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成風看了看巧真,並沒有挽留,道:“我讓人送你出去。”
“多謝公子。”巧真行了一禮,然後轉身出去了,玉成風握着酒杯,坐在榻上沒有動。
巧真出了屋門,迎面碰到一公子。
此人身高七尺,穿了件素色的長袍,頭帶方巾,看上去稍微有點瘦弱,不過卻很挺拔,給人種俊朗的感覺。
巧真仔細打量,他眉毛細長,眼如寒星,鼻子挺直,脣色如朱,竟然長的非常不錯,給人種溫文爾雅的感覺,這樣的男子很難讓人生出惡感。
巧真不認識他,不過她卻生出一種感覺,覺得此人就是那個琴師,那個陳家小姐愛的人,讓玉成風看好的人。
巧真沒有猜錯,此人就是琴師,琴師見到巧真並沒有惡目相向,反而對巧真輕點了下頭,微微的笑了下,這一笑讓人如沐春風,感覺舒服。
怪不得陳家小姐會愛上他,若是自己怕是也會吧。這樣的男子最容易讓人起好感,饒是自己知道他求過玉成風放棄自己,自己還是難對他升出惡感。
巧真心內暗暗警惕,這個男子不簡單,她還以微笑,她沒有想到琴師竟然是個這樣的男子。
看他進了屋子,巧真心內升起一個畫面,兩個相貌俊美的男子,單獨在一個屋子裡會如何呢?巧真腦海裡出現了一副香豔的圖畫,巧真心內暗自揣測着出了院子,上了小轎,一路來到了中門,還沒等上馬車,就看到一輛馬車停了下來。
“稍等,小的這就去通報。”小廝派人進去通報,他自己則把人迎了下來。
那是劉名義和他的新夫人,他們怎麼來了?巧真眼睛眯了下。琴師進了玉成風的屋子,劉明義和他的新夫人也來了,這事有內涵啊。自己應該晚會走。還能留下看戲,看看劉明義面對琴師時是何種表情,定然很精彩啊。
劉明義扶着自己的夫人下了車,一眼看到了從院子出來的巧真,他一愣,隨即仔細打量起了巧真,越看越怒,這賤人頭髮有些凌亂,雙頰緋紅,定是做下了丟人之事。她剛從內院出來。莫非……劉明義腦海裡閃出了香豔的畫面。
“賤人。”劉明義心內狂怒。一個個爲什麼這樣對他,新娶了一個賤人,給自己戴了綠帽子,讓自己成了王八。可他需要忍着,這個賤人竟然也給自己戴綠帽子,感情自己真是王八嗎?
巧真沒理會他,邁步要上馬車。
“你停下。”劉明義怒氣衝衝的走了上來。
“哦,民婦以爲劉舉人是叫自己的夫人呢?怎麼?舉人老爺有何事?”巧真上了馬車,不過並沒有進去,居高看着劉明義。
“你!你個賤人,你怎配提我的夫人。”劉明義氣的亂顫。
“是啊,我是不配提你的夫人。她太厲害了,我真做不出她這樣的。令夫人眼光不錯,琴師確實難得。”巧真並不生氣,臉上還帶着笑容,顯示着對陳小姐的欽佩。
劉明義氣炸了肺。這個婦人不是打他的臉嗎?她稱讚琴師,不是說自己不如他嗎?他堂堂一個舉人,竟然讓琴師比了下去,豈有此理!
巧真看劉明義不做聲,又道:“舉人老爺還有事嗎?沒事請讓開,有句話怎麼說的,好什麼不擋路來得。”
“你!賤人,你竟然敢說我是狗,你給我下來,你不能走。”劉明義感覺腦子直突突,見了這個婦人他就不能冷靜。
“舉人老爺,您這樣可不對,您的新夫人在那邊呢。你這樣攔下民婦,莫非對民婦有意思?這可不好,民婦乃是良家婦,還望舉人老爺不要壞了民婦的名聲。”
巧真一臉正容的說着,氣的劉明義差點吐血,她剛從一個男子院子裡出來,她還有何名聲可言。
“劉舉人,陳夫人,我家公子有請。”這時有丫鬟來傳言,玉成風請二人進去。
劉明義罵巧真,巧真的應對,陳夫人一直看着,目光很冷,她沒有做聲,她討厭巧真,可她卻不能動巧真,她對劉明義沒有什麼感情,可人前卻會做樣子。對於二人的一切,她懶得過問,她着急去見心上人。
劉明義看了看巧真,他真想給她幾巴掌,可這裡是玉公子的別院,他忍住了,他憤憤的甩了袖子,轉身要走。
“小四,送我回院子,我有東西拉在公子處,我要回去取。”巧真吩咐着小廝,小四是玉成風的貼身小廝,和小五都和巧真熟悉。
“是。”小四領命,吩咐丫鬟急忙過來扶巧真。
“你!賤人。你不是剛出來嗎?怎麼還要進去。還嫌丟人丟的不夠嗎?你快給我滾了回去。”劉明義指着巧真,她怎麼可以,怎麼可以這樣說,怎麼可以這樣做!她怎麼還可以進去,她不應該很羞愧的回去嗎!
