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祖傳沒靈氣,專治老軍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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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幸好照你說的辦了!”

羅慎心有餘悸地遠眺着空中那掠過的斑斕巨鳥,鳥爪緊緊攫着被羅慎所殺死的堅首龍,碩大的屍塊在巨鳥的爪中就像尋常人抓着一個排球,方纔那不知名的巨鳥飛掠羅慎頭頂之際遮得天地昏暗無光,一看就不是好對付的東西。(.)而羅慎的形貌也怪異之極,如野人般**在荒山中前行不說,全身上下還塗滿了翠綠的植物汁液,就好像一頭綠毛的巨猿。據少女的靈魂所說,這種草汁能夠除去身上沾染的血腥,而像這樣的地方身上有絲毫的血跡都有可能帶來致命危險。

“這是基本的常識好吧,你這人怎麼什麼都不知道,你家人就放心讓你出來遊歷?”

藍色的光球在羅慎的周身來回轉悠着,據少女所說靈魂的活動範圍就在那個鈴鐺附近,說是附近,其實絕對距離還是比較遠的,不用自己移動也會自主前行,兩個人如此行動倒是足夠簡單。

“這事兒說起來話長,你又能有多大年紀啊,不也照樣出來的?”

羅慎天生與冷靜矜持之類的詞語無關,而與少女又彷彿有點戰場上生死相交的意思,是以攀談起來毫不見外,這性格倒是與那少女有幾分相似之處。

“我?哈哈,果然你是什麼都不知道。”

少女略帶戲謔的聲音在羅慎耳畔迴盪着。

“怎麼講?喲!”

擡腿跨過一條不知是怎樣形成的深溝,羅慎對自己身體的狀況很是滿意,不知比在地球上強壯了多少倍,當然,他也沒有忘記對少女的笑聲做出適當的疑問。

“和我們機關人談壽命是沒有意義的,不過我今年才覺醒,按照你們人類的算法大概還不到一歲。”

好像能讓羅慎吃驚就是最大的目的,少女言語之間多少帶着一點得意,可惜現在的少女只是靈魂形態的一團光,既沒有表情也沒有肢體。

“不到一歲……”

這句話確實在某種程度上震了羅慎一下,張開大嘴重複着少女說出的幾個字,想想自己一歲的時候還在裸奔……好吧,現在依然在裸奔。

“所以說你好不容易打贏了一次也不要覺得自己有多強,那些只不過是連靈氣都不會用的廢物罷了,據我觀察是這一帶最弱的魔獸,現在你這模樣要是碰上任何一隻會用靈氣的魔獸都危險,所以趕快從這鬼地方走出去!”

雖然這話有些不太中聽,但少女急切的心情絕無作僞,她可不是爲了玩耍纔來到這鬼地方,現在不僅沒法完成要做的事,甚至連找到一具軀體都幾乎不可能。

“呃……靈氣,魔獸?”

根本聽不懂的名詞令羅慎再度一陣茫然,奔走的步子也稍稍慢了下來。

“喂!這有點說不過去了啊!”

少女根本不相信世界上居然有連什麼叫靈氣都不知道的人,可羅慎那呆滯的目光絕對不是裝出來的。

“其實是這樣,我和你講……”

雖然不清楚對少女全盤攤牌究竟正不正確,但羅慎一向的行動方針就是現做再說,從在地球上的經歷簡述一直到與少女相遇,勾繪出羅慎到現在爲止的人生軌跡。

“這……”

這一次輪到少女沉默了,異世界的存在,靈魂的轉移,而且還能恢復到身處那個名叫地球的異世界之時的模樣,這一切對她來說都匪夷所思。

“總之就是如此,我既不知道這裡是哪,也不知道該怎麼才能出去,現在要怎麼……”

“噓!”

少女突然出聲打斷了羅慎的話,浮動着的藍色光球向着前不斷地晃着,羅慎知道有情況發生,立刻沿着光球所指的位置向前望去。不看還好,當羅慎將疑惑的目光投向那裡的瞬間,頓時覺得呼吸一陣凝滯,甚至連心臟的跳動都停止了。

眼前的“小山”原來是一隻沉睡的魔獸,與狗有幾分相似的頭顱有籃球場一般大小,緊貼在地面上露出方方正正的牙齒,不是很像猛獸。巨大魔獸的身體完全是粗壯蜥蜴的模樣,但全身沒有半片鱗甲,取而代之的是堆積的泥土與苔蘚,上面甚至還生着幾叢綠色的灌木。更爲可怕的是魔獸身上散發出的強大威壓,當羅慎的眼睛與之接觸的時候就從內心深處生出一種莫名的恐懼讓他的雙腳停滯不前。

“怎麼辦?”

硬拼絕對沒有勝算,從魔獸旁邊悄悄經過看來也不可行,羅慎輕聲地向少女問道。

“恐怕是魄師級別以上的魔獸,搞不好是魂將……我也不認識,不行,再這麼沒有目標地走下去你會死在這裡的,先往回走。”

兩個人誰也不認識路,在這魔獸出沒的荒山絕對沒法安然脫身。

“哼,我自己倒沒什麼,不過我絕對會把你安然無恙地帶出去!”

羅慎大大咧咧的眼中突然充滿了絕無可能動搖的堅毅神情,緊緊抿着的嘴脣也被那眼神襯得莊嚴肅穆。少女的靈魂突然在空中一頓,她沒想過這個看起來尚未開化的傢伙居然還有這樣的一面。返回的路上少女一直沉默着,在羅慎頭頂行動範圍的極限高度漂浮不語,羅慎只認爲她在高處瞭望以免撞上剛纔那種魔獸,也沒有多問什麼。

“既然你答應把我帶出去,我也不能讓你死在這裡……”

少女像下了什麼決心一般喃喃自語,光球在高空向着羅慎降下。

“你剛纔說什麼?”

