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清揚二少爺,您老這是打算劫道?”
看到站在路中間,一幅不懷好意的柳清揚,胡三便繃緊了身子,只不過,被胡小萌攔下。看着柳清揚那揚的高高的頭,那一幅不將任何人放在眼裡的氣勢,胡小萌就覺得他還真是一個沒長大的孩子!
記仇!記恨!
柳清揚一張稚氣未脫的娃娃臉上,揚着自傲的笑容,扯開破鑼嗓子,“死丫頭,咱們的賬該好好算算了……”
“也是啊,你扯壞我的衣服,看了我的胳膊,話說,你什麼時候爲我負責?”胡小萌的嘴角揚的高高的,反正回家也不着急,逗逗這二愣子也挺好!最好是嚇死他,嚇的他再也不敢出現在自己面前熨!
柳清揚的雙眼明顯現出了不可置信,“你,你沒毛病吧,你要我負責?”
“柳二少爺,我爲什麼不要你負責呢,當年你可是在衆目睽睽之下,將我的袖子扯掉的呢,難道你忘了?”
“我怎麼會忘!要不是你害我撞了頭,還想跑……秸”
“清揚二少爺,不覺得說這些都很沒有意思嗎,你不無聊嗎?如果你要翻這些舊賬,這樣,你找個茶樓咱坐下一條一條翻,如何?”
胡小萌的話直接噎的柳清揚幹嘎吧嘴說不出話,好半響才道,“誰要和你坐下來喝茶翻舊賬?”
“那你堵在半道上幹什麼?真的要劫我?請問你是要劫財呢還是劫色呢?”胡小萌一邊說一邊從馬車上跳下來。
胡三雙眼精光四射,“小姐,小心他的鞭子!”
胡小萌點頭,向他走去。
柳清揚雙手環胸,雙眼肆無忌憚的上下看着胡小萌,“劫財?龍威鏢局不缺錢!劫色?呵呵,你有姿色嗎?”
胡小萌扔抿着嘴,就走到了他的身前,然後身子幾乎是貼到了楊清揚的身上,柳清揚不自覺的後退一步,胡小萌再上前一步,柳清揚再退,再上前……
直到把柳清揚逼到了山壁上,胡小萌道,“龍威鏢局再有錢,那也不是你的!至於劫色……其實,你不說話,我瞧着你這小臉還覺得挺賞心悅目的,可是你一說話,我渾身就起雞皮疙瘩,怎麼辦?”
胡小萌的手眼看就要摸上柳清揚那張震驚的娃娃臉了,柳清揚的臉突然就紅了,心裡跳的飛快,這女人太大膽了,太不知羞了,她竟然想摸自己的臉……哎呀,她說劫色是說她要劫自己嗎?
莫名的,柳清揚的身子便是一緊,看着她嫣紅的小嘴,還有那毛嘟嘟的大眼睛,那粉白細嫩的小臉,似乎有一些期待她那白嫩的小爪子往前往前再往前……
可惜,胡小萌突然把手收了回來,“喂,二少爺,您還要玩嗎?”
柳清揚的腦子‘嗡’的一下,一股怒氣從心底升了起來,“你耍我……”
不知道爲何這一刻,他特別來氣,也不知道是氣自己還是氣她。
直接伸手推了出去,結果就碰到了胡小萌胸前那兩個肉包子上。
胡小萌本是防着他揮鞭子,再加上胡三也提醒她注意他的鞭子,所以跟本沒想到他改了路子直接上了手,一時間胸口被他按的生疼,更不要說還被他扣了個嚴實!
“死小子……你去死啦!”
趕忙揮掉他的雙手,其實很想自己揉揉,太疼了,可手到半路卻停下,揉也不能當着這死小子的面啊,真想將他揭到地上,可惜,五六年的時間,這小子的個子長的太高、塊頭太大,她拎不動了!所以胡小萌對着他的腿就狠踢過去!
踢了兩腳想一想自己真是閒的,理他做什麼?不理他也不會被他推到,要知道,這裡就連石頭都沒有碰過,這死小子竟然歪打正着,胡小萌啊胡小萌,你純是活該!
“死小子,下次我剁了你的手!呸呸呸,什麼下次,啊啊啊……”
胡小萌精神有些分裂跑了回來,直接跳上馬車,“胡三,回家!”
