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全場寂靜了,根本不知道什麼是灰機,紛紛朝着紀京手指指去的方向望去,在西方有一朵祥雲降生,太陽公公正躲在它的身後,好傢伙,已經下午了。
接着又聽場上一道鐵棒敲打重物的“砰”一聲,衆人才回過頭來,定睛一看,頓時一驚,金斯坐在三米開外的地板上,一手捂着臉蛋看着紀京說不出話來。沒有任何人說過,你偷襲別人,別人就不可以偷襲你。
三十秒之前,紀京喊道:“看,灰機!”
衆人即刻轉身,他馬上在殘餘兵器中找到一根鐵棒,踮着腳尖悄悄上去,對着金斯臉蛋使勁掄了一棒,再一看鐵棒,因爲強力,很不自然地歪成了九十度,嚇得他慌忙將鐵棒從自己的肩膀上推下,退出了三米遠,緊着眉頭看着對方,他心道:“好厲害的氣炮,我要使用不怕死那招嗎?”
前面,天彌看見了。他輕輕地走去,像躡手躡腳的猴子,接着狠狠地敲下去,便瞬間像極了一隻威風凜凜正在發威的老虎,然後又輕輕地退回去,就又像偷到奶酪的老鼠,腳步輕輕的向後走着,留下的,只有在空中環繞着的一聲 “砰”的聲音,期間不留一點痕跡,天彌差點笑出來。
總之,衆人回頭看上舞臺的時候,紀京離着金斯有三米遠。金斯抓着氣炮起身來,臉色漆黑地看着紀京這邊。
一擊之後,出現了這樣的情況,與紀京的想法事與願違,他原以爲自己奮力的一棒能夠把他打飛到臺下,可是結果是他只向後退了三米,自己不得不退下。
同時這種情況,讓他得出了另一個定論,就是金斯只要一分心,氣炮的能力就不能展現出來。於是,接下來的十分鐘內,紀京開始一手叉腰,一手指着金斯說:
“金斯先生,聽說你這是第三年參加二次審覈的,如果是我,我一定死了,後悔死的,我怎麼不挖一個洞鑽進去。”
“好吧,老實告訴你,我剛纔只用了一成功力,你也看到了,我人在三米外就能夠一棒擊中你。”
“你不信?那好吧,前面我都是騙你的,其實我是一支潛力股,被學院內定了,你要是對我下手,剛剛我說的灰機就會炸飛你。”
“好了,其實吧,金斯先生,我姐姐已經把你的聯繫方式和住址抄下來了,我記得她三年前手持一把西瓜刀,從1年1班砍到12年6班,據說只是爲了搶一碗豆漿,現在你竟然對他喜愛過豆漿幾十億倍的弟弟下手,後果你懂的。”
最後的這句話一說出口,臺下的人羣聽了立馬一怔,馬上退離了天彌十米開外,眼神中充滿着無比畏懼,“原來天彌還有這等陳年舊事。”
天彌心頭也是暗道不爽,她雙手抱胸,一抖,發着悶火,又一想,這樣更好,就不會有臭男人靠近她了。
臺上的金斯心中直冒冷汗,雖然他跟天彌作對,但是沒有恨到放棄自己生命的地步,“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他心道。
臺下的貝基一看上面的金斯躊躇不前,就知道他中計了,馬上喊道:“笨蛋,你被騙了,三年前天彌才十五歲,還不知道在那個國家呢!趕緊動手,那傢伙是沒有一點能力的。”
聽見貝基在說話,金斯馬上轉身去看他,正見他指着一塊石碑。對了,這所學校從來沒有發生過命案,也沒有發生過這種大事,有的話也會被記錄到校典上面,上當受騙的金斯臉色鐵青,誓要教訓紀京。
就在他一轉身,下方的人早已瞪直了眼。紀京奔跑着,身子如同一陣颶風,一手抓起了一根鐵棒狠狠地朝着金斯的腹中揮去。
疼痛襲來,金斯想不通,爲何這個弱小的生物竟然能夠對自己接二連三地攻擊,直接放棄了對氣炮的抵抗,他先是感覺對手是用左手揍的一拳,下腹傳來一道痛楚的同時,紀京的右手就已經落在自己下巴上,令他凌空一個翻身頭墜地倒地。
這一來一往,只是僅僅幾個呼吸的時間而已。
然而他剛落地,又見紀京飛速過來,他眉頭一緊,起身就飛速向後退去,退去時後邊的空中又響起一道對方的聲音:“對的,金斯先生,我說的是其他國家的事情,就是因爲姐姐做了這樣的事情,纔會淪落道這個學校,難道你以爲像她這樣天資卓越的天才會無緣無故來到你們這個學校,你太單純了。”
跳着後退的金斯身子突然一停,紀京就是在等這個機會,他起身一躍,腳尖猛發力氣,握緊拳頭,帶着一股旋風將拳頭襲擊道金斯的腹中,又用盡力氣將金斯推到圓臺的邊上,旋即凌空一躍,心中喊道:“就是現在!”
