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素衣聽着胡小萌的話,驚訝的張着嘴,隨後卻是笑了,人啊還真是什麼人什麼命,上天安排了你一個操心的命,你想改都難!
可是胡小萌要是知道她這麼想,指定會說:錯,她不是操心的命,她就是一保姆的命!照看了這個照看那個,哪一個看不到都不行!
而這時後堂裡卻傳來了肖陵輝那有些急的聲音。
胡小萌與胡漫妮對視一眼,壞了,老二那丫頭什麼時候跑出去的?
“怎麼了?”白素衣忙起身,胡小萌兩個跟在後面膣。
果然,胡漫柔就在肖陵輝的旁邊,小臉上揚着笑,眼裡毫不示弱,而那肖陵輝卻氣的臉色通紅!
“娘,把這死丫頭趕走!”肖陵輝看到白素衣忙喊了一嗓子。
“輝兒,你怎麼可以這樣沒禮貌又失了男子應有的風度……蝮”
白素衣不大讚同的挑了眉毛。
肖陵輝卻扭了頭,緊緊的握着拳頭。他對牛彈琴,說不通,氣死他了!
胡漫妮忙上前將奸二給拖了過來,“你又作什麼?”
胡漫柔卻回頭瞪了一眼肖陵輝什麼都沒有說的垂了頭。
“白姐姐,對不起,給你們添麻煩了。”
胡小萌不大好意思,雖然她沒覺得這個小子是個和謁的主,可是老二上人家欺負人,還是一個腿殘的主,怎麼着也是不對的。
不要說這裡是古代就是現代,有多少殘疾人不是自卑的呢?
白素衣搖了搖頭,“怎麼會添麻煩,其實輝兒與同齡的人接觸太少了,可能不大會相處,小花要是他欺負了你姐姐,我來道歉!”
“他欺負我姐?白姐姐,我倒覺得這個歉應該我們道纔對,畢竟生氣的不是我們家老二!”胡小萌忍着笑,突然發現,肖陵輝挺可憐的,瞧他氣的那樣,還不能發作,都憋在心裡,哎呀,老二,你做了什麼把人家氣那德行了!
又說了幾句話,胡小萌幾個便離開了裁縫店。
胡小萌趕着馬車看似往家走,卻是順着她那僅有的一點記憶去了喬中甫家,好吧,運氣不錯,她找到了那個衚衕!
“籲——!”胡小萌跳下了馬車!
“小花你要幹啥……”胡漫妮忙喊着。
這是什麼地方她不知道,而有胡小花在,她就多了主心骨一樣,看着胡小萌跳下車她自然沒安全感。
“我不走遠,看一眼就回來……”
胡小萌已經跑到喬中甫他們家門口了。
鬼鬼祟祟的趴人家門縫上,想看看裡面有沒有人,結果那大門就一下子打開了,胡紅杏挑着擔子看着門外的胡小萌,騰的一下臉就紅了,而她自己都不知道,爲什麼會有一種心虛的感覺!
胡紅杏的身後是喬芊芊,今天的她似乎有一點不一樣,她的眼中,隱約含了笑意!
看着胡小萌,她上前一步,“小花,你怎麼來了?”
“哦,我來接我大姑……”胡小萌很自然的回道,“芊芊,就你一人在家啊?”
“嗯,對了,上次你說的那個,你還能教我嗎?”喬芊芊小心意意的問着。
“你是說那個……”胡小萌伸手比劃了一下。
喬芊芊點頭。
胡小萌道,“可以啊,你有時間可以到我們家去玩,我教你就方便了……”
“嗯,等我跟我爹商量一下……”
“那好,我們走了,你自己在家小心點,把門栓插上,別來了人就開門,沒得遇到壞蛋!”胡小萌叮囑着。
“嗯,我知道,再見!”喬芊芊揮着手。
胡小萌便跟胡紅杏走了出來。
馬車往家走,可是四個人卻都沒有說話,老大老二自是不知道怎麼回事,可也感覺出來氣氛有一點詭異,而胡紅杏是害臊,有話不能說,胡小萌卻是不吱聲,看你胡紅杏能憋到什麼時候,結果走到一半的時候,胡紅杏憋不住了開口了。
“小花……我,我只是想看看那丫頭……”
胡小萌點頭,“嗯,芊芊是挺可憐的,而我更知道你本就喜歡孩子,這幾天,你心裡一直在絞着,想來今天是下了很大的決心吧!”
