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鑽石!本特朗小姐脖子上的那顆海洋之心!”
看到易陽拿出的那顆鑽石時,白文不禁驚呼出聲。
“易陽哥,這顆鑽石怎麼會在你手上?!難道是……”他隨即問道,但後面的話欲言又止,沒有往下說。
易陽點頭道:“是的,你說的那顆海洋之心。它現在在我手上了。”
“這……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白文怔怔地問道。
易陽鎮定地說道:“就是這麼回事,本特朗小姐佩戴的那顆藍鑽陰差陽錯地到了我手中。”
白文說道:“本特朗先生家被盜,丟了鑽石,而你提前離開他們家別墅,現在鑽石在你手裡,難道……難道是你……是你拿的?”
易陽反問道:“你是說我是那個小偷嗎?”
白文忙搖頭道:“我不是說你是小偷,只是很奇怪,怎麼鑽石到了你手上?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都把我搞糊塗了。”
易陽回答道:“我當然不可能去做那種偷雞摸狗的事情,剛剛我說了,鑽石是陰差陽錯落到我手上的,而不是我刻意拿來的。”
白文點頭道:“我知道,你肯定不會做那種事,但本特朗先生丟的鑽石怎麼就落到了你手上?你去上洗手間之後,到底生了什麼事情?”
在他的一再追問之下,易陽便將期間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跟白文說了一遍。
白文不是外人,是他最信任的人,說給他聽自然沒問題。
“原來本特朗先生家真遭小偷了,那小偷還大有來頭!”聽完後,白文恍然大悟地道。
易陽鄭重地點頭道:“嗯,事情就是那樣的,所以你現在應該知道了,這顆鑽石並不是我從本特朗先生家偷來的,而是從那名神秘女子手上拿過來的。你說得沒錯,那女子很神秘,大有來頭,只是她不肯說出她的來頭,現在她不知所蹤了,想查問個究竟也無從問起了。”
白文沉吟道:“那女子說本特朗先生家族主要是靠盜搶藝術品起家的,他們現在盯上了我們手上這批文物,卻不知道是真是假。這事也太匪夷所思了,萬萬想不到啊!”
易陽搖搖頭道:“不清楚,我也正懷疑這事,那女子說得有條有理,不像是在說假話,但又沒有真憑實據,肯定不了什麼。但不管怎樣,本特朗先生他們有嫌棄,我們不能把這顆鑽石拿出去交還給他們,等查清真相後再說。如果那女子說的謊話,鑽石確實是本特朗先生花了大價錢從美國收來的,來路正規,那應該退還給他,貪不得,而要是那女子說的是真的,本特朗家族的人暗地裡乾的是見不得人的勾當,東西是搶來的,那肯定不會還給他們!”
“嗯,事關重大,不能輕易做出決定。”白文點頭贊同道。
“易陽哥,傳說中的海洋之心啊!”
他注意力隨即轉移到了易陽拿在手上的那顆碩大鑽石上,禁不住有股興奮之情。
之前鑽石戴在本特朗小姐脖子上,只能遠望,不能近觀,此刻卻近在眼前,觸手可及。
易陽笑道:“鑽石恆久遠,一顆永流傳,從成色看,這顆鑽石頗有些年頭,還是一顆老鑽石,收藏價值極大。”
白文說道:“譚小姐不是說這顆鑽石本特朗先生花了一億美金的天價才收購到的麼?像這種量級的透明藍鑽,全世界都沒有幾顆,應該屬於有價無市的珍寶,送到國際大型拍賣公司去拍賣,肯定還遠不止這個價吧?易陽哥,能不能給我看看?”
“當然可以了。”易陽毫不猶豫地點頭答應道。
白文便小心翼翼地從他手上接過,並仔細察看起來。
“晶瑩剔透,璀璨奪目,太漂亮了!今天能見到這種等級的鑽石,真是大開眼界了啊!”
看完後,他讚歎不已,並眉飛色舞地說道:“易陽哥,恭喜你了,你收到了一顆價值連城的名鑽,這應該是你收藏的第一顆鑽石吧?”
易陽搖了搖頭,苦笑道:“這哪是我收藏的?就算不屬於本特朗先生一家,我也不能就這樣收藏起來,中飽私囊,而應該找到他的真正主人,無條件退還給對方,畢竟是一件贓物,受之有愧。現在它在我手上,我只是暫時保管它而已。”
白文說道:“至少它現在屬於你,是你的收藏品。”
易陽笑了笑道:“那倒也是了,像這麼漂亮的鑽石,玩上一兩天也值得了。”
兩人再就那顆鑽石討論了一會兒後,白文說道:“那女子說本特朗先生他們盯上了我們手上的寶貝,這事雖然還沒有得到確認,但也不能掉以輕心,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所以還是小心提防着好。”
易陽鄭重其辭地說道:“你說得對,所以我第一時間趕了回來,好在沒現什麼異常,或許是本特朗派出來查我們的人還沒盯到這裡來,但我們得小心在意。”
“那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白文問道。
易陽說道:“我的打算是想辦法查查本特朗這個人的底細,看是不是如那女子所說的那樣,還有,看樣子我們得轉移陣地了,畢竟這個地方不止我們兩個人知道了,已經不是很安全,所以當務之急是找一個安全的地方把寶物藏起來,然後聯繫譚先生,請他快點調來飛機,把寶貝運回國去,到了自己的地方就安全了。”
白文答應道:“可以,隨時可以搬走。”
易陽道:“事不宜遲,現在就準備出吧,現在是大晚上,正好換地方,不會被人現。”
白文不假思索地應道:“可以,但換去哪裡的好?”
