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歡顏搖頭,“我不認識,只是聽張成名提過他,餘百林......”她想問,餘百林是你的人?但是想想又不可能,如果是他的人,今晚就不用請喝酒了。不過,她還不知道尉遲北壤也會做請人喝酒應酬這種事,她一直都以爲他是冷酷的不屑於與人酒色應酬的。聞到他帶回來的酒氣,慕容歡顏突然覺得心裡有點兒怪怪的,情緒一下子就低了下來。
“你晚上還要忙嗎?”之前是因爲晚上他回來後還要繼續忙她才搬回吉田小區住的,現在想起來,她要搬過去的時候似乎他也沒有挽留和不捨的意思?今天她也跟他說過會搬回來住,他也沒有表現出高興的意思,還是去跟人家喝酒到現在。慕容歡顏看了一眼牀頭的鐘,已經是凌晨一點多了。
不待尉遲北壤回答,她拿起自己剛纔看的那本書,道:“快去洗澡吧。”
尉遲北壤看了她一眼,拿起睡袍走進了浴室。
等他洗完澡出來,房裡不見了慕容歡顏。
剛纔她的情緒突然不對,他哪裡沒有察覺?本以爲她是下樓去喝水,他穿着深藍棉拖下了樓,卻發現客廳廚房都黑着,一片冷寂,她並不在。
尉遲北壤的心突然一沉,轉頭倏地看向了二樓客房。他幾乎是衝了過去,卻在門口壓下了一股邪火,深吸了口氣,握住門把輕輕打開了。
房裡有她的氣息。淡淡的幽香浮在房間裡,是她獨特的味道。他走了進去,在牀邊站定,看到牀上棉被下起伏的身軀,她的小臉一半埋在棉被裡,只露出一點點賽雪的肌膚。
“慕容歡顏!”他咬牙切齒地連名帶姓叫出她的姓名。
十來天分居,剛一回來,她竟然要跟他分房?
慕容歡顏本來以爲自己睡不着,但是沒想到一沾了牀就迷迷糊糊了,正要睡着突然聽到他的喝聲,睜開了眼睛就看到他站在牀邊,“哦,你忙你的吧,我以後睡這間房。”
她的聲音帶着一點睡意惺忪的迷糊和嬌柔,讓十來天沒有沾她身的尉遲北壤一下子心裡就像被撓了一下般地癢癢。
但是她的分房行動還是讓他怒不可竭,“你以後睡這間房?”
“嗯。”慕容歡顏應了一聲,翻身抱住棉被就要繼續睡。睡着了她心裡就不會不舒服了,剛纔那種感覺實在太難受,她理不清是爲什麼。
因爲她的動作,寬鬆的睡裙下滑,露出來她的一半香肩,黑髮散落在枕上,圓潤的肩在月色下如玉色般美好。
尉遲北壤看她真的又要睡着,只恨得牙癢癢,立即就掀開她的棉被,彎下腰去將她抱了起來,大步走出了門。
“你幹嗎?”慕容歡顏掙扎着,用手去推搡他的胸。
尉遲北壤腳下沒停,繼續往樓上臥室走去,冷冷地問道:“這麼抗拒跟我同牀共枕了?”
進了他們的臥室,他將她拋進定製的大牀,自己站在牀邊拉開睡袍的腰帶,露出了高大而健壯的身軀。“我看,這些天放任你回孃家把你的心給放野了啊,嗯?”說着,他上了牀,抓住她蹬過來的纖足,“說!是不是在學校看中什麼小白臉了?”
慕容歡顏心裡壓抑着的不舒服一下子就被這句話給點燃了,本來還不是真正反抗,這下子真的想將他踹下牀去,她用力蹬着腳想掙脫他的控制,手裡抓到枕頭立即就朝他砸了過去,“你放開我!”
可惜她現在功夫雖然進步飛速,但是對上尉遲北壤還是沒有優勢,他避開了枕頭,那枕頭飛落在地上。尉遲北壤眼底開始積聚了風暴,很是陰暗,不是因爲她砸他,而是因爲她竟然沒有第一時間反駁他的話,沒有第一時間否認!
他放在心尖的小丫頭還這麼小啊,才十七!他比她大了那麼多歲,是不是有很多道代溝?大學裡那些會穿着球服奔跑在球場、青春飛揚的男生會不會更吸引她?其實這個問題一直就埋在他的心底,時不時會冒出來讓他的心酸一下。她沒有立即否認,讓他心慌了。
“你說清楚。”
“有什麼好說的?”慕容歡顏掙脫不開,恨得牙癢癢,火焰旺盛的美眸使勁地瞪着他。髮絲散亂,睡裙因爲猛烈的掙扎和他的拉扯糾在一起,露出了高聳的胸,下面則露出了米白色的小內褲,雙足被他抓着,修長筆直的美腿被迫打開來,以前牀上運動時她沒覺得這姿勢有什麼,現在卻覺得有點屈辱。她猛地又開始掙扎,“放開!尉遲北壤!你個混蛋!”
