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易陽一腳踢倒在地後,小武痛叫了一聲,不過很快爬了起來。
“你、他媽找死啊!”小武狂吼道,吼叫間再次朝易陽撲了上去,高高掄起的拳頭,直直砸向他的腦袋。
小武牛高馬大,比易陽也高很多,那一拳居高臨下,轟然間眼看就要砸落下去。
站在旁邊眼睜睜看着這一幕的王思林等人不由得捏了一把冷汗,神情極爲緊張。
“砰!”
可易陽再次後先至,倏然擊出的拳頭重重砸在小武的面門上。
這一拳力氣看上去奇大,只見小武上身劇烈地晃動了一下,隨即,他鼻孔中噴出兩股鮮血。
“啊”他慘叫一聲,雙手急忙捂住鼻子。
“我跟你拼了!”
猛然,小武又朝易陽撲了上去,十分兇悍,就好像要和對方拼命一樣。
易陽側身一閃,右腿往小武下盤掃去。
隨即只聽到“砰”的一聲巨響,小武重重絆倒在了地上。
這次除了慘烈的嚎叫,再也爬不起來攻擊易陽了。
“簡直找死!”易陽冷哼一聲道,隨即,他擡起眼來,視線投向譚才。
此刻譚才眼睛瞪得大大的,一臉驚詫和恐懼之色,他萬萬也沒想到,易陽竟有如此之強的身手,孔武有力的小武在他面前都顯得是那麼地脆弱,簡直不堪一擊。
不單單是譚才反應這麼大,王思林和黃師傅他們也都感到十分驚訝,誰也想不到,看上去文弱生一個的易陽,居然是個深藏不露的高手。
“姓譚的,你帶這麼個人來,就是用來砸場子的吧?”易陽冷冷地說道,“別以爲帶個牛高馬大的人來就能震懾住別人了,你這如意算盤未免也太拙劣了吧?!”
說着他一步步地走向譚才,譚才嚇得渾身抖,不住往後倒退,生怕易陽動手暴打他一頓似的。
“易老弟,你……你冷靜點!”譚才結結巴巴地解釋道,“這不關我的事,小武……小武他脾氣太暴躁了,沒想到他這麼不長眼,竟然那麼不尊重你,你教訓他是對的,打得好!”
易陽冷笑道:“你就不要再裝了,就你那麼點心思我還瞧不出來?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那無知愚蠢的傢伙跟你店裡那個夥計有關係吧?是他兄弟是不是?”
“王哥,你仔細看下,這傢伙是不是和碰瓷敲詐你的那個混蛋長得很像?”隨即,易陽轉頭看向王思林。
王思林定了定神,瞅了兀自倒在地上的小武一眼,忙點頭道:“是的,很像,第一眼我就看出來了,還以爲就是那個人。”
易陽說道:“譚才這廝很是狡詐,他和這個人想演戲騙我,可惜他們的把戲太拙劣了,想欺騙我可沒那麼容易!”
“是的,奸詐得很!”王思林鄭重地點頭應答道。
“譚才,你就死了那份心吧,那件瓷器我就是扔了也不會給你。”隨後,易陽瞪着譚才,目光冷厲如刀,只瞪得他全身毛,臉色越來越白,毫無血色。
“好了,瓷器我們不要了,賣給你就是你的了。”譚才連忙開口道。
他的把戲全被易陽揭露,已經無法再繼續下去了,事已至此,他沒了別的選擇,只有放棄要回青花大罐的想法。
易陽淡然道:“本來就是我的了,是你們癡心妄想!”
“對,是我們癡心妄想。”譚才愣愣地點頭道,供認不諱。
“易老弟,對不起,我……我先走了,以後再也不會打擾你了。”說罷,他轉身欲走。
“站住!”易陽卻喝止住了他,大聲說道,“你就想這麼一走了之麼?王哥的事還沒跟你算清楚呢!”
王思林被碰瓷敲詐,譚才無疑是幕後黑手,操縱了那一切。
這下把他“請”來,可就是爲了處理這件事,給王思林出了那口氣,怎麼能就這麼放他走,否則豈不是白忙一場了?
譚才哭喪着臉道:“易老弟,這件事真的跟我沒有任何關係,我都不知道生了這樣的事情,你們真的……真的是冤枉好人了!”
“冤枉好人?”易陽苦笑道,“就你還好人?那天底下沒有壞人了!”
“譚才,你就不要狡辯了,指使你店裡的夥計碰瓷敲詐我的,肯定就是你,這事想都不用想的!”這時,王思林也忍不住開口說道,非常氣憤。
“我根本不認識你,爲什麼要敲詐你?”譚才自我辯解道,“肯定是你們誤會了,至於我店裡的那個夥計,他的事情又不等於是我的事情,他做了什麼壞事跟我沒有關係的,你們不要安在我身上。”
易陽說道:“你還真是死不認賬啊,你現在不認也沒關係,但你必須做一件事。”
“什麼事?”譚才顫聲問道,甚是緊張。
易陽鄭重其事地說道:“很簡單,你馬上打電話把你店裡那夥計叫來,大家當面對質,看他認是不認!”
“他……他回老家了。”譚才趕忙說道。
“呵呵,這麼巧?”易陽忍不住笑道,“你還真是無謊不說啊,從來沒見過像你這麼虛僞的人!快點打電話吧,別想耍什麼花樣了,騙得了三歲小孩,騙不了我們!”
譚才說道:“他真是請了假,說要回老家,也不知道他生了什麼事……好吧,我這就跟他打電話,看他方不方便過來。”
“他今天不來,你就別想回去。”易陽冷冷地說道,頗有股威脅之意。
聞言,譚才禁不住打了個寒顫,當即從口袋裡掏出手來打電話。
電話打出去後,沒過多久,他店裡那個小夥計就急急忙忙地跑了過來。
當現包廂裡有王思林在時,他大大地吃了一驚。
“老闆,這……”他吞吞吐吐地說道,舌頭突然打結了一般。
“啪!”
譚才揚起手來,猛地一巴掌扇在那夥計臉上,那一巴掌使出了他全身的力氣,只打得那夥計在原地轉了一個圈。
“你個混賬東西,竟然使那麼下三濫的手段,還敢敲詐別人!”譚才怒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