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晨風一進來便看到那個說是被人綁架,卻坐在椅子上,縮着脖子、含着躲閃眼神、又強烈想降低自己存在感的柳清揚,眉頭就皺了一下,這是綁架?還綁回了家?
縣太爺羅子祥是一個年約四十的男子,他國字型的臉上,也閃過了一抹詫異。
他們一路追着那車伕描述的馬車,卻看到這馬車就停在了鏢局的門口,現在再看到一旁站着的兩個小丫頭,他突然有一種被耍了的感覺。
“爹,您回來了!羅大人來了,請坐!”
柳亦揚回神,忙不失禮的對着羅大人行了一禮。
羅子祥這人,一生清廉,爲人剛直,要不四十歲了怎麼還坐在這福安縣?轉頭看了一眼柳晨風,“柳當家的的家事還是自己處理吧,本官告辭了!”
“大人既然來了,就不要走了,這眼看就響午了……”柳晨風忙說道,卻被羅子祥推開,“謝謝柳當家好意,本官還有事,告辭!”
羅子祥帶着衙差大步離開,需知,剛剛柳晨風在衙門的時候,他們就說的不太愉快,想他能有個好臉色纔怪!
柳晨風冷着一張臉,坐到上首,看了一眼胡小萌,又看了看柳亦揚,問道:“怎麼回事?”
“爹,完全是一場誤會,胡大叔家的妹子已經將事情說清楚了,並且也給二弟道了歉,這剛想離開,您便回來了!”於是柳亦揚便將事情說了一遍,那邊的車伕便縮了縮脖子,而柳清揚卻是躲到了三姨娘的身後。
“孽子!”
“老爺,您不要責怪二少爺,再說也不能只聽這丫頭的一面之詞啊,沒得冤枉了二少爺……”徐天娥的心裡對胡小萌恨的要死!
要不是這死丫頭,她兒子能被訓嗎,明明就是個窮光蛋,卻像個大小姐一樣,她裝什麼裝!
胡小萌卻直起了身子,對着柳晨風福了一下,“柳當家的,時間不早了,若是無事,我們便離開了!”
胡小萌對柳晨風是一點好印象都沒有。畢竟胡鐵柱那傷是爲他們鏢局受的,可他從進來到現在,哪怕你就是問一下也是那麼個心意,可他一字未提!
柳晨風點頭,“要不要我叫人送你……”
“不用,謝謝您的好意!”胡小萌便拉了胡漫柔往外走!
胡漫柔不傻自是看出來這男人才是主子,而且這家大業大的那麼自然也是一要臉面的主,於是眼睛一轉,拉了一把胡小萌,“小三兒等等,你那袖子還在那什麼二少你的手裡,姐給你要回來,回家補補這衣服還能穿……”
胡小萌差一點摔那,奸二啊奸二,你還真是夠奸,自己倒是把衣服的事給忘了,她卻還記着!
柳晨風自是聽了胡漫柔的話看向柳清揚,那柳清揚正好將手裡的東西扔出去,不是那袖子又是什麼?
柳晨風的臉,悠的一下就黑了!
“你這個孽子,這麼小便不學好,我打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