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閨女閨女,你別發火,誰也沒有上.門要說你去做妾,你娘,只是給你提個醒……”胡鐵柱忙說道。
胡小萌撇撇嘴,只道,“給我提什麼醒啊?娘,表哥說大姑想吃土豆餅,可我做的沒有你做的好吃,你去給做些唄,他正好帶回去……”
張春枝看了一眼胡鐵柱,隨後走了出去。
可胡小萌卻坐了下來,“老爹,你們是不是有什麼事瞞着我?”好比脖子上這塊佩。
可顯然,胡鐵柱並沒有往那想熹。
胡鐵柱吧嗒幾口煙,才道,“丫頭,再過年你可就十五了,你二姐這親,我跟你娘算是看明白了,她是死活也得嫁到肖家去,你呢,你有什麼打算?”
胡小萌想了想,她能有什麼打算,幾年前就因爲那小子的幾句話,她便決定跟他綁在一起一輩子,還打算什麼?
“老爹,那你跟我娘又是個什麼意思?穴”
胡鐵柱心道,能有什麼意思,還不是希望你跟石頭做成對!
只是,石頭的身份到底不一般,也不知道將來有一天,自己家的閨女能不能受了委屈?
這麼一想,胡鐵柱便不吱聲了,早年前把這親事訂下,也不知道是對還是不對!
但是爲着自己的閨女好,這事,還是先不要提了。
“老爹,你倒是說話啊!”
胡鐵柱看了她一眼,“你長大了,少東家,還有縣太爺也都是成年的男子,這往後啊,多少的,咱還是有點距離的好……”
胡小萌便看着他,“老爹,你是不是看出了什麼?所以,纔有我娘那句什麼給人做妾?你們是怕我不自愛,賴上了他們倆?”
胡鐵柱搖頭,“你不會!可是……唉,不知道是不是我這粗人擔心的多餘,我怎麼也想不通,少東家那樣的人,他怎麼會看着你,有有那種男女的情意呢?”
胡鐵柱終是忍不住說了一句。
胡小萌垂頭,“爹,這事以後不要提,我也會注意的!”
胡小萌說完了話便起身走了。
對待友情,胡小萌一向認真。可是胡小萌卻苦笑一下,男人與女人會擁有真的友誼嗎?
自己當小孩子當慣了,都快忘了自己已經長大了。
去了廚房,也未說話,便給張春枝打起了下手。
一鍋土豆餅香噴噴的出了鍋,包好送給了喬子安。
結果柳亦揚硬是也拿了一鍋,兩人這才前後腳的離開了胡家。
只是走之前,柳亦揚硬是拉過胡小萌,“三妹妹,我希望你的酒樓紅紅火火一炮打響,走出福安走向大明朝的各各角落!”
胡小萌撲哧一下笑了,“你當是你們家鏢局啊,走到各各角落!”
我想要你的名聲與龍威一齊!
可是這話柳亦揚不敢說出來,只是目光柔柔的看着她,卻在喬子安的拉扯下離開了梨樹屯!
胡小萌眉頭緊皺,以前是她忽略了,可今天,她在柳亦揚的眼中看的是濃濃的情義,這份情,讓她的心裡沉甸甸的!
站在門口看着河水,石頭你什麼時候回來?
此時,她好想念石頭,她想靠在他的肩膀,她想聽他強有力的心跳……
……
“表哥,你怎麼了?”
上官飛燕看着石頭手捏着棋子突然不動又不語,急忙問着。
石頭半響才搖頭,伸手扔了棋子,起身道,“沒事。表妹你叫小表妹陪你吧,我是個粗人,這種風雅的東西讓我弄,我看着越發的想睡覺了!我去看看我娘!”
石頭卻是摸着越發紅熱的耳朵轉身離開。
“表哥!!!”
上官飛燕有些氣惱,這個二愣子!
飛星只是抿嘴笑了,這個表哥真有意思,瞧把姐姐氣的!
“笑笑笑,小心笑掉你的牙!”上官飛燕瞪她。
“大姐,你呢,其實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若不是表哥不會下棋,就你這步這步還有這步,瞧瞧走的全是錯棋,還不讓人笑話死了!”
上官飛燕揚手做勢要打她,“死丫頭,你胡說什麼?”
可她的臉卻是紅了。
雖然表哥生在鄉野,長在鄉野,可是骨子裡的血還是高貴的。
石頭有一雙讓人一眼望不到底的墨眸,上官飛燕想想便忍不住的笑了,她承認,她被他的雙眼深深的吸引住了,再加上上官老夫人有意無意的讓她陪着,一個月的相處下來,她自是漸漸的許下了芳心!