“咣!”馬車門關上了,雙手忙揉向胸前,好疼好疼……
再看柳清揚那二愣子,傻兮兮的動了動手,剛剛他按什麼上去了?
軟的,熱的,好像掌心下還有粒堅硬的東西,他摸了什麼?奶!?
“轟!”
柳清揚的身子瞬間燒了起來,兩手更是不知要往哪裡放,看着兩隻手掌熱的充血,便使勁往身上搓着,可是卻發現越搓越熱,越搓越熱,而且腦子裡還閃過胡小萌笑眯眯的樣子,嗓子更是燒的乾渴,一時間柳清揚像一隻無頭的蒼蠅一樣,在原地團團轉着,轉着轉着卻是撒腿就跑,就連山上的馬都忘了要騎!
回了家,胡小萌氣哼哼的將自己關在了屋子裡。
坐在炕上,看着鏡子,自言自語,“胡小萌,你兩輩子加起來沒做過這種蠢事,你今天被人吃豆腐,你活該啊你!”
“胡小萌,人家石頭對你從沒有三心二意,你可好,欺負人家小男人,你算什麼本事?”
“胡小萌,你說,你是不是有什麼花花腸子,你纔去捉弄柳家那二愣子?”
“胡小萌,你說你怎麼跟石頭交待?”
“胡小萌……啊啊啊……”
胡小萌將鏡子一扔,抓了抓腦袋,話說,她這正在發育的兩個肉包子,仍在疼着啊!
伸手揉揉,桃紅那死女人常常詛咒她這是一對小籠包,她可不能讓這個剛長成的肉包子就這麼癟了回去,胡小萌一高竄到地上,躋拉着鞋就跑到了廚房!
新房子裡,廚房連着張春枝的主臥室,大大的寬敞明亮。
正好看到張春枝在煮飯,忙問道,“娘你今天給我燉湯了嗎?”
“哪天給你扔下了,油膩膩的,也不知道你喝了這麼多年爲了什麼?”
張春枝揭開鍋蓋,裡面的豬腳花生剛剛燉好。
胡小萌便笑,“盛一碗涼涼……”
其實看到就有些飽!
只是,低了頭,爲了她的大肉包子,她就是捏着鼻子往裡灌,她也給喝了!
“咦,小花,還是豬腳花生湯嗎,給我來一碗……”
胡漫柔正好進來,臉上揚着笑,先舀了水喝了下去,“好涼快!”
“擦擦汗!”張春枝從懷裡拿了帕子給她,“今天干什麼去了,一天沒見個影?”“哦,娘,我今天去城裡了,那個,小花,我跟白老闆說好了,我要去她那裡學手藝!”
“啥?”胡小萌一面吹着碗裡的湯,一面擡頭,“你去學什麼手藝?”
這女人,不會是知道白素衣想讓她兒子接手了她的店,她動什麼心思了吧?要知道這些年,肖陵輝跟她那還真是打啊打啊,只不過,肖陵輝每次都完敗落荒而逃。爲啥?胡漫柔太可恥,自己對肖陵輝求婚了!那肖陵輝不逃纔怪!
而白素衣……胡小萌其實也看得出,她對胡漫柔很喜歡,估計就是在等她兒子點頭吧!
肖陵輝一身才學,別看腿不好使,卻有一個極具經商的腦袋!
白素衣店裡一季只一款的衣服,便是他出的主意,當時胡小萌舉雙手又腳贊成,正好抓住了女人的虛榮心,只此一件,你有再多的錢,出再高的價,你也買不到!
胡漫柔盛好了湯也跟胡小萌一樣吹着,“學習經商啊,我也想開個服裝店……”
“你開玩笑,白姐姐會同意?那不是給自己找麻煩嗎?”再說了,現在在福安開店,那隻能撿點湯湯水水來喝有什麼意思!
不是她不同意胡漫柔開店,只是覺得沒有那個必要,受那個累做什麼?
現在家裡不缺吃不缺穿,她還是好好的當她的二小姐得了!
等等,這丫頭跟着高悅軒學習,只是聽小五說,這丫頭貌似最願意學習的就是怎麼看賬怎麼記賬!
嘶!
奸二啊奸二,你還真對得起這個‘奸’字!這腦袋好使啊,怎麼着,學了五年,是覺得自己可以了?
