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5 結局篇 6——嫁的怎樣的男人(4000+)
霍斯然明顯也聽到了電.話那段的叫嚷聲,面色微微一滯。愛睍蓴璩
女孩子們的單身夜,會“被”討論這種話題?
還是隻有她,會這樣?
如被烙鐵燙紅般的小臉扭過去,背對着她們,她小口的呼吸近在耳畔,只聽到那清淺撩人的氣息伴隨着信號的沙沙聲在摩擦,她嗓音綿軟而羞怯:“你不要聽,她們都是在開玩笑……鬧着玩……”
“你也想要知道,可以一夜幾次?”他低沉的嗓音溢出來,在車身狹隘的空間裡迴盪着,異常得磁性好聽榛。
她水眸霎時瞪大,臉紅到爆,櫻脣微張:“我沒有!我……”
“明晚告訴你。”沒想到,他竟截斷了她的話,薄脣緊貼着聽筒,篤定說道——既然,她想要知道的話。
憋了這麼久,猜猜,他多久纔會放過她裔。
光是聽,她就已經開始臉頰滾燙,腳下都輕飄飄的如同踩在雲裡霧裡,那灼燒的溫度透過聽筒傳出來,暖了她向來冰冷的手腳,她簡直不知所措。
“現在,能下來麼?”他問。
她在迷茫溫馨中一愣:“現在?”
“嗯。”
“你在……”她馬上小跑過去打開廚房的窗戶。
“我在樓下。”霍斯然說着,深眸裡的目光掃出車前玻璃,猜到她或許已經看到他的車了。
在小區公寓的花園裡面,a棟3單元的樓下,那低調的黑色悍馬散發着凝練欲滴的光澤,沉穩地停在一側,霸氣四溢,就像他一樣。
傳統的說法,是新郎的結婚前夜不能見新娘,可是,他有些等不及,也有些不放心。
那纖小的人兒咬咬脣,抿起笑,道:“我馬上就下去。”
掛了電.話,她又去裹了一條火紅色的圍巾,對衆人道:“你們玩,我去買些夜宵飲料回來。”
衆人早就忘了剛剛刁難她的問題,齊聲歡呼:“好!!!”
剛出了門,樓道外的寒氣便一下子涌進來,凍得她頓時一個戰慄。但她是興奮地踩亮了樓道里所有的聲控感應燈,興沖沖地鑽進了電梯處!這是頭一次,她覺得跟他有了近乎“偷情”般的約會感覺,雖然是在寒冬臘月的深夜,可她絲毫都不覺得冷,因爲知道等一會,會撲到一個滾燙炙熱的懷抱裡面!
電梯聲“叮咚”一聲,她跑出去,聲控燈伴一個個亮起。
而此刻寒冬深夜的樓下,公寓裡青柏簇擁的石板路上,霍斯然一身肅殺挺拔地靠在車門上,在等她。
見她下來的那一瞬,他深邃的眼眸微微一個顫動,倚靠着車的身子緩緩站得筆直,順着她跑過來的方向,筆直邁向前方,在她撲到他懷裡的瞬間,長臂緊緊地抱住了她,在她驚喜的尖叫聲裡,將她抱離了地面。
寒氣包裹着兩具身軀,他們卻宛如好不容易得以相見的***,緊緊糾纏着不肯鬆開。
霍斯然摟緊她嬌小的腰,大掌按着她裹得像糉子般綿軟的棉衣,嘆息着往懷裡塞,總算明白了什麼叫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他,快要想死她了……
“……”悶哼了一聲,終是忍不住將她放下來,一個翻身將她抵在高大的車身上面,大掌扣緊她的後腦,霸氣的吻伴隨着滾燙的氣息,飢渴地覆了下來。
“……”那小小的人兒幾乎連話都來不及說,氣息就被他徹底奪走了,脣瓣被他牢牢霸佔着,撬開,與她水乳交融。
霍斯然身形高大,哪怕就着她的身高俯了身下去,那長時間的仰頭也讓她脖子痠痛。再加上他施加在她脣上的力道,吮.吸着她舌根的熱烈與狂野,她微微戰慄,抱着她勁腰的小手抓緊了他的背,“嗚嗚”地抗議般悶哼出聲。
霍斯然擡起***氤氳的眸,明白了她的意思,心疼地摟緊她嬌小的身子,一個矮身,將她身後的車門打開,抄起她的雙膝,將她抱了進去。
………
等坐進去,霍斯然才發現,她是光腳踩着棉拖就下來的。
他剛剛還溫柔似水的眸光倏然一冷,冰得有些嚇人,將她的小腳裹進掌心裡,往懷裡塞:“誰準你就這麼下來?”