巧真衝他笑笑,朗聲道:“舉人老爺,是你不讓民婦走的哦,那民婦樂得留下來。”說完不再理會他,到了軟轎前,坐了上去,又進了內院。
劉明義和陳夫人也氣沖沖的跟着上了轎子。
巧真先到了原來的琴房內,玉成風竟然沒有在客廳見客,而是選了這裡,這裡面可是別有說道。
看着去而復返的巧真,玉成風微微愣了下,隨即眼內升起了興味,今日都在,可真是有趣。
“王姑娘怎麼又折了回來,可是有事?”玉成風坐在榻上,笑問巧真。
巧真笑了下,屋內並沒有自己所想的香豔鏡頭,琴師在古琴後面端坐,他應該是來給玉成風彈琴的。
“民婦覺得公子的茶不錯,想再討杯茶吃,不知道公子可捨得。”巧真此刻不想走了,既然劉明義不讓自己走,那自己就留下看戲吧。還是免費的。
“坐。”玉成風指了指自己的身邊,他如何不明白巧真的用意。
巧真沒客氣,在玉成風的左邊坐了下來。
她落坐,劉名義和陳夫人進門,劉明義看到這一幕眼睛都紅了,這個*的婦人,她竟然坐到了玉成風的身邊,她這是當衆給自己難堪啊。
劉明義強壓怒火,和玉成風見了禮,等他落座,正好看到對面古琴後面的琴師,他滕地又站了起來,身體不住抖着,他說爲什麼今日夫人一定要來玉家,原來這個賤人和她的姦夫約好了。這是在他眼皮子底下見面,她當自己是死人嗎?
“劉舉人這是何意?可是不滿在下的茶嗎?”玉成風勾動嘴角,淡淡的說道。
“不敢,公子是茶是好茶,沒想到公子竟然請了何琴師在撫琴,可是要演奏一曲給我們助興嗎?”劉明義慢慢的坐了下來,又恢復了常態,可茶几下他的手卻在哆嗦,那是氣的。
“也好,何先生就來個琴瑟和鳴吧,給舉人老爺和他的新夫人助助興。”玉成風點頭。
何琴師看了看陳夫人,眼內帶着愛意,然後手指撥動琴絃,動人的琴音響起。
陳夫人癡癡的看着心愛之人,除了他,她的眼內沒旁人,他是那樣的迷人,那樣的吸引自己。
劉明義看着眉目相對的二人,恨不得摔了手裡的茶杯,他又去看巧真,此刻巧真剛好舉起了茶杯同玉成風碰杯,二人臉上都帶着笑容,四目相接,像是有情人。
劉明義的茶杯叮噹作響,他感覺手握不住茶杯了,他前後娶了兩個淫婦,此刻兩人都在坐,卻都在對野男人傳情,她們把自己當成了什麼。他恨!恨不得打死這兩個賤人,恨不得要玉成風和琴師的命。
劉明義握緊了茶杯,手指關節發白,賤人,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們跪下求我,我會讓你們淪爲我的玩物,我會讓你們生不如死!
玉成風,何從遠,總有一天我會殺了你們,把你們給予我的羞辱全部還回去,我劉明義總有一日會成爲人上人,把你們都踩在腳下。劉明義只有這樣想着,才能解自己的怒氣,才能慢慢的平靜下來。
“公子,我們這樣可招人恨?”巧真低聲同玉成風說着,二人離的有些近。
“這還不是你想的,要不你爲何要返回?還不是想看戲,本公子滿足你,要不要本公子再配合你一些,比如我們再靠近點,如何?”玉成風和巧真低語,有琴聲,他們不怕別人聽到。
“什麼嘛,我都上了馬車,舉人非不讓我走,我只得轉了回來,人家夫婦秀恩愛給我看,我這個前糟糠只能忍着心酸,在一旁看着了。”巧真嘀咕。
玉成風差點把茶噴了,她還忍着心酸,就她這樣樣子還心酸,糊弄鬼呢。
“你要做了本公子的小妾,就不用心酸了,本公子疼愛你,豈不羨煞他們。”玉成風笑着。
巧真看了他一眼,這一眼帶點嗔怪,卻是含嗔而媚。看的劉名義直咬牙,恨不得衝上前去,拉開巧真,把她帶到家裡狠狠的羞辱一頓,把她關起來,再不放出。
玉成風和巧真淺笑低語,陳夫人和琴師相互傳情,只有劉明義心頭氣悶,不管是前是後,他都是綠雲罩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