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人澈這般幽默的話語，無疑讓舞不由捂嘴輕笑出聲。
“你這人真是有意思。說話這般風趣。不知道怎麼稱呼？”
“聞人澈，正如我剛纔所說的，我是一名中醫師。”
“中醫師？”舞悠然有點意外，“這中醫師可不是什麼好職業，如今有了基因液，還有其它的機械手術，所謂的中醫的醫術，早已經落後無比。學中醫的人雖然有，不過多數都是像住在這裡的人一樣，沒什麼背景能力的人才會選擇的行業。我雖然看不見你的容貌，可是感覺得出，你是個自信的人，不應該是爲了所迫纔會學這個的人。”
“我喜歡醫術，不關乎是中醫還是西醫亦或是其它的醫術，我都很感興趣，只是，我最先接觸的是中醫，等以後條件成熟了，其它方面的醫術我還是很有興趣學習的。例如基因液這樣東西，只要讓我明白原理，大體上，我應該也能夠配的出相似的成品。當然，其中少不得一些實驗，畢竟，沒什麼東西是一蹶而就的。”
“你的醫術很厲害嗎？”舞悠然不由問道。
“怎麼這樣問？”聞人澈反問道。
“因爲你提到了基因液，據我所知，除非是某個醫學上的權威人士，或者的研究生博士生，不然是很難接觸到這類東西的。哪怕接觸到，也會因爲各自掌控的領域等級程度，劃分你能夠接觸到的程度。我雖然看不見，可我能聽，據我所知，中醫學方面的權威在基因液方面能夠參與進去的寥寥無幾，反倒是其它實驗室的權威人士接觸的內容更多，不夠前提都是簽訂保密協議，不得擅自外傳的。沒有一定背景的人根本無法接觸到這類東西。”
“這事情暫時不急，我有時間慢慢考慮怎麼做。不過，剛纔我就注意到你的眼睛。這雙眼睛之所以看不到，並非自小就有，而是後天形成的結果吧。若是沒記錯的話，視覺神經類的問題，在如今的下應該能夠完全治療好你的雙眼，爲什麼不去治好它，任它瞎着呢？”聞人澈望着舞悠然那雙毫無神采的雙眸，不禁如此問道。
“這我自然知道，可你也看到了，這裡住着的人都是一羣窮困的人。很多時候他們養活自己也不過是剛剛好而已。無力支付房租。爺爺去世後留下的錢。我都花在一些房子的修補上，雖然此刻還有些餘錢，可我不能亂用，萬一某天急用時。我卻拿不出錢，那可如何是好？”
“他們與你無親無故的，你根本沒必要爲他們的負責，哪怕你直接將這片土地賣給別人，就憑藉你接濟他們的這些年來的時間，也足夠他們感恩戴德了。你爲什麼還要堅持下去，不爲自己考慮一二呢？在這樣的裡，善良也要符合實際，你這樣做並不是每個人都會感激你的。”
“無所謂。我只求問心無愧。”舞悠然笑着應道，確實如她所言，她求的不過是一個問心無愧。
面對這樣的舞悠然，聞人澈已經無話可說，既然是她的選擇。他也只能幹看着，無法阻攔。
“你不是說沒地方住嗎？我這
言而無信
裡地方還挺寬敞的，就怕你會嫌棄這裡太破舊。”
“你讓我住這裡？”
“怎麼？嫌棄我這裡不好？”
“那倒不是，只是很意外。”
“呵呵，其實會答應讓你住下，也不是沒有目的。一來你的身手不錯，至少有你在這裡，大夥的安全有保障。另外，你不是說會醫術嗎？這裡有不少人的身體不太好，可是若買那種高效藥，價錢太貴吃不起。我爺爺未曾去世之前，就是一箇中醫，往日裡都會幫左鄰右舍的人看病抓藥。你若是不介意的話，就當接替我爺爺的遺憾，有空的時候就在這邊的藥鋪裡給大夥看看病什麼的，沒工錢的，不過藥材錢，我這裡多退少補，他們給多少你就收多少，不要開價，可以嗎？”
聞人澈眉頭一蹙，這舞悠然明顯有時同情心氾濫，居然連藥錢都想自己往裡頭墊。
善良也要度，這樣實在令他有些高興不起來。
“讓我一個禮拜坐堂兩天看病可以，不過，規矩我來定。錢我來收，你不要管。當然，我也不會去獅子大開口，不過，該收多少我會收多少，總不能拿了貴重的藥，只給涼茶的錢吧。當好人也要有個限度，你那樣的要求，過了。再說，你一味的自己墊錢，只會那些人依賴的性子。你這是害人，不是救人。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這個道理哪怕你看不見，應該不妨礙你理解吧。”
舞悠然沉默了片刻，忽而低下了頭。
“你說的沒錯，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我以前都做錯了。現在改，還來得及嗎？”
聞人澈不由勾脣一笑，“當然來得及。”
“我到你去我爺爺的藥鋪，就在隔壁，往後你就住在那，那裡的藥材都是現成的，我一直有整理，不會失了藥效。”舞悠然說着再度起了身，聞人澈自是忙不迭的上前扶着她再度下樓到了隔壁緊鎖大門的鋪子前，拿了一枚鑰匙開了大鐵門，一瞬間，一股子木香撲鼻而來，鐵門打開後入眼可見的卻是一排排木質的藥櫃一字排開。
一張木桌擺放在中央位置，上頭是紙筆擺放整齊，後頭則是抓藥的櫃檯。
地方卻是不小。
聞人澈習慣性的上前，走到藥櫃前，開始檢查藥櫃中的重要儲存量。
正如舞悠然所說，這藥也算齊全，平時照顧的也很好，這些藥材的藥性都保存的非常完好，幾乎不曾失去多少藥性，用起來完全沒問題。
不但如此，在坐堂大夫的位置上，還有個一大一小的木盒擺放在那，大得先看，裡頭都是拔火罐的用具，透明玻璃製成，酒精一瓶放在木盒小格里固定着穩穩當當的。
看過大木盒看小木盒，打開一看，裡頭卻是一套鍼灸用具，純銀的，算不得頂尖，可至少還算不錯。與禁送他的那套工具比起來，倒是差了不是一點半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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