“我跟白姐姐商量,福安怎麼做也就這麼大,可是郡裡不一樣,再說白姐姐早就想去郡裡開一個店,可她卻去不了,一是福安這邊她不放心肖陵輝自己,再一個她那婆婆也不會讓她離開福安,可是郡裡卻是一塊大肥肉,所以,我說與她合作,我去郡裡當掌櫃的,白姐姐便同意了,最最主要的是,我把肖陵輝帶上了……”
胡漫柔一臉喜意。
只不過,這話卻讓張春枝挑起了眉頭,“老二,你一個姑娘家,你總往那小子那跑,不大好吧?”
之所以沒有攔着也是因爲一開始她小,想玩,便跟着三丫頭一道進城去玩了,可是現在大了,總得注意影響才行!
“娘,有什麼不大好的,我就是喜歡那小子,我是非他不嫁的,再說,你以爲白姐姐爲什麼同意我跟肖陵輝去郡裡,還不是她也喜歡我,更是中意我給她當兒媳婦,所以呢,我一定要藉着這個機會把肖陵輝那傻小子拿下!”
“死丫頭,你還知道不知道一點羞,你非人家不嫁?那就是個癱的,這世上的男人都死光了不成?!”
張春枝直接反對,這一個兩個都不省心,還是她大閨女好,老實本分。只不過,她不知道她那大閨女,如今也掉到了某男人的情坑裡,這輩子也撥不出來了。
胡小萌撇嘴,她早就看出來了,這胡老二,別看嘻嘻哈哈,可她主意正的很呢!
娘這個反對,基本是無效的!
胡漫柔放下碗,就跟沒聽到張春權的話一樣,看着胡小萌道,“要不是你這湯喝着某個地方好看外,我真不想喝!”
胡小萌一愣,雙眼便盯到了她的胸口,哎呀,什麼時候,她家老二胸前裝了兩個氣球出來?
伸手向前,卻被胡漫柔撥拉開,“幹嘛?”
“你這是真的假的啊?怎麼會這麼大?”
胡漫柔驕傲的挺了挺,“呵呵,所以纔要喝你這個湯啊,只是,小花,你的好小哦!”
張春枝直接石化,她的話被當成了耳旁風,而且這兩個死丫頭在討論什麼東西?她的大她的小?還知道不知道害臊還個字怎麼寫啊!
面對胡漫柔的嘲笑,胡小萌直接冷哼,“小心失重啊,哪天不小心摔一跟頭,直接壓扁了!”
“小花,你這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哼哼……”
“都給我閉嘴!”
張春枝拎着大勺,氣的胸口一鼓一鼓,“你們……你們眼裡還有沒有我這個娘,還有沒有一點羞……”
“娘,你的胸好飽滿啊,我這是不是隨了你啊……”
胡漫柔雙眼盯着張春枝的胸口,又看了看她自己,嗯嗯,指定有這方面的原因!
張春枝被噎的幹張嘴說不出話!
胡小萌‘撲哧’一下笑了,她不跟她們討論胸大隨不隨孃的問題了,她出去走走……
出了門,就看到胡漫妮傻兮兮的走了進來,然後回了自己的屋子。
胡小萌撇嘴,大姐這親事越發的不好說了,因爲大同村的覺得跟胡家的肩膀不齊了,外村的胡鐵柱倆口子又不想嫁,結果一託,到現在十八了!
可是胡鐵柱倆口子再急,胡漫妮卻一點不急,她樂不得的呢!
每天孩子們下學走光了之後,她便會去收拾衛生,之後給高悅軒做飯,偶爾兩人還會說幾句話,往往胡漫妮都會垂頭臉紅離開。
如果不是胡漫妮還回到家裡來吃來住,那樣子還真跟一對小夫妻挺像的!
當然,這些別人不知道,胡小萌知道,因爲胡小萌總是在暗處觀察着這兩個的一舉一動。
至於張春枝,她那個心比缸還粗,哪裡會注意這些!
而這會正是下學的時候,村子裡的孩子風一樣從高悅軒家跑出來,就連那最愛問問題的小五也回了家。
“回來了,今天講了什麼?”胡小萌接過他的書包,嗯,她給縫的,簡易軍用書包!