胡紅杏臉色不大自然,“我也不知道,我就是想看看她,你那天說完,我就在心裡總合計着……”
“你怎麼找到她家的……”
胡紅杏便笑了一下,“喬捕頭的家,只要一打聽,有很多人知道……”
“你該不會是拉個人就問吧,沒得把人家嚇到……”畢竟之前因爲石安平說她是他娘,市場那不少的人都知道,然後你一個已婚婦女去一個男人家……不大好聽吧!
“沒有沒有,我怎麼能那麼做,我,我買了點心,出了市場後才找人問的,我說是送點心的……”
“噗……”胡小萌笑了一下,“大姑,芊芊她還好嗎?”
“我去了也沒多久,因爲之前我走錯方向了,找到之後我也不知道要說什麼,我就說你讓我來給她送點心……”胡紅杏的聲音越說越低。
胡小萌無力的笑笑,難怪那丫頭眼晴裡含着笑。
“沒事。大姑,其實我們都支持你勇敢的走出那一步,咱們家的人都不是瞎子,喬中甫的意思再明確不過……”
“不不不,小花,不要亂說,我,我沒想過,也沒資格……”胡紅杏忙打斷了胡小萌的話,卻是垂了頭不再說話!
胡小萌嘆了一下,一時間馬車上便有些過於安靜。
而這種安靜讓人有一種撲狂的感覺,所以胡漫妮這個性子跟胡紅杏很像的侄女,卻推了一把奸二,“你在裁縫店的時候,你做了什麼,把人家氣成了那樣?”
倒是將氣氛改變了。
胡漫柔撇嘴,“我哪裡有氣他,我只是不服氣,他中午的時候幹嘛那樣說我,所以我要問個明白,可是他很拽啊,還一幅說什麼女子小人難養的,有什麼難養啊,我是女子我人也不大,我哪裡有難養,所以我不服氣,我便讓他講清楚,他又說什麼秀才遇上兵,這句我懂啊,可是後堂就我們倆,我就說哪有秀才哪有兵,他就氣成了那樣啊……能怪我嗎……”
“咳咳咳……”胡小萌一陣咳嗽,“老二,就你那點花花腸子吧,別以爲拿來騙大姐行,可騙不了我……”是,胡漫柔是沒讀過書,可不代表她真不明白那兩句的意思,她多半是因爲人家長的好看,她就是爲了看那小子,才裝模做樣的!
“我哪裡有花花腸子啊,我腸子是白滴……”
“你拉倒吧,別忘了,四月十八那天晚上,我找到你的時候,你在幹什麼?”胡小萌直接揭她老底。
奸二便嘿嘿傻笑,“我也沒幹什麼啊,我就是蹲在地上等你來找我……”
“嗯,是蹲在地上,不過,卻是蹲在那裡偷看人家小美男,然後今天還碰上了,你能放過看美男的機會纔怪!”
“嘿嘿……”奸二奸炸的嘿嘿傻笑,她還不說話了呢!
可是一提到四月十八,胡漫妮也就不作聲了。
胡小萌長長的嘆了一口氣,“胡漫妮,我告訴你,今天下午我帶你出來就是散心的,至於那晚上的事你就當那是個屁,放了就完了啊,別往心裡合計了啊,要是將來那個娶你的男人在乎這些,那隻能說你所拖非人,咱不嫁,咱要嫁就一定嫁一個愛咱的,拿咱當寶的!聽到沒有?”
聽着胡小萌的話,胡漫妮臊的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小花,你快別說了,不害臊……”
“害臊值幾個錢啊!老大,我跟你說啊,女人可不是男人的附屬,也不流行什麼女子無才便是德,你們都要記得啊,女人也可以頂起半邊天!”
“小花,你怎麼會這麼想?”胡紅杏睜大眼睛,雖然這孩子是不同與常人,可是,這些話,也太驚駭世俗了吧!
“我怎麼想?我又沒有想錯,老爹病了不能幹活,難道咱們家的天就踏了不成?咱們家的地不一樣的種了,哪個也沒落下,日子過的也沒比以前差不是嗎……”
胡小萌的話一時間把胡紅杏給噎到了,可是接下來的話,更是讓她一句也反駁不了。
胡小萌撇了她一眼,“不說我娘,大姑,咱就說你,二十年,那石子光伸手做過一件活計沒有?你是依附他而活的嗎?所以啊,大姑,咱們啊,要拋開老的思想,你永遠都要記得一件事,那就是男人能做的,你也能做!咱絲毫不比男人差!”
奸二卻擡頭,“對,看那白老闆,那店做的多紅火,將來我也要開那樣的一家店,我還要超過她!”
嗯,好氣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