與魔神的對抗之中,他們起了很大的作用。
否則,死傷的人只怕會更多。
風霜雪雨一顆心碎成了渣渣,爲娘娘、爲王,爲了她們最愛的男人。
哭的眼睛都紅腫着,綠翹死活不肯回去療傷,依偎在鳳蒼御懷裡,滾燙的淚水打溼了他的衣服,灼痛了鳳蒼御的心!
“御,娘娘一定會沒事兒的是不是?她吉人自有天相,一定會沒事,王也是,他們都會好好兒的對不對?”綠翹對夏洛洛的感情很深很深,若是用再生父母來形容也不爲過。
故而,這會兒看着夏洛洛那麼脆弱的躺在|牀|上,綠翹心如刀割一般。
心疼着如此狼狽憔悴的綠翹,鳳蒼御心裡很不是滋味兒:“翹翹,一切都會過去,這是他們變強的必經之路,沒有人能夠一帆風順。”嘆息着,他何嘗願意看到自己視若親人的雪陌成爲如今的模樣?
奈何,有些時候,人真的是心有餘而力不足,他亦是如此。
“嗯嗯,我知道,可是我就是心疼娘娘。她人那麼好,上天真殘忍。”爲夏洛洛抱不平,綠翹眼底滿是憤恨之色。
誰說好人有好報的?
瞧着她們娘娘,從來沒有傷害過誰,可是偏偏三番五次被人傷害。
若真的有天理,天理何在?
若真的蒼天有眼,難道蒼天瞎眼了嗎?
“傻丫頭,切莫胡思亂想,一切的一切到時候自有業報。不許瞎想,知道嗎?”生怕綠翹心裡埋怨怨憤老天,引來不必要的麻煩,鳳蒼御便趕緊用脣堵住了她的脣。
順便給她輸入靈力,不然的話,他還還真的害怕她堅持不住。
努努嘴,綠翹嬌嗔的瞪了鳳蒼御,俏臉羞得通紅:“你混蛋,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這麼不着調兒。”嗔怪的瞪着鳳蒼御,她知道他是不想她一直沉浸在那樣悲傷的情緒裡。
“呵呵,能看到翹翹臉上重新露出笑容,我很開心。不過,你放心,雪陌與娘娘他們,用他們的命守護着這個世界,他們自然不會怪罪我們開心。相反的,若是他們知道我們活的很辛苦,他們反而會覺得不值。”換做是他,他也是一樣,故而,這會兒鳳蒼御把他們各自收拾的不染一絲塵埃,彷彿剛剛那一場人魔混戰,跟他們沒有一丁點兒關係。
綠翹恍然間明白了他說這話的含義,眼底噙淚,哽咽着說道:“好,我知道了。御,你放心,我會學着堅強。娘娘的苦心纔不至於白費,我們活着的人快樂的活着,方能對得起那些爲了正義而死的犧牲者。”眼淚依舊忍不住簌簌滑落,她心裡堵得慌。
“傻丫頭,我知道,你是個堅強的小傻瓜。呵呵,瞧着這傻樣兒,難怪娘娘會那麼疼惜你。”一顆心瞬間柔軟着,鳳蒼御忍不住打趣兒着。
他最清楚這樣的時刻最讓人難受,最能折磨人了,可他總不能跟女人似的除了哭就是哭。
噗哧一聲笑出聲來,綠翹眼中含淚,可心底的陰霾卻被鳳蒼御臉上的笑容驅散了。
狠狠伸出手戳着鳳蒼御的胸膛,綠翹忍不住撇撇嘴嚷嚷道:“瞧瞧你,又油嘴滑舌了,不過,我喜歡。”依偎在他懷裡,傾聽着他的心跳聲,她忽然間頓悟了娘娘與王之間的那種刻骨銘心。
是啊,若是鳳蒼御有了這樣生死一線的時候,她亦是會毫不猶豫的選擇與他一起。
她無法忍受他離她而去,更無法靠着他們的回憶痛苦的活着。
是生是死,不離不棄方是真愛!
“有了翹翹這話,我以後會越來越會說話,多謝翹翹誇獎,我一定會再接再厲。”嬉笑着,鳳蒼御懸着的心終於落下了。
白了鳳蒼御一眼,綠翹徹底服了,這男人是不給顏色都能開染坊的主兒,這若是給他點兒顏色,他指不定會鬧出什麼幺蛾子呢。
遠處有人影一閃既至,卻不是那楚珞跟他風塵僕僕遠道而來的師父天機老人還能有誰?
此刻他們臉色疲憊不堪,卻顧不上休息一下,便欲進去查看雪陌與夏洛洛的傷勢。
卻被鳳王鳳蒼御攔了下來,他看着一臉疲憊不堪的天機老人,訓斥着楚珞:“楚珞,虧得你還被蛇族人稱爲神醫。你瞧瞧你這麼莽撞,哪兒跟神醫能扯得上半點兒關係?這會兒,雪陌與娘娘有古瑤尊君救治,你們做一些善後的事情即可。這會兒,就算是你們想進去也不能,古瑤尊君的結界可不是誰都能夠破解了的了的!你看看你師父都累壞了,莫若先好好休息休息。”不是他不信任他們,而是他們這一副疲憊不堪的模樣,能做得了什麼呢?
“鳳王恕罪,的確是我考慮不周。師父,您也辛苦了,不如就依鳳王所說,先休息休息。左右這會兒有古瑤尊君在,想來王與娘娘應該無礙了。”歉疚着,楚珞這才衝
着一臉疲憊不堪的天機老人說道,是他只顧着擔心娘娘與王,卻疏忽了師父的身子骨兒是不是能夠承受的了這麼遠的顛簸。
大口大口的喘着氣兒,天機老人憤憤的瞪了楚珞一眼:“o(︶︿︶)o唉,你這臭小子,你才知道你這麼不孝嗎?我這把老骨頭,遲早要毀在你小子手中。”好不容易有了喘氣兒的機會,天機老人便一陣的埋怨。
對於他的乖徒兒,他還能怎麼樣?除了能夠這樣發發牢騷,他還能把他怎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