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是一片漆黑。
“噠,噠....”
一陣腳步聲突然傳來,曲雨欣身子一僵,內心的恐懼幾乎要淹沒了她,是誰!
那些人要做什麼?!
曲雨欣咬牙艱難且緩慢的向來人相反的方向移動着身子,但是她雙手被綁,半天不過才移動分毫。
突然,一隻大手捏住了曲雨欣的下巴,曲雨欣被迫擡起了頭。
“呵,你這個女人玩出的花樣真不少!”
一個低沉磁性卻又充滿了嘲諷不屑的聲音在曲雨欣的頭頂上響起。
曲雨欣心神一震,這個聲音從未聽過,來人是個陌生男人
曲雨欣掙扎着想要將男人鉗制住她下巴的大手甩下去,但是男人的力道實在太大,非但沒有被她甩下去。相反,這男人反而欺身壓了下來。
“嘖嘖,裝的還真像個清純雛。”
男人輕蔑的聲音剛一落下,曲雨欣就感覺自己的小腿處落下了一個大掌,沿着她的腿緩緩的向衣服裡面摩挲。
“唔....”
靠!哪裡來的色鬼!
沒想到那羣綁架犯竟然將她送給了一個色中惡魔!
曲雨欣劇烈的掙扎,兩隻白皙的手腕頓時被手銬勒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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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脣角勾着一抹嘲諷的弧度,十分滿意她的猛烈反應。
“耍出了這麼多的手段,費盡心機不就是想懷上我的孩子嗎?”
“這次我就當你得償所願。”
正在劇烈掙扎的曲雨欣身子猛然一怔,這個男人在說什麼。
她爲什麼要懷上這個男人的孩子!
這個變態!
她又不是什麼不知廉恥的女人……
曲雨欣想衝過去狠狠的扇這男人一巴掌,但是她雙手被綁,這男人又鉗制住她的雙腳,她除了不滿的哼哼兩聲,根本毫無別的辦法。
她一定不會放過這個男人!
不知過了多久,再次醒來的曲雨欣是被拍醒的。
她費力地掀起眼皮,卻是怎麼也睜不開眼睛,然而有人不住地拍打她的臉蛋,似乎不把她叫起來不罷休。
是誰在叫她?
濃密的眼睫毛輕顫了兩下,睡着也不曾忘記痛苦的曲雨欣緩緩睜開了眼睛。
入目,一個衣着靚麗,高挑迷人的女人站在她的牀邊,只是妝容精緻的臉上閃過一絲不耐煩。
曲雨欣顧不得身上的痠痛,連忙攥緊了被子坐直了身子,面露警惕,“你,你是誰?”
昨晚的瘋狂還歷歷在目,她身上痠疼無比似被車碾過的感受無一不在提醒着她昨晚發生了什麼。
緊張戒備的目光打量着站在牀邊上的那個女人,曲雨欣微微蹙眉,這女人的長相...怎麼和她有些相似。
站在曲雨欣牀邊的謝文雅並沒有什麼好臉色。
從一個文件袋裡拿出一份合同,輕飄飄的扔在曲雨欣的面前。曲雨欣面露狐疑,注意到合同右下角她的親筆簽名,曲雨欣面色一震,瞳孔一縮。
這是——
這是她昨天簽下的代孕合同!
“我是誰並不重要,從今天開始你就待在這間別墅裡,哪裡也別去,好好代替我的身份,我會專門找一些人教你禮儀,調養你的身子。”謝文雅沒好氣的瞟了曲雨欣一眼,臉上閃過一抹不甘和嫉妒。
她用了不少手段想要奪得宋壹的賞識,可沒有一次成功過
她找來的這個女人也不知道究竟在宋壹的身上耍了什麼手段,竟然得逞了。
曲雨欣有些發懵,還沒有從這張合同上緩過神來。
最近一段時間要債的天天來家中鬧事,甚至傷了整日操勞、雙鬢漸漸花白的母親。
走投無路,迫於無奈她找了一家代孕公司,就是爲了儘管籌錢好填補上父親借的高利貸。
但是——
“我的合同怎麼會在你這裡?”
謝文雅輕輕靠在一旁的梳妝檯上,似有似無的視線落在了曲雨欣的身上,脣角微勾,“這重要嗎,只要你乖乖聽我的,懷上孩子並將孩子生下來。”
“我不會少給你一分錢的。”
曲雨欣回想籤合同的時候,她剛剛寫下名字,便有一羣身穿黑衣的人衝了進來,將她綁起來並送給了一個男人,加上今天這女人說的話,一連串的事情結合起來,她也明白了,顯然是這女人在背後操縱。
曲雨欣有些難以接受的看着謝文雅:“我簽了代孕合同,但是我並不接受要和男人發生性關係!”
“你們這是綁架犯罪!”
“結果都是你要懷孕生孩子,誰會在意過程?以你家裡的現狀,這樣可比你出去賣強多了,你以爲你現在還有選擇嗎?”曲雨欣的臉色頓時變得煞白,那羣要債的根本毫無人性,根本就容不到她選擇。
而且這女人說的也沒錯,生了孩子的女人,誰會管這女人懷孕的過程,曲雨欣的堅持,瞬間坍塌。
“只要你聽我的話,乖乖和我老公給我生下一個孩子就行。”
聞言,曲雨欣難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如同看怪獸似的看着在她面前趾高氣昂的謝文雅。
什麼!
那個男人是這個女人的老公!
開什麼玩笑!
這女人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老公和其他女人如此親密,她是怎麼忍受的!
“這男人是你老公,你爲什麼要選擇這樣的方式?”
正常的代孕方式只需要提供醫療條件便可以,但是昨晚的方式卻大大超過了代孕的範疇。
“你有什麼資格管我的事情?”
“你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幫我們生下一個孩子!”謝文雅如同一隻被踩了尾巴的貓一般,衝着曲雨欣尖聲吼道。
“我可以幫你們,但是昨晚的事情不能再發生了!”
那個男人就是個惡魔,曲雨欣只要一想到昨晚的事情,便感覺自己的靈魂都在顫慄。
“呵,你現在又不是什麼貞潔少女了,想要錢就不要再和我談條件!”
謝文雅冷笑了一聲,“啪!”的一聲將手拍在了一旁的梳妝桌上。
一個拍桌的聲音猛地響起,坐在牀上的曲雨欣一激靈,曲雨欣緊緊攥起了雙手。
這個女人的每一句話都讓她難堪異常,明明她是被迫的,她是不甘願的。
但是她根本不能反駁這個女人的話。
因爲她敗給了金錢,她還想用這筆錢去填補她父親欠下的高利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