“夫子說,他沒東西教我了,他說,我今年秋可以去參加鄉試,他會給我報名,要是中了,他會幫我找別的老師,三姐你覺得行嗎?”胡小五眉頭皺着,拉着胡小萌兩個坐到了院子裡的葡萄架下。
胡小萌是知道這孩子聰明,可是十歲去考秀才,會不會太扯了點?
當年喬子安與羅嘉鈺十六歲中了秀才,一時間都是福安的傳奇,小五十歲去考,如果不中,會不會給他帶來心裡陰影?如果中了會不會讓他好高騖遠?
“你想考嗎?”胡小萌低頭問着他,隨後打開書包,拿出他寫的文章,胡小萌發現,這人比人是真的可以氣死人,胡家小五這一手毛筆字,寫的那叫一個漂亮。雖然自己不懂書法,可是看着這乾淨的字,如果放在現代,再找個名家老師指導,將來必定會成爲一代名家!胡小五站起身,小手背在身後,“三姐,我想試試,考不中,三年後再考,如果扔了這個機會,我覺得可惜!”
胡小萌拉過他,“還記得小的時候,我跟你說,路在自己的腳下,只要你走,就沒有人可以攔着,考可以,卻要先做好失敗的準備,因爲你的社會閱歷不足,怕就怕,今年的題出的太偏……”
“三姐,你放心,你說過,失敗乃成功之母,一個人要經歷坎坷,才能珍惜美好的未來,所以,你放心,我不會驕傲,也不會自滿,我會踏踏實實一步一步向前走……”
“既然做好了準備,三姐也不攔着,只是時間太緊了,你這來得急嗎?”
“夫子說來得急。”
“那就好,那從現在開始,可憐的小五將失去玩的資格要專心苦讀了!”
胡小萌擁他入懷,結果把胡小五給弄笑了,“三姐,我都多大的人了,怎麼還會貪玩啊!”
“多大的人,十歲的小大人!好了好了,進屋去吧……”胡小萌將書包塞給他,胡小五便進屋了。
胡小萌卻看着那道出了院子的俏麗背影露出了笑容。
起身進了胡漫妮的房間,轉眼看看,這個屋子被胡漫妮自己裝飾的,處處透着一種溫暖,一種溫馨!
她的性格很柔和,而這屋子裡,牆壁上掛着的是她自己繡的花啊鳥啊的各種圖案,還是胡小萌拿到城裡給表的,然後炕牀邊上垂下的是粉色的維幕,梳妝檯上是各種胭脂,邊上還有一個瓶子,裡面插了鮮花,桌子上也同樣放着鮮花,一角的大魚缸裡,還養着幾條金魚自在的遊着,而這些都是胡漫妮自己購置的,從沒有跟胡鐵柱要過一紋錢!
從這些足可以看出胡漫妮是一個內心充滿浪漫情節的小女人,而這種小女人,她正向往着一段美好的愛情。
胡小萌嘴角高高的揚着,看來得問問高悅軒了,對大姐若是無意便徹底斬斷吧,不然,到最後,受傷的仍就是她一個!
眼角目光看到炕牀上放着一雙鞋,胡小萌擡腳走過去,不用問也知道,這是胡漫妮給高悅軒做的!
因爲父親的鞋比這個大,小五又太小,這個尺碼,一定是他了。
鞋邊放了一雙還沒有繡完的鞋墊,胡小萌拿起來,卻是一對戲水鴛鴦。
哎呀,胡漫妮的膽子什麼時候大了?
敢給男人繡這樣的東西?
結果一擡頭便看到她那炕牀頭上有個箱子,放在那裡不倫不類的,胡小萌好奇心起,直接給揭了起來,卻頓時傻眼了!
裡面全是鞋與鞋墊,還有衣服,想也知道,這女人,她敢做,卻沒有膽子送,然後就都存了下來,老天,胡漫妮,你這單戀單的會不會太苦了一點?
不行,得給她點提示,於是胡小萌將她的這雙鞋墊直接畫格子,用最快的速度將那未完成的圖案直接做成了十字繡!!
然後將一切收拾平整,拍拍手胡小萌從她的房間裡走了出來。
進了廚房幫張春枝做飯,沒一會就看到胡漫妮走了回來,胡小萌扔下手裡的東西,“娘,我出去一下……”
“不能幫忙就別來搗亂,真是的……”
張春枝嘟囔着,可胡小萌早沒影了。
胡小萌直接拐進了高悅軒家裡,看着桌上的清粥小菜還有幾個饅頭便笑着坐到了一邊,“高先生這晚飯會不會太簡單了些?”