由於有點太高而且少女的聲音過低,羅慎半個字都沒聽清楚。

“沒什麼,前面左轉有一個山洞,不知道有沒有魔獸,沒有的話就進去,我有重要的話和你講。”

也許是老天最終也不會那麼糾結,少女的靈魂漂浮在前面探查一番之後確定這個天然的山洞雖然是魔獸的巢穴,但裡面早已風乾了的骸骨證明其主人已經不復存在,更幸運的是裡面更深處居然有清潔的地下水。一路疲勞的羅慎艱苦地站在水邊等着少女的檢驗,當確定可飲用之後便瘋了一般飛撲過去,總算使得到了最低限度的生存條件。

“好險,沒有這點水真就要完蛋了。”

牛飲之後,羅慎抹了一把臉感慨地向少女嘆道。

“這你可以放心,有我在就算沒有水你也不會死,我擔心的只有魔獸。”

見羅慎的樣子少女也覺得有點好笑,至少水的問題即使是處於靈魂狀態也有辦法解決,只是她沒想到羅慎一直在強忍,而自己又不太習慣站在普通人類的角度思考。

“唔……魔獸的確是個大問題。”

經歷諸多怪異事件之後羅慎對少女的話深信不疑,也許對她來講憑空製造出水應該不是難事。

“據我觀察,你體內沒有半點的靈氣積累,但是身體卻不知道爲什麼至少有三相戰士的層次,別問,聽不懂沒關係,但是力量的根本終究還是靈氣,剛纔那隻身上有龐大靈氣含量的魔獸你也見過了,你沒有靈氣所以抵抗不了它的壓力,像這個樣子你估計連晚上都堅持不過去,能理解嗎?”

少女又蹦出了幾個難懂的詞彙,但剔除之後意義也很清楚。

“我知道,你有什麼看法?”

羅慎知道少女不會無緣無故地和自己說這些,是以謙虛地坐下問道。

“我們機關人有一種秘術,成功的話就能簡單地將功法灌注到你的體內記憶當中,雖然只能讓你到達學會的程度但是總能發揮一兩成的作用,我想這樣做的話應該會讓你的實力有最基本的保證。”

說到這裡,少女的聲音有些躊躇,因爲這門看似簡單有效的秘術不僅難度巨大,而且伴隨着無法挽回的副作用,不過她既然將這件事對羅慎說了就沒打算隱瞞。

“這也行?那我不是賺大了?”

雖然裡面仍然有些不懂之處,但實力兩個字羅慎還是明白的,聽少女說有簡單變強的方法羅慎也相當高興。

“賺?我現在一五一十的和你說清楚,到時候可別說我騙你啊,首先第一步就要讓你的記憶與我的相互鏈接,這樣我才能把這些東西灌注給你。到時候我會看到你所有的記憶,什麼都看得到,包括你幾歲還在尿牀,但是如果你的腦中如果有着強力的牴觸的話就很可能會失敗。”

藍色的光球浮在羅慎鼻尖前的空中一動不動,少女挑明瞭這種秘術的最難一關,但凡是人,心中總有不想讓他人知道的**和秘密,而這種“不想讓他人知道”的心理正是記憶鏈接失敗的根本原因。

“哈哈哈!我以爲什麼事兒!沒問題啊!君子坦蛋蛋小人藏**,你看我像是怕這個的人嗎!”

羅慎大笑着向少女的靈魂光球做出了一個炫耀胸肌的姿勢,絕大多數人都認爲羅慎是個真正的變態,可是那些追捕他的人全都明白,他只是窮盡一生追求靈魂的自由與解放的人,裸奔只是表現的形式,所以羅慎可以很肯定地說自己心中沒有這些陰暗而不可見人的秘密。

“也是呢……到現在連衣服都沒穿,是和一般人類有點不同。好吧,第二點,你的身體構造我剛纔也看了一下,不知道爲什麼六相全都是斷開的,不知道什麼叫六相也沒問題,總之就是你這樣下去無論學什麼功法都無法聚集一點靈氣。所以我只能用破而後立的方法爲你模擬出六相,應該能讓你立刻提升數個層次,可是這樣一來你的身體就會被改造成和我們機關人相同的類型。”

看到這樣一個**大漢在眼前晃來晃去而聲色不動,這不僅是少女精神強韌的緣故,更多的是種族之間的區別所致。

“也就是說我會變成機器人?”

這是羅慎所能理解的最高限度。

“是機關人!哪能那麼容易變,你的身體還是人類,只是有和我們機關人同樣的性質而已。”

少女的靈魂仍是一個小球沒有變化,但看起來總有些藏着小小陰謀的感覺。

“呃……就算你說性質相同我也不知道是什麼樣啊。”

羅慎撓了撓頭髮不好意思地說道,對這個世界實在是一無所知。

“性質嗎?告訴你,有靈氣在你就永遠不會餓死渴死,任何毒素都不會影響到你,還有,你的身體只要不斷裂就能自動治癒傷勢,更重要的是——花上一點時間靈氣和體力就可以慢慢恢復,絕對不會用盡,嘻嘻。”

這些簡直是無法想象的巨大誘惑,對羅慎這樣什麼也不知道的人亦是如此,然而少女最後的笑聲也很明顯要開始轉折。

“下面有‘但是’吧……”

“無論多麼神奇靈驗的丹藥也全都對你無效,只要是需要服用的東西,哪怕天材地寶也同樣無效。而且——你以後修行什麼功法,就算是神階功法都無法煉體,只會停留在我對你改造之後的界限上,無法煉體的話境界也就無法提升,怎樣修煉都沒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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