“大姐,你說姑姑會留下來嗎?”飛星坐到了石凳上。
飛燕看着她,“應該會吧!”
“是啊,祖母好不容易找回了姑姑,又怎麼會讓她離開,嘻嘻,那大姐豈不是很快就要嫁出去了?”
“飛星,你還說你還說……”上官飛燕羞的臉通紅,與上官飛星打鬧在了一起。
可此時的楊石頭與楊氏,卻已將行李打包好了。
“雅兒,你,你,真的不留了?”
上官老夫人眼淚巴巴的。
楊氏扶了她,“娘,你放心,以後有時間我便會來看你的!”
“可是娘年歲大了,也不知還能活幾年……”
楊氏歪頭,“娘,就你這身子骨,再活個三四十年不成問題,那樣的話就別再說了,再不走,天就越發的冷了!”
“你這丫頭,這主意怎麼就這麼正呢!”
卻在這時芝蘭挽着包袱進來了,“小姐,這一次,奴婢說什麼也要跟着您!”
可楊氏卻搖了頭,“芝蘭,你不在是當年的小孩子了,張伯與張嬸的年齡也大了,你的孩子也都還小,你怎麼能離開?而我,早已習慣與安歌兩人生活了。”
“小姐……”芝蘭眼淚巴巴,可也沒能改變楊氏的心意。
老夫人最後只好塞了幾張銀票到楊氏的手裡,“回去買些地,買些糧……”
楊氏卻推還回來,“娘,我們不缺銀子的,真的,菜啊,米啊,小里長一直供着,銀子我自己也賺了不少,還有,當年離開將軍府,雖然走的急,可身上還是有些銀兩首飾的,所以,真的不缺!”
老夫人這回可不幹了,直接大哭起來,“你這是要跟娘斷絕母子關係嗎,讓你留你要走,給你點銀子,你還不要,雅兒啊,你傷透了孃的心……”
楊氏大囧,只好從她手裡拿過銀票,一面搖頭一面嘆息,“娘啊娘,你就會來這一招!”老夫人立馬笑了,“反正我知道這一招可以讓你帶上銀票,卻不能留住你的人,走吧,馬車我已經備好了,安歌,好生孝敬你娘!”
石頭跪下磕了頭,“外祖母放心,孫兒一定保護好母親!”
母子兩人走出來,院子裡飛燕與飛星卻是一驚,尤其是飛燕,“姑姑,表哥,你們,你們這是……”
“飛燕,我與你表哥要回家了,你祖母年歲大了,這家以後你們要好生看護着……”
可是上官飛燕卻只是看着石頭,而石頭卻沒有看她,只是提着行李放在了馬車上,隨後扶了楊氏坐上去,對衆人抱拳一禮,坐到車沿上,便揚着鞭子趕車離開了。
馬車駛上官路,楊氏撩開簾子坐到石頭身邊,“兒子,怎麼會突然要回家了?”
“沒,我只是覺得在外婆家住的夠久了,咱們該回家了!”
石頭纔不會去承認他想小花了呢!
先前在下棋,他便總是想起小花耍無賴的樣子,再說,表妹她也沒有心思下棋啊,那棋走的,他都不忍心殺子!
要知道,五年的時間雖然不長,可是歐陽卻將他懂的,他會的都傳了他,自於悟出其實的道理就要靠他自己了!
而這棋,自然也不會落下啊。
“是這樣嗎?”楊氏打趣着,兒子與小花從來沒有分開這麼久,這些日子飛燕纏他又纏的緊,想來,今天應該是發生了什麼才讓他決定早些返城吧!
“娘,你何必又明知故問呢?”石頭無耐的笑笑。
這一趟京城之行,讓孃親找到親情,也讓孃親回顧與父親走過的每一寸土地。隨後,他發現他娘變了,以前她柔柔弱弱,總有心事,現在她堅強樂觀了。
“是不是被飛燕纏怕了?”
“娘,我們真的不能住了,飛燕表妹不是不好,可不是我歐陽贏想要的。娘,不管你信與不信,我這一生都認定了一人,也只有她纔會讓我笑,讓我哭!”
“小花嗎?”