高悅軒放下筷子,“小花,你無事不登門,有話直接說吧。”
“高先生,請問您今年貴庚……”
高悅軒便道,“二十一!”
“不小了,我娘想給你說門親,讓我來問問,你有什麼要求……”
胡小萌笑嘻嘻的。
可是高悅軒卻搖了頭,“你知道嗎,你算計別人的時候,就喜歡笑,而且笑的特別甜……”
胡小萌眉頭微鎖,“哪裡有,你說你有什麼是我要算計的嗎?”
“有!”高悅軒很肯定的說道。
倒把胡小萌給說的有些不大好意思,可是爲了她家大姐,她也得問出他的意願!
“什麼?”
“你家大姐!”
胡小萌立馬站了起來,“姓高的,我就知道你一肚子花花腸子,不過我告訴你,你要是沒有娶她的意思,從今往後,我就是逼着她嫁個要飯的,也不再讓她看你一眼!”
高悅苦笑,“小花,多年前的那個誤會便讓她一個村姑落進我心裡了,所以我纔會回來,可是,我不知道我這種身份,與她,是好還是壞,她那樣溫柔,那樣善解人意……”
胡小萌怔愣,這還是那個高高在上的高悅軒嗎?
“不要懷疑我,因爲我也懷疑過,可是懷疑過後卻是她嬌俏的容顏,我忘也忘不掉……”
“那你還等什麼,她都十八了,又沒有訂親,不知道村裡人已經開始傳上了嗎,你……如果我不來,你是不是還要等下去?”
高悅軒搖頭,“我不知道,我期待你來問我,可是這麼多年過去,你只在遠處偷偷的看着,卻從來不找我,我不知道我會不會是她的良人……”
胡小萌氣的上前就是一腳,“特麼的,知識份子就是矯情!趕緊的,找人上.門求親!告訴你,過期不厚!”
胡小萌走了,心道好在胡漫妮不是單相思,她管他高悅軒以前是什麼身份,反正他現在就是一教書先生,娶她大姐多相配啊。
她的心算是落地了,所以吃晚飯也吃的特別香,然後大夏天的,誰也不會睡那麼早,兩個大的卻各自回房,一家人坐在葡萄架下吃西瓜。
可沒多久,胡漫妮便從屋子裡衝了出來,她目光呆滯的將手裡的鞋墊遞到了胡小萌的面前,啞着嗓子問道,“這是什麼?”
“十字繡啊!我覺得比你那繡要簡單,你說呢?”只不過,胡小萌心道,壞了,她忘了她本是提醒胡漫妮清醒一點,可看着眼前的她,這是要怒的節奏啊!
“啊——!胡小花我要殺了你——”她終於鼓起了勇氣,想將這鞋墊還有鞋一道送給高悅軒,並向他表白心意,可是,可是被這個死丫頭毀了!
胡漫妮向胡小萌撲來,胡小萌是轉身就跑。
胡漫妮在後面追着,長這麼大她還從來沒有這麼失控過,結果一腳踏出院子,便看到了她心中的那個他就站在門口,這一頓,另一隻腳就慢了,被門檻直接絆了一下,因爲慣性,直接竄了出去,將高悅軒撲倒在地上!
“啊——”
胡漫妮的叫聲引來了在葡萄架下乘涼的胡家一家子。
而離着高悅軒不遠站着胡小萌,胡小萌的身邊是將秋,將秋的身邊是錢大娘,錢大娘的身邊……
總之,正趕上飯後大家出來溜彎,胡家大閨女撲倒夫子,哎呀,這畫面也太火熱了吧!
胡小萌的雙眼忙閃了閃,高悅軒,總得給你一點懲罰吧,忙道,“老天爺啊,高先生,你就算是再想娶我姐,你也不能給她下絆子啊,我爹跟我娘都說了,會把我姐嫁給你的,你還急個什麼勁啊,你這人啊,你,你,……還不快點起來收拾新房,挑個日子成親去!”
PS:有過年綜合症這一詞嗎?渾身不適啊!!
謝謝送花謝謝票票的妹子們,羣麼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