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淺淺很是無語,“哎呦,小寧,顧堔城又沒說什麼,你幹嘛生氣呀?他又沒不讓咱們玩,再說咱們不是已經要回去的嗎。”
“他打電話來,我就不高興!”巴小寧說的很直接,“怎麼,對我還不放心啊,怕我拐了你,還是怕我賣了你?他是不是還要給你身上放個追蹤器,監控你?真是的,一點兒自由都沒了。人都不在這兒,還管的這麼寬!平時把你霸着就算了,我忍着,好不容易他不在,我們一起玩玩,還一個勁兒的催催催!什麼意思呀!”
反正,她對顧堔城舉動,就是不滿意。
顧淺淺斜睨過來,笑着說:“你對顧堔城這麼大意見,怎麼不當面和他說?你這些牢騷,全都進了我的耳朵!哎,你說我難不難做人,當初顧堔城出現,你是整天的給我洗腦,要我接受他的追求,還說他是什麼優質男,潛力股,好像我不接受他的追求,都是我的不對。結果呢,我和他在一起了,你又是這看不順眼,那看也心煩。你說,我是接受顧堔城呢,還是不接受他呢?”
巴小寧:“……”
顧淺淺說的,都是實情。
顧淺淺嘆着氣,“你說你,你和他吃什麼醋,我和顧堔城認識的比你早,但咱倆在一起的時間比我和顧堔城在一起的時間長。一個是我閨蜜,一個是我男人,而且我男人還有一半是你撮合的,你說,我咋辦?”
巴小寧:“……”
顧淺淺說的,也沒錯。
可她就是不爽,不痛快!
咋辦?
“親,”顧淺淺伸手,捏了捏巴小寧嘟囔着的臉,“這幾天顧堔城不在,我都陪你好不好?要是聖誕節你沒和李鑫出去,我也約你。要是你被約出去了,我也不生氣,怎麼樣?夠意思吧?”
“討厭,什麼跟什麼呀!”巴小寧裝作生氣地嘀咕了聲。
話說,只要提到李鑫,她就亂了心神,就連和顧堔城較勁兒搶顧淺淺的事兒,也給忘了。
聖誕節?
不知道李鑫會不會約她?
要是沒有,她要不要主動?
……
第二天。
顧堔城和宋蓉之出現在一座莊園門前。
莊園前,是黃褐色的樹叢和大片的田野,有點世外桃源的感覺。擡眼望去,整片綠油油的草坪映入眼底,草坪的盡頭是一座三層全白色的樓宇,相當有規模,白樓綠地互相映襯,看着就讓人猜想這是一座紳士的住宅。
顧堔城擡手,按了門鈴。
沒多會兒,一位女傭模樣的人跑出來。
“請問你們是?”
顧堔城:“我們找顧先生。”
女傭:“顧先生今天不見客。”
“你告訴他,我們是從T市來的。”宋蓉之這樣說。
從T市來的人,知道他住這兒的,也只有顧堔城和她。
女傭遲疑了下,“……請稍等。”
顧堔城看看宋蓉之,“媽……”
真是爲難她了。
宋蓉之不解氣地嘆了聲,“我們是有名無份的夫妻,我不想對外人說我是他妻子!”
雖然,他們沒有辦離婚手續,可他們的婚姻早就名存實亡。
那一紙證書,對他們來說,根本沒用。
“他對你也沒盡做父親的責任,除了你身上有他的血之外,別的什麼也沒有,你和沒有這個父親一樣。”宋蓉之這樣說。
所以,剛纔她沒對女傭說,是他的妻子和兒子來找他。
從心底,她覺得,他不配!
顧堔城:“媽,謝謝你。”
爲了他,還讓她大老遠地跑來,見一個她不想見的人。
宋蓉之:“你是我兒子,爲你做任何事,我都心甘情願。咱們母子,不用說謝。”
倆人正說着,就見女傭出來。他們本以爲女傭是來開門,讓他們進去,卻見一輛黑色的奔馳開了出來。
顧堔城瞥了眼車內,裡面坐着的人,顧堔城認得,他是國際有名的神經專家郭經天。據說,找他看病的人,已經排到一年後。一是因爲他的名聲太大,能着這麼有名的人看病,又何必找差些的醫生,等等也是值得的。另一個是,因爲他的名聲夠大,請他去講學,傳授經驗的機構或者學術會就多。所以,他給病人看病的時間就變得少。
郭經天以爲,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所以他願意去各地講學,分享心得,經驗,也願意收徒弟治病救人。
顧堔城心中疑惑,郭經天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他是來治病的,還是來見友的?
想着,顧堔城不由地就黑眸凝聚,往哪樓宇裡望去,似乎想看穿那樓宇,看透裡面的人一樣。
“二位,先生說今天不見你們。”女傭說。
宋蓉之:“不見我們?”
他怎麼可以這樣!
顧堔城:“什麼時候可以?”
女傭:“先生沒說,要是見先生,你們可以提前預約。”
這是,一向的規矩。
宋蓉之眼睛一橫,“他在不在裡面?”
女傭:“在。”
宋蓉之有些賭氣地說:“你告訴他,他要是不見我們,我們就在這裡等,一直等到他見我們爲止!”
這樣說,有點兒耍賴的意思。
她這樣說,女傭也很爲難,最後只好走了回去。
“阿城,你在T市安排好了吧?”宋蓉之問顧堔城。
眼睛裡,全是憤怒,火氣。
顧堔城:“都安排好了。”
網絡,媒體,都有人把關,還有專門的電腦高手在,不會讓一些不良的消息通過媒體或者網絡渠道發佈出來。
暗處,他還安插了人在顧淺淺身邊,玫瑰園,公司,都有人防止邪惡的人出現,說些不三不四的話。當然也有人跟着顧淺淺,以防萬一。只是那些人在暗處,不能叫人輕易發現。所以昨天晚上,他打電話到家裡問顧淺淺回來沒,而不是給那些暗中保護顧淺淺的人。
他所做的這些,就是怕裡面的人趁他不在,做些對顧淺淺不利的事。比如,把顧淺淺的身世抖出來。
“阿城,見到他,不要客氣!”宋蓉之咬牙切齒地說。
本來,她還覺得顧堔城準備對付他的方法是萬不得已才用的。現在,她覺得,對他,沒必要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