石頭愣了一下,隨後撇嘴伸手將脖子上的玉佩拿出來,“娘,這是一對的吧,那你是不是應該告訴我,那另一半在哪,或者說,你是不是把這佩給我戴的晚了好些年,畢竟小花脖子上的可是戴了五六年了……”
楊氏便笑,“你還覺得晚了好些年,若是按着我與你胡嬸子的原計劃,這佩估計要等到你成親的時候才能戴了!真沒有想到,你這小子還真能忍,跟你爹一樣!石頭啊,娘六年前就把小花給訂下了,只是你胡嬸子擔心我的身份太高,小花高攀咱們家,更擔心定了親事影響了你的前途,還怕你與小花不對眼,所以便與我商訂了個十年期限!”
楊石頭一開始心裡挺美的,可聽着這十年期便蹙了一下眉頭,“什麼十年期限?”
“你胡嬸子說,你長大了必是一個有所成就之人。所以說如果十年之內,你有了心儀的姑娘,她便二話不說悄悄的給婚約解了再給小花議親,如果十年內你沒有碰上喜歡的姑娘,十年後便大大方方的將你與小花的婚事公開。”
聽完楊氏的話,石頭身子一怔,“娘,那胡嬸子就沒有說,如果這十年中,小花有了喜歡的人,而這人不是我,這婚事要不要解?”
其實他這麼問也是挺心驚的,更是慶幸是自己先賴上了那個丫頭。
楊氏笑笑,“石頭,現在說這些已沒了意義,娘看出,你們倆的關係很穩,石頭,你可是決定要娶小花做媳婦了?”
石頭堅定的點頭,“娘,這個媳婦我要定了,誰也不可以搶走。我更謝謝你,謝謝你先把這麼好的媳婦給我訂下來!呵呵,我就說嗎,怎麼村子裡那麼多想娶小花進家門的,都沒了動靜,原來是被胡嬸子打發了啊,嘿嘿……”
“你啊,別傻笑了,看看人家小花,現如今是什麼身份,你呢?娘原來擔心,你的身份暴光會帶來殺身之禍,可是這一次回到京城才知道,新皇早將前朝的事翻篇了!”
楊氏又哪裡知道,那翻篇了是因爲高氏之人,其實還在他的掌控之下,知道這些年他是真的安穩了,才翻篇的,畢竟上位者,想真正的翻篇可不是那麼容易的!
而楊氏的擔心也是多餘的,畢竟,歐陽子墨可不是大明皇殺的,就算是有後人要報仇,也是要報那前朝末皇!
而如今她那未來的媳婦,可擁用整個梨樹屯的土地,她原本打算買幾地給這小夫妻生活,現在已經不值一提了!
石頭聽楊氏這麼一說便道,“娘,先前我還擔心跟你會不喜歡我提這些事,所以也一直未敢跟您說。我聽師父說吐蕃三番幾次挑釁邊繮,娘,我,我想出去闖兩年……”
楊氏摸着他的臉,“我就知道歐陽子墨的兒子是不會甘願做一個平凡的農夫的,所以娘不會攔你。這些日子我整理了一些東西,都是以前你爹看的,我將能找的找了一套出來,正好這個冬天你便可以好生學習了……”
石頭一聽,更是感激不盡,“娘,我不會辜負你的期望,我一定重振歐陽家風!”
石頭這邊與楊氏往家趕,胡小萌在家也沒有閒着,如今已經納出來三雙鞋墊了,她手指頭都腫了,可仍就伸手挨個摸着,每一雙她都極用心的繡着,如今這三雙都不錯!
“三姐,你別再摸那鞋墊了行嗎?”胡家小五被她叫過來,卻看着她在那擺弄着,實在是忍不住了說出了口,更不要說他三姐那繡法,真心醜。
記得大姐繡鞋墊,都是什麼鴛鴦啊,連心梅啊,三姐可好,上面全是字!大大小小,真醜!
胡小萌撿起一雙鞋墊,來到他面前,“給,送你的!明天你就穿這雙進考場!”
“我的?”胡小五怔怔的,哎呀,三姐竟然不是第一個送給石頭哥,他是不是太榮幸了?
“嗯,‘一帆風順’,不送你送誰?”“嘿嘿……”胡小五這會也不覺得這鞋墊醜了,拿在手裡看了又看,‘一帆風順’呢,有這個祝福,他指定考的非常好!隨後道,“我明天鄉試,你陪我嗎?”
“嗯,我陪你,你只要記得,你只管往前衝,三姐永遠在你身後就行了!”胡小萌拍拍他,“叫你來,只是告訴你,心,要放平。平,就是告訴你心無雜念,今晚好生休息,明天一早咱們進城!”
