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紅鷹,有什麼特別的嗎?”
丁權勾起了嘴角,輕笑一聲道:“這不是紅鷹,是血鷹!”
“血鷹?”杜漫寧一怔,頓覺這個名字特別的熟悉,丁權看到她迷茫的神色,緊盯着她道:“杜小姐不會如此的健忘吧,想當年如果不是賭神漠斯替血鷹出頭帶走了你,說不定咱們倆已經是合法的夫妻了。”
丁權說完,還衝着杜漫寧擠了擠眼睛,杜漫寧的臉一紅,很久前的情景也浮上了腦海,血鷹的確是她的救命恩人,但是同時她也想起來,漠斯是爲了血鷹才和丁權有了一場堵局。而當初從半路攔下她的卻是南宮寒身邊的心腹老二!難道血鷹和南宮寒真的有什麼來往?或者是糾葛嗎?想到這她頗有些擔心的道:“你的意思是……血鷹帶走了寒?那他會不會有危險?”
“極有可能!按着我的猜測有兩種,一種就是血鷹襲擊了南宮寒,並將他帶離了本市。第二個就是血鷹救了南宮寒!但是我覺的後者的可能性不大,前者的可能性佔百分之九十以上。”
“血鷹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組織?他們和寒有仇嗎?”一聽到南宮寒受到了襲擊,杜漫寧整個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丁權卻一副似笑非笑的樣子望着她道:“杜小姐,關於血鷹,你應該知道的比我還清楚吧?”
“什麼意思?”杜漫寧皺起了眉頭,不解的望着丁權。丁權的目光也在打量着她,輕聲道:“當初賭王漠斯說過,你可是血鷹看上的女人,而最後你卻和南宮寒在一起,有一陣子我的確懷疑,像血鷹這種心狠手辣的人,怎麼可能任由自已的女人給自已戴綠帽子?而又怎麼可能會放過給他帶綠帽子的男人。原來……是時候未到。”
終於聽明白了丁權的話,杜漫寧的臉也不由的白了。如果丁權說的是真的,那麼南宮寒此時的確是凶多吉少了。有些失神的坐在沙發上,好半晌都回不了神,丁權遞給了她一杯咖啡道:“我答應你的事情已經完成了,南宮寒的下落也給你探到了,咱們的交易可以繼續了,你應該把地圖也給我了吧?”
杜漫寧雙手交錯在一起,微微的點了點頭嘆息着道:“按理我是應該把這個地圖給你的,明天我弄好了會讓人給你送過來,不過現在我還有一個不情之請,希望權哥能幫幫忙。”
“好說。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不會推辭。”
“好,那就謝謝權哥了,我想要一些我父親的相片。”杜漫寧生怕丁權會拒絕,忙又接着開口道:“年輕時的或者年老時的都可以,只要是他就行了。”
看着她緊張的小臉,丁權微笑道:“看的出來,你很愛你的父親?其實我也很想把他的下落告訴你,可惜……”丁權搖頭嘆息了一聲,也不再多話,只是打開了抽屜,從裡面翻出來一個老舊的相冊,遞到了杜漫寧的手中。
“謝謝!”杜漫寧伸手接過來,小心的放到隨身所帶的包包中。站起身時卻被丁權握住了小手,她一怔,眉頭微皺。丁權自然是看出了她的不悅,但是他並沒有打算放手,輕聲道:“漫寧,既然你不願意和血鷹在一起,而南宮寒又生死未卜,不如你跟了我怎麼樣?”
杜漫寧的眉頭皺的更深,望着丁權那帶着微微笑意的眸子,她輕輕掙去他的大手,別過了臉,拿起了自已的手包道:“權哥真愛開玩笑,我還有事,先告辭了。”
“漫寧!”丁權冷冷挑眉:“怎麼?你看不上我?我相貌上等,人又多金,手上的分堂勢力雄厚,你跟了我要什麼有什麼。在說了你本來就是我義父的獨生女,你我相配,門當戶對,這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嗎?”
“對不起,我心裡愛的只有南宮寒!”