易陽回答道:“不能搬去大酒店,只能找和這地方一樣的小旅館住下來。找距離遠一點的旅館吧。”
白文說道:“這個容易,小旅館多的是。”
說好之後,易陽便讓白文出去找旅館,而他自己則留在現在住的旅店裡面,看守着那批文物,那些國寶可來之不易,萬萬不能失手,被人盜搶了去。
沒過多久,白文便跑了回來,說旅館已經找好,在一個更隱蔽更清靜的地方,暫時用來存放那批文物再合適不過了。
聽到這個消息時,易陽自是非常高興,當即和白文收拾好了行李,並搬上車去。
上車後,他們驅車迅離開了旅館。
路上,易陽眼觀四路,耳聽八方,留意着周圍的情形。
好在沒有任何異動,不像那女子說的那樣,本特朗的人並沒有盯視跟蹤他們。
不過這不能肯定,本特朗等人就沒有賊心,一切還有待考證。
白文所看的那家小旅館在一個比較偏僻的地方,距離有點遠,所以用了差不多兩個小時,到了凌晨時,他們才驅車趕到。
到了之後,易陽很滿意,因爲這家旅館位於郊區一個僻靜的小鎮上,兩面環山,非常幽靜。
“易陽哥,這地方還好吧?”到達旅館,定下房間來後,白文問道。
易陽滿意地點點頭,說道:“很好,我要找的就是這種地方,這個地方暫時是我們的革命根據地了,駐紮在這裡吧。”
找到這麼一個安全的地方,他終於可以睡個安穩覺了。
白文欣慰道:“你覺得合適就好了。”
稍後他們收拾好了房間。
由於實在是太困了,兩人便上牀休息。
這天晚上睡得並不踏實,易陽做了一個惡夢,夢見本特朗先生派了很多殺手來暗殺他們,並搶奪他們手上的寶物。
夢裡面血流成河,異常慘烈。
易陽從夢中驚醒,而醒來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跑去停車的地方查看。
貨車靜靜地停在那裡,絲毫沒有挪動的跡象。
根本不像猛裡的那樣,什麼事也沒生。
“原來只是虛驚一場。”易陽抹了一把冷汗,長鬆一口氣。
檢查了一遍貨車上的寶物後,易陽放下心來,回到了客房。
回到房間時,白文已經起牀,洗漱完後,兩人走去餐廳吃早餐。
“易陽哥,今天有什麼安排?”吃早餐的時候,白文問道。
易陽說道:“聯繫譚先生,看那邊有沒有什麼好消息,希望飛機的事早點定下來,如果他幫不上忙,那我們自己也可以聯繫航運公司的,自己租一架飛機,把東西運回國去,多出點錢也沒關係了。”
白文說道:“應該沒問題,譚先生答應的事不會有問題的,會搞定。”
易陽道:“我也知道他很靠譜,那就怕時間拖太久,我們當務之急是儘快把文物帶回國去,其他的事情後面再說也不遲。”
白文點頭道:“那催一下吧,希望儘快搞定。哦,對了,警察那邊不是要召開新聞佈會吧,不知道什麼時候舉行,到時候你也要出席。”
易陽搖頭道:“不知道,他們也沒有確切的消息,不管它,也不在乎那個,只要警察不追究我們的責任就可以了。”
說完之後,他掏出了手機,給譚衛國打去了一個電話。
對方很快接聽了。
“小易,你現在在哪裡?正要找你呢?”只聽譚衛國在電話有些急切地說道。
易陽問道:“找我有什麼事呢?”
譚衛國說道:“昨天晚上後面你去哪裡了?知道嗎,本特朗先生家出大事了,本特朗小姐佩戴出席的那顆價值無窮的藍鑽被人盜走了。”
易陽回答道:“我已經知道了,小告訴我的。昨天晚上我有事就先走了一步,沒想到本特朗先生家出了那麼大的事情,那現在鑽石有沒有追回來,警察追查得怎麼樣了?”
譚衛國說道:“這個就不清楚了,沒聽到什麼消息。不過,小易,剛我接到本特朗先生的電話。”
“本特朗先生給他打電話了?”易陽驚疑道,“他跟你說什麼了?沒有提昨晚的事嗎?”
譚衛國說道:“他沒有提起昨晚的事,但明確說了,他邀請你上他家做客,今天特意在家等你。”
“哦,是嗎?”易陽有點不敢相信,對方家裡出了那麼大事情,既然還有閒心邀請客人,而且是並不熟的外國來賓。
“是的,他是這麼說的,所以我正想打電話把這個事情告訴你,沒想到你正好打電話過來了。”譚衛國鄭重地應答道,並說:“小易,你過來吧,我帶你一塊兒過去。本特朗先生是個大忙人,他平時沒什麼時間的,今天好不容易抽出空來邀請你,如果你有事找他,那最好今天就過去,不然後面可能他沒時間見你了。”
易陽說道:“我知道了,我看看今天方不方便,等下給你回電話。”
“好的。”譚衛國好生應道。
說完之後,易陽道別掛上了電話。
隨後他將本特朗先生邀請他的事跟白文說了一遍。
聽後,白文皺起了眉頭,沉聲道:“本特朗先生這麼急着見你,不會是有什麼陰謀,大擺鴻門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