胡小五看着她,這個在他最餓的時候,弄了最香的粥給他喝的三姐,在家裡被欺負的時候,挺身而出的三姐,這個帶着全村吃上食糧的三姐,他鄭重的點了點頭,“三姐,謝謝你!”
……
第二天一大早胡三便趕車,拉着胡小萌與胡小五進城了。
胡小萌趕腳這就跟現代高考差不多,家長一片擔心,都希望孩子考上好的大學!
“小五,記得,放空,把腦子放空……”
因爲胡小五小,所以胡小萌不想他有太大的壓力,便教他放空法,這也是孝前減壓的一種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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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小五點頭,拍拍身上的‘軍用’書包,“三姐,放心吧,我考完了,去酒莊找你吧!”
“好,三姐等你!”
胡小萌說完,看着他走進考場,這纔跟胡三去了酒莊。
邊上那鋪子被盤了下來,昨天開始已經趕工了。
可是工人都很不理解,從來沒有見過哪家酒樓包間裡全是爐竈的!
看到胡小萌進來,胡家三叔便笑了,“小花,你看行嗎?”
胡鐵強在村子裡打炕是一把好手,可都知道炕打的好,那煙道很重要,不返煙,炕面土坯均炕纔會熱。
而胡小萌要弄鐵鍋燉就需要有煙道,所以便求了三叔來幫忙!
“三叔,只要按我的要求,就什麼問題都沒有!”
“嗯,都按你要求做的,你來看看……”
二樓的煙道已經都打好,現在所差的就是包間與包間的隔斷沒有打好,工人們正在砌牆!
一樓的煙道還差一些,胡小萌點了頭,“三叔,就麻煩你了!”
“沒事,只是小花,三叔有話不知當問不當問?”
“三叔你說。”
“小花,三叔是個粗人,沒進過幾家酒樓,可也知道,沒有人家酒樓把爐竈放在包間裡,三叔不明白,那要在哪裡吃飯?”
胡小萌便笑,看着按要求打好的方形爐竈,伸手拍了拍,“三叔,你知道爲什麼,這爐竈邊上要弄這麼寬嗎?”
胡鐵強搖頭。
“這是中間自是放鐵鍋的,而這鍋邊卻是桌子,也就是說,一個大桌子中間放一個鍋坐在這個爐竈上!這下你明白了吧。”
胡鐵強恍然,睜大眼睛,“你這是要客人從鍋裡吃?”
胡小萌點頭,“雖然有點驚人,可是……好吧,等弄好了,我先請咱們家裡人嚐嚐!”
胡鐵強半信半疑,繼續工作,胡小萌又跟胡三出去訂購桌椅還有鐵鍋,忙忙活活一天下來,胡小五已經考完了。
胡小萌也不問他考的如何,反正好與壞已經成過去式了,便帶着他在城裡轉了一大圈,買了大堆的吃食,回家了。
如此過了半月,胡小萌的酒樓要開業了!
只不過,這幾天她情緒非常不好。而她的表現則是吃東西,外加不說話!
明天開業,今天把胡家所有的人都請到了酒樓裡,請大家嚐嚐她這鐵鍋燉的味道。
胡小萌坐在酒樓的門檻上,手裡是一包新炸的土豆條,蘸着胡十做的甜醬吃的那叫一個歡實!
死小子,走了兩個多月了,還不回來,難不成住姥姥家了?
這天也冷了,眼看要下雪了,他不回來就不知道給自己捎個信?
哼哼哼,一定是有什麼表妹啊表姐的讓他樂不思蜀了吧,你小子最好沒有,不然,你死定了!!!!
“嘎吱嘎吱!”沒一會一包土豆條吃了個精光!
突然胡小萌眉頭皺了一下,尼瑪的,肚子好疼!吃壞了肚子?可又不像?
這剛一站起來,胡小萌便不動了,啊啊啊,這輩子第一次的大姨媽,卻趕在這個關鍵的時刻來了?
因爲她感覺到有什麼溫熱的東西流了下來!!!而且量還很大,再而且,她感覺褲子溼了……
然後,她準備了幾個月的自制衛生巾,就今天沒有帶出來?
“啊……”
胡小萌扯脖子猛叫了一聲。
然後身子一輕,人便被抱了起來,“小花你傷在哪裡了?我帶你去看大夫……”
PS:東北鐵鍋燉,簡單味道香,若是有妞想吃,文下留言,我細寫下作法啊!!
哦對了,初八了,上班的妞們,工作順利啊!
嘿嘿,手裡的有票的妞們就扔幾張過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