“能從血鷹手上逃出來的可能性爲零,現在說不定他已經死了。”
“不可能!”杜漫寧深吸了一口氣,擡眸望着丁權冷然的道:“我一天沒有看到他的屍體,就一天都不會放棄的。就算是他真的死了,這一輩子我也只愛他一個人。”
“你這個女人怎麼這麼倔強!”丁權臉色鐵青。杜漫寧強扯出一絲笑容:“很抱歉打擾你這麼長時間,明天地圖我會差人送過來,告辭。”
一出大廈,狂風立刻灌入了杜漫寧的衣服,她緊緊的扯了扯衣領,將連領的帽子往自已的頭上一套。看看天已經飄起了毛毛雨,想到晨晨還在家裡等着自已,杜漫寧不由加快了腳步。
“笛,笛笛,笛笛笛!”路口的轉彎處被三四輛汽車堵了個嚴實,謾罵聲和汽笛聲不絕於耳,杜漫寧只想快點回家。所以想也不想的從衆車中穿梭過去。但是風實在是大太了,猛的吹過來一陣她就悲劇了。只聽嚓的一聲,她一回頭,衣襬好巧不巧的就勾到了人家的倒車鏡上面。
“對不起,對不起,實在很抱歉。”杜漫寧連聲道歉,忙將那車鏡從自已的衣服裡解救了出來,但是一擡頭她就愣住了,坐在副駕駛座上的人竟然是葉市長,而開着車子的人正是葉琪琪。
丫的!這是不是就叫冤家路窄?冒出這個想法的時候,杜漫寧的身體比腦袋反應還快,轉眼間已經跑出了數米,而車內的葉琪琪先是一怔,猛然回過神來,立刻吼道:“杜漫寧,你給我站住。”
“現在站住的人是傻b。”腳步不停,杜漫寧回頭吼了一句,她和葉琪琪是有仇,關於她傷害晨晨這件事情,她就不會這麼輕易算了,但是識時務者爲俊傑,此時絕不是報仇的好機會。
葉琪琪咒了一聲,立刻驅車追了上來,杜漫寧知道大路自已肯定跑不過車,所以只找小巷子鑽,到最後葉琪琪只得棄車追她!兩個人跑了大約有五六分鐘,杜漫寧有些吃不消的扶着牆壁喘氣,葉琪琪也從後面追了上來,急喘着道:“跑啊,你怎麼不跑了?孫悟空還想逃出如來佛的手掌心,你也太癡心妄想了吧。”
“葉小姐好體魄,懷着孩子還能追我這麼久,佩服!佩服。”杜漫寧小心的按着自已的肚子,緩緩的平息下了氣息,一張俏臉滿是玩世不恭的笑意,只是眼神卻帶着嘲諷:“你很想抓我是吧?看你那奮不顧身的樣子,我想你心裡應該是很恨我的吧?”
“恨你?就你也配?”葉琪琪的額頭盡是汗,氣息還有些不穩的道:“當初敢搶我的男人,今天就要有承下後果的準備,像你這種不要臉的女人,讓你直接死了還都便宜了你,我要慢慢的,一點一點的把你折磨至死,我要看着你掙扎着……掙扎着……耗盡最後一絲生命,才能解了我心頭的火氣!”
“原來你是這麼恨我的。”杜漫寧笑的一臉無害,緩緩的靠近她。
“你幹什麼?”葉琪琪心下一顫,頓時也覺的有點不太對勁,幽長的衚衕裡只有她們兩個人,也許是因爲天氣不好的原因,還沒有到晚上這小巷子就有些灰暗,也沒有路燈,平添了幾絲陰戾,這讓她的心裡有些不安。杜漫寧依舊是笑着,將她逼到了牆角,在葉琪琪一閃神的空間,她已經把手中的彈簧刀貼上了她的臉,沉聲道:“葉小姐,你說我是毀了你的容好,還是一腳踹向你的肚子,弄死你的孩子好呢?不知道這兩樣哪種會讓你更痛苦?”
“你敢?你要是碰我一根毫毛,等警察來的時候,我就立刻讓你嚐嚐生不如死的滋味。”
生不如死的滋味嗎?杜漫寧在心裡苦笑,自從寒消失在現在,她每分每秒都在體會這種感覺吧?她實在想不出比失去寒更爲痛苦的事了。但是葉琪琪看到她一點不爲自已的威脅所動,立刻又叫喧着道:“現在怕了吧?那還不把你的刀子拿開?”
“虛張聲勢,真是個不討人喜歡的女人。”用刀面拍了拍葉琪琪的小臉,杜漫寧又揚起了嬌美的笑容,只是笑容下的表情有些狂妄,有些陰戾,她冷哼一聲道:“我怕什麼?是警察來的快?還是我的刀子快?轉過身去,我說一句你聽一句,否則我不在乎你的小臉變的和鬱風一樣。”
“你知道鬱風?”葉琪琪有些心虛,杜漫寧邪肆一笑,又用刀子拍了拍葉琪琪的臉道:“你以爲你那點破事能藏的了多久?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你做了什麼你知道,我要是在你臉上劃一刀,也正好將你們湊成了一對。”
“算你狠,難道你不懂,知道的越多,活的越短嗎?”葉琪琪的肚子有些幽幽的疼,她悄悄的將背更貼上了牆,準備和杜漫寧拖延時間,如果等到警察來到的話,自已就有救了,而她……死定了。
可惜葉琪琪的算盤打的很好,但是卻依然逃不過杜漫寧的眼神,經歷了這麼久之後,她已經不在是單純天真的女人了,微微一笑,將刀子更加的逼近她道:“背過身去。”
“你……”
“你什麼你,背過去,你想死嗎?”杜漫寧的聲音猛然變冷,從來沒有見過她這樣表情的葉琪琪,頓時也被鎮住了,她緩慢的轉過了身,杜漫寧容不得她在拖下去,將時裝上的細帶一抽,然後綁住了她的雙手,將她捆在了一處老舊的木式建築上。葉琪琪有些慌了,叫道:“你看什麼,你這是犯罪的,你想要罪加一等嗎?”
“比起你對我兒子做的事情,那遠遠不夠。我真想要用刀子挖開你的心肝看一下,到底是什麼顏色的。”
杜漫寧冷冷的聲音響在她的耳邊,脖子還有她溫熱的氣息,驚的葉琪琪汗毛都立了起來,她雖然心虛,可是仍然嘴硬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放開我,要是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