一腳踹向了金斯的下巴,金斯只覺後腦一沉,扎向了地上。
他躺於地上,雙目無神,空洞,之前紀京一腳朝着他的腦袋踢去的時候,他只知道頭上一麻,然後背上一麻,人已經落到了臺下。
下方的人羣看見最後留在臺上的人,膛目結舌。
就有一人問旁邊的人,吃驚說:“是不是掉下擂臺的人就輸了?”
另一人目光同是愕然,扭頭說:“是的,沒想到有這招。”
“你是說掉下擂臺這招還是心裡戰術這招?”
“我震驚了,沒想到是兩招。”
隨後,裁判宣佈紀京勝利,他頓時神清氣爽,跳落道金斯身邊,把他拉起身來,抓抓後鬧道:“真是不好意思,對你用了這種手段。”
說完就要轉身離去,金斯不解,擡頭突然說道:“什麼手段?”
紀京從他的問話得出,金斯真的是不知道心裡戰術,他解釋說:“就是心理戰術這件事,我剛剛都是在騙你。”
他一愣,馬上說:“那你說天彌從1年1班砍到12年6班?”
“哦。這個是假的,天彌小姐喜歡用劍。”
他又問:“那你說她來到這個學校的原因?”
紀京感覺有些抱歉,說:“那個也是我編的,沒事做的時候我也喜歡開開小玩笑什麼的,這樣有助於身心愉快。”
說完,他留下一個在沉思中的金斯,轉身走向天彌,看見她正目光閃爍地看着自己,走上前去說道:“天彌小姐,你這個眼神……是不是喜歡我?”
她面色一冷,卻發現金斯正拍着紀京的肩膀,茫然說:“我剛剛想了一下你說天彌小姐喜歡用劍這句話,那是不是說天彌小姐是用劍從1年1班捅到12年6班?”
這一時間,紀京感覺自己的腦子不夠用了,給了天彌一個眼神,天彌會意,瞬間一陣透心涼的冷氣襲來,她手持長劍對金斯吼道:“滾!”
最後,金斯看着長劍,滿臉複雜地退下了,臨走時道:“我心服口服。”
金斯走後,兩人開始轉身回家,天彌想起剛纔的談話,說道:“其實我剛剛就是擔心你?”
紀京眉頭一皺,“你擔心我?”
天彌道:“恩。”
他又問:“你是說你擔心我?”
她答道:“是有點。”
又問:“你真的擔心我?”
她說:“差不多吧。”
他又問:“剛剛真的是擔心我?”
她臉色冷下來,說:“沒有!”
他嘻嘻一笑:“擔心我就老實說嘛!”
“你再亂說話我一劍捅死你!”
“我現在身受重傷,你一劍捅來我就真死了。”
這一天,安亦晨下班回家,聽見空中一陣巨響,擡頭一看,原來是一個金黃色的圓球爆**開了,跳出兩個人,一人背後的大包裹掉了先來,正好落在她的面前。
她打開一看,是一隻全身鱗甲長角的龐然大物,她美目頓時放光,開心地叫道:“哇喔!紀京先生,我們今晚加餐!”
已完全忘記了空中的兩人正爲了爭這個東西打得不死不休,自顧扛着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