還不反駁?還不否認她看上校園裡的小白臉?尉遲北壤眸子裡也冒出了火光,放開了她的雙足,整個人擠進她雙腿,猛地就將她的睡裙往上扯去,因爲動作太大,引得她那對傲人豐滿一陣勾心的晃盪。
尉遲北壤眼睛着了火,只覺得喉幹舌躁,暗罵了一聲妖精,她的傲人似乎又大了一些,他雙手將她抓過來的手扣住壓在頭頂,壓下去,把臉埋在那對山峰中,聲音悶悶地帶了點沙啞:“不愛我了?”
他一直就怕她跟他在一起是因爲他的強勢掠奪,怕她因爲年紀小一時分辯不清自己的感情,萬一遇到她自認纔是真愛的男人就會放棄他。這段時間這種害怕猶爲強烈,他也不明白爲什麼自己面對她會有這樣的不自信。
這個時候尉遲北壤也不知道這是因爲她一直不願意跟他說出她的秘密的緣故。他雖然說過不想追問,不勉強她,但是潛意識裡還是會覺得她不說是因爲對他愛得還不夠深,對他沒有百分百的信任,她將秘密深埋,是爲自己留退路,對他保留最大的底牌。
他不知道自己潛意識是這麼想的,但是行爲和心理多少會被潛意識影響,所以這十來天他有些不自覺地想對她淡一點,不自覺地在表達自己的生氣。
他沒有發現自己這麼做了,可是慕容歡顏敏感地察覺到了,所以她今晚心裡不舒服,加上他這麼晚還跟人去喝酒,常聽人說那些男人喝酒應酬的地方都是有美女陪伴,她以爲他終於也要涉足那種酒色場所,哪裡接受得來。
她也沒有想到那麼深的原因去,而是覺得他可能要變了。
兩人從認識到現在也不過半年有多,也不是時時在一起,有些需要時間和朝夕相處的信任和了解總還是欠缺的,這很正常。
聽到尉遲北壤那帶着幾分痛意的問話,慕容歡顏又是一陣掙扎,這混蛋,她的愛情有那麼脆弱,說愛就愛說不愛就不愛?明明是他自己做錯,憑什麼這樣一副是被她負了的樣子?
尉遲北壤的臉本就埋在她胸間,被她這麼一掙扎只覺得波濤激盪,屬於她的體香絲絲鑽進他鼻息裡,讓他全身着火。他空出一手來,探到下面去扯下她的最後遮擋。
慕容歡顏哪裡掙得過他,忍不住就哭了起來:“尉遲北壤!你要是敢這樣我以後就不理你了!”
她也不明白爲什麼事情會突然演變成這樣。
就是前世她也不過二十歲,戀愛都沒談過呢,何況婚姻?
尉遲北壤也是,活到二十幾歲,慕容歡顏也是他的初戀,他雖然還算是瞭解慕容歡顏的,但是女兒家的小心思不可能都懂。
再加上兩人間有空間神獸這一大秘密,倒是突然間成了障礙。
但是尉遲北壤愛她,疼她,不願意傷她,雖然已經箭在弦上,看到她的眼淚,聽到她的哭喊還是心頭一疼,強硬的動作就緩了下來,聲音也軟了下來,“好了,不哭,是我不對。”制着她的手鬆了開來,指腹抹去她眼角的淚,他頗有些無奈:“我不願意你跟我分房睡,小乖,你爲什麼......”
“我當時說回吉田小區,你也沒挽留,”慕容歡顏被他一軟,覺得更委屈了,“這些天都是我打電話給你,你連跟我吃飯的時間都沒有,我明明告訴你說我今天回來了,你還跟人去那種地方喝酒!一忙起來,什麼都比我重要!”
尉遲北壤聽着她委屈心酸的控訴,心頭又疼又軟,忍不住就要哄她寵她,但是聽着她的話又有點兒哭笑不得,這丫頭本來挺強悍的,什麼時候也會因爲他沒時間陪她而鬧脾氣了?他是有原因的啊!再一想,不對,什麼叫去那種地方喝酒?難道癥結在這裡?
“那種地方?你以爲我去什麼地方了?”
“請官員喝酒,男人喝酒,還能去什麼地方?”慕容歡顏也不是真的會哭鬧個不停的小女孩,只不過流了兩滴眼淚,現在眸子倒是清澈發亮,“肯定是夜總會俱樂總什麼的了,有漂亮性感的美女陪酒坐大腿的那種地方了!”
尉遲北壤一愣,看着她那樣子,突然大笑起來。醇厚的笑聲震着她的耳膜,他壓在身上的胸膛震動着,讓她忍不住伸手掐他的腰,“有什麼可得意的?笑什麼笑!有美女坐大腿有這麼高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