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送出去的東西,從不收回。”赫連劍霸氣道:“且葉府已經沒有繼承人,君府繼承人雖是君莫,可他畢竟年幼,朕已經想好了,只有你纔是虎符的主人。”
葉瑾夕有些哭笑不得,“皇上就不怕我順手將虎符給賣了?”
“就像是賣朕的碧血劍一樣?”赫連劍這話說出,葉瑾夕心中便咯噔一下,待她擡頭看向赫連劍,卻見對方是真的沒有怒色,這才小心翼翼開口:“那個,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赫連劍搖了搖頭,卻反問:“這虎符你收不收?”
葉瑾夕苦笑着低頭嘟囔道:“我敢不收麼?”
都拿碧血劍的事情來要挾了,她還怎麼敢不收,只是這赫連劍實在是太腹黑了,他明知道自己不懂兵法,這虎符給自己還不是間接在給步非宸?
反正步非宸不害怕赫連劍,大不了回去步非宸不要,再讓他給皇上送過來。
赫連劍又與葉瑾夕說了幾句無關緊要的話,這才放她與元寶出宮,看着一大一小兩人消失在御書房,赫連劍忍不住揉了揉太陽穴,苦笑着對旁邊公公道:“我大秦虎符,怎麼就成了送不出去的東西了?”……
葉瑾夕與元寶慢悠悠從皇宮走出來,剛出宮門,便看見一輛黑色馬車停在那裡,那馬車寬敞大氣,沒有多餘的飾品,卻透出一種華麗的感覺。
馬車旁邊,暗影一身黑衣,隱藏在陰影之中,若不細細去看,很難發現他的所在。
葉瑾夕與元寶乖乖走了過來,車簾便被掀開,露出步非宸那張略顯蒼白的精緻臉頰,葉瑾夕與元寶上了馬車,馬車便向學院駛去。
葉瑾夕替步非宸收下虎符,此刻有些做賊心虛,她低着頭不敢去看步非宸的眼睛,卻能感覺到步非宸與元寶的眼睛都落在她的身上,讓她頗感壓力。
“那個……”葉瑾夕小心翼翼開口,擡頭看了一下步非宸,到底還是將手中的虎符拿出來給步非宸看:“皇上把這個交給我了。”
步非宸深邃的眸子盯着她,面無表情,精緻的臉龐上好似有怒色流轉,身上釋放出層層怒氣,誰也不再開口說話,馬車裡呈現一種怪異的靜謐。
葉瑾夕縮了縮脖子,這個男人生起氣來,她還是有些害怕的,她將手中的東西縮了回去:“那個,你要是不喜歡,我改日再送回去就是了。”
“收着吧。”磁沉的聲音散發出怒意,葉瑾夕只能訕訕收回了令牌,再擡頭,元寶正對着她眨眼睛,那意思是……道歉?
葉瑾夕愣了愣,好吧,這個男人有時候很彆扭,尤其是此刻被這雙如大海般深邃的眸子盯着很彆扭,她就委曲求全的道個歉吧,葉瑾夕道:“你別生氣了,下次我再也不隨便接皇上的東西了。”
步非宸的眸子更深了幾分,就好似翻天的海浪撲面而來,帶着怒意,“不是這個。”
葉瑾夕再縮了縮脖子:“不是這個?是哪個?”
元寶坐在步非宸旁邊,看着自家媽咪這幅樣子真恨不得上去敲敲她的頭,將她給敲醒悟了,媽咪平日裡多麼伶俐的一個人,怎麼看見爹爹就變笨了呢?元寶張嘴,給葉瑾夕提示。
葉瑾夕感受着元寶的脣語,詫異道:“不是東西?誰不是東西
?”
元寶快哭出來了,伸出胖胖的小手指指了指一身冷意的步非宸。
葉瑾夕立馬雙手叉腰,怒斥元寶:“臭小子,你怎麼能罵你爹爹不是東西?!”
元寶無奈道:“媽咪,不是我罵,是你……”
“瞎說!”葉瑾夕挺直了腰板,“我怎麼可能罵你親愛的爹爹?他怎麼能不是東西?他當然是個東西了!”
這話一出,馬車裡氣溫又降低了幾分。
元寶兩隻小手無奈的捂住眼睛,深深嘆了口氣,有這麼一個媽咪,真是無奈!
在前方趕車的暗影聽到馬車裡啊的一聲尖叫,接着便是啪啪啪三聲大響,忍不住額頭三條黑線劃過,夫人您怎麼能說主子是個東西呢?主子當然不是個東西了!額,呸呸!主子到底是不是東西?
葉瑾夕哭喪着臉看着步非宸,一手揉着自己的小屁屁,道:“下次能不能不打這裡?兒子還在,給我個面子。”
元寶無語望車頂,媽咪你在我面前還有什麼臉面?
步非宸冷哼一聲,大手一揮將葉瑾夕抱進自己的懷中,只在葉瑾夕看不到的地方嘴角勾起,他當然知道,這個女人知道自己今日不高興,剛剛是特意在哄自己……
一家三口回到四合院,葉瑾夕好似做賊一般看看元寶,看看步非宸,最後討好笑道:“寶寶,晚上我跟你睡!”
說完這句話便跟在元寶身後向他房間走去,可剛走兩步,後衣領被人一拽,接着便進入了某房間。
元寶無奈看着葉瑾夕投過來的求救目光搖了搖頭,爹爹說不跟媽咪一起睡是長大的標誌,他已經長大了,怎麼可以還跟媽咪睡?
葉瑾夕房間中。
一白衣女子,一黑衣男子,對坐牀頭,無言。
葉瑾夕緊張的看着步非宸,這還是從上次以後,自己第一次與步非宸單獨相處,想到那一次的火熱場面和步非宸精瘦的完美身材,葉瑾夕便止不住耳紅心跳,雙手絞在一起,她覺得有步非宸在的地方,就絕對的低氣壓。
眼前突然一黑,熟悉的氣息撲面而來,讓葉瑾夕心跳一滯,雙手擺着:“哎呀,不可以不可以!”
“不可以什麼?!”步非宸臉色鐵青,翻身躺在牀上,拍了拍自己的旁邊:“睡覺!”
“只睡覺?”葉瑾夕可記得上一次某人將自己折騰的根本就起不了牀!
步非宸臉色再黑:“不然夫人想做什麼?”
“哈,沒什麼沒什麼,睡覺!”葉瑾夕躺下,呈死屍狀。
“夫人睡着了?”步非宸低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癢癢的,帶着誘惑,讓葉瑾夕的心也跟着癢起來。
絕對要鎮定,葉瑾夕這般安慰着自己,沒有講話。
步非宸望着那顫抖的睫毛,看着她不自覺吞嚥了口口水,怒氣消失,嘴角掛着微笑,高大沉重的身軀驀地往前一撲,細細親吻在她的額頭上。
葉瑾夕只覺得全身一個激靈,雙手緊緊抓住牀單,肺裡的空氣好似一瞬間被全部抽走,有種窒息的痛感。然後她便感覺到那個吻漸漸下移,有一雙大手伸到自己的腰間,隨意擺弄間,脖頸處衣衫滑落,露出了大片肌膚。
細碎的吻接着便落
在那裡,葉瑾夕身體不自主往下一縮,便聽到男人低低的笑聲,接着雙脣被揪住,一條滑膩的舌頭探了進來。
小腹處升起一片燥熱,讓葉瑾夕忍不住張開嘴巴,迴應男人的吻。
男人隨手一揮,紗帳落下,幾個聽牆角的暗衛也被這股暗力打得退避三舍,揉着胸口埋怨的看着房間。
房間裡,燭光閃爍,一片漣漪,能夠聽到牀板吱吱作響,第二日,葉瑾夕便紅着臉憤怒的將木板牀換了一個鐵板牀,當然,這都是後話。
三日時間很快過去,到了五強比試的時間。
一大早葉瑾夕便揉着腰,眼睛裡小火苗憤憤噴向某人,然而某人卻鎮定如常,好似完全沒感覺到身邊人憤怒的小眼神。
葉瑾夕嘶啞咧嘴,對着步非宸的背影拳打腳踢,這個男人簡直是慾求不滿,三日時間,他將自己困在牀上三天!
今日還要比賽呢!可自己竟腰肢柔軟的差點下不了牀!
深呼吸一口氣,葉瑾夕感覺自己每一步都好似邁在棉花裡,很艱難才走上高臺。
五強比試,沒有淘汰晉級之分,只有名次排行,且五強比試一向是往年最有看點的比賽,因爲這一場比賽,是羣打。
就是五人站在臺上,最後仍舊在臺上的乃是第一,其餘之人按照在高臺上時間排名。
這一場比賽擂臺自然不在別處,而是廣場的高臺。
廣場高臺大約有百平方米,五人站在上面很顯寬敞,裁判坐下下方,赫連劍是主裁判之一。
步非宸一身黑衣,靜靜站在人羣中看着高臺上的人,葉瑾夕一身白衣,打着哈欠,隱隱能看到她腳步虛浮,顯然是某人所致。
元寶牽着葉瑾夕的手,聽着葉瑾夕邊打哈欠,邊教育自己的話,頻頻點頭。
兩人旁邊,慕容凌墨一臉溫柔看着兩人,臉上帶着包融與理解,在元寶看過去的時候,微微一笑,宛如謫仙。
慕容凌墨身邊,則是一身白衣的百里飄飄,摘了面紗,她容姿逼人,神態恢復高貴。
西涼逸一身黑色衣袍,不拘言笑,冰冷的好似沒有溫度。
五個俊男美女站在高臺上,十分養眼,引得下方衆人指指點點,讚美聲不斷。
院長大人上場講了幾句開場白,接着宣佈,比賽開始!
這話落下,院長大人便已經走下高臺。
高臺,屬於他們五人!
高臺上,五人互相行禮,元寶咧嘴笑看慕容凌墨:“慕容叔叔,我娘子纔是第一,你要讓着她點哦!”
慕容凌墨還沒開口,一個爆慄已經打在元寶頭上,葉瑾夕嘶啞咧嘴威脅:“你少說兩句話!比武怎麼能說讓呢?”
慕容凌墨溫和的笑着,沒有繼續這個話題,反而叮嚀元寶:“元寶,一會兒你跟在我身邊,我會保護你。”
元寶立馬點了點頭,屁顛屁顛跟了過去。
而就在這時,百里飄飄突然襲擊,第一巴掌便拍向正笑的露出一整排牙齒的元寶!
此刻元寶剛剛離開葉瑾夕,正向慕容凌墨走去,百里飄飄距離元寶最近,這一巴掌她用上了十分力氣,同時眼中狠辣光芒閃現,先將這小屁孩扔下臺再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