她倒吸了一下冷氣,沒跟他這麼親暱過,臉紅着想撤回,他卻已解開了自己的大衣和襯衫,直接貼着肌膚往他腹部塞。天知道,她嬌嫩的紅脣上還有他的味道,而他性感的削薄脣瓣上面,那魅惑誘人的水漬還殘留着,彰顯着剛剛激吻的熱烈。
“……斯然……霍斯然……”她臉紅着想要阻止,卻已經來不及了,小腳腳心一片滾燙,暖得她喟嘆了一聲,卻想起那是他的傷口所在,又往回縮,“不要,這樣你的傷口會被弄壞……”
“別動。”他強勢地命令,手裹緊她的腳背按在上面,好不容易纔待到她乖乖接受了,橫跨着駕駛的位置靠着車窗,小臉紅紅得很是可愛。
“你在裡面跟她們過單身夜,就問這種問題?”
她臉紅地扭開小臉,隨即忍不住笑出聲,撓頭:“不是我問的。”
“還問了什麼?”霍斯然危險地眯起眼睛。
林亦彤不回答,笑眯眯地咬着脣,小手伸過去把玩他儀表盤上的小東西,小藏飾。
男人裹緊她小腳的大掌於是緩緩摩挲起來,帶着薄繭的指腹摩挲過她的腳心……
“啊……癢……”她小臉頓時皺做一團,想縮縮不回,想夠又夠不到,眼巴巴地可憐望着他,妥協求饒,“我說。都是在問你,所有問題都是關於你,誰叫你身份特殊,太受歡迎了。”
“她們說了我什麼?”
“沒有什麼,她們都不懂我,不懂我們。”她纖睫垂下,老老實實地說,突然又覺得不對,眼睛亮亮地擡起,“你幹嘛呀?怎麼突然在乎別人怎麼想?”
寧拆十座廟不破一樁婚,她們自然是一句閒話難聽話都不敢說的呀。
他悶哼了一聲,眼神驟然變得溫柔了許多,傾身將她整個身子抱過來,低低道:“我沒真的在乎別人怎麼說我,但我在乎,你的朋友會覺得,你嫁的是一個怎樣的男人。”
那低啞隨意的句子,如炙熱溫暖的茶杯裡溢出的嫋嫋霧氣,在靜謐的車裡氤氳開來。
她仰起小臉愣愣地看着他,想,所以,他纔會問那麼多?
她心裡突然就一片滾燙,眼底也熱熱的。
收回腳,在他懷裡跪坐起來,雙手摟住他的脖子,凌駕在他身上,與他近距離鼻息對着鼻息,水眸璀璨而溫柔:“所有人都會覺得你很好,因爲霍斯然,他們都長着眼睛,都會自己看。”
他的好,明眼人都能看得到。
他也隨着她的視線往上微微擡頭,凝視着她,寵溺地摟住她嬌小的身子:“那你呢?你也看得到?”
他做這所有一切都是爲她。
她感動的點點頭,長髮覆下來,她嬌軟如果凍般的脣也第一次主動地覆下來,小聲低啞地說道:“我也有眼睛,而且我的眼睛在心裡……”她是拿心,在體會霍斯然給的愛。
她的長髮如溫熱潮溼的海水將他包圍,霍斯然迷醉地享受着這小東西的第一次主動,吻技還很青澀,不敢深入,他便輕輕咬了她的舌,渴望地低低悶哼着,她果然連整個脊背都酥麻下來,柔柔地伏在他健碩的身軀上,軟成了一汪春水。
“你爲什麼現在來找我?”她迷迷糊糊地問,“你說過,叫我等你,你明天會來接我做你的新娘的。”
“我不放心,”霍斯然撫着她的發,鼻尖輕輕磨蹭着他的小臉,“不放心兩個晚上都讓別人陪着你……我要親自過來看一眼,確定你在……你好得很。”
“說得我好像會逃婚一樣,”她笑起來,接着慢慢收住笑,小手輕輕摟住他的脖子,“從明天起,除非有特殊情況,以後我再也不離開你,一個晚上都不可以。”
“嗯……”霍斯然貪戀着她的氣息與溫度,“明天起,我也再不會放你……”
我的,妻子。
溫存了許久,她突然“呀”了一聲,眼睛瞪大:“我忘了,我說過會帶夜宵給她們吃。”
霍斯然深深凝着她,嘴角勾起一抹魅惑橫生的淺笑,隨即將她摟進了懷裡,握住方向盤發動了車子,朝着公寓外開了出去。他知道夜宵店滿布的步行街就在公寓不遠處,哪怕是個小謊,他也會幫着她,一起圓。
深夜的京都某小區樓下——
熱氣騰騰的夜宵拎在手裡,到了樓下才遞給她,看着她乖巧地跟他揮手後往裡走,他身上都沾染了那煮米粉的滷水香氣。
她走了,他又站立良久,矮身從車裡摸出一盒煙,叼在嘴裡想點燃一根,度過最後這煎熬的幾個小時,但——
想了許久,還是慢慢鬆開了火機,將脣上的煙輕輕摘下,不僅僅是想起醫生的囑託讓他以後儘量戒掉菸酒,更因爲從明天往後,應該都再不會有任何的煩心事足以讓他抽菸解愁,這等待天亮,等待破曉的時間是恨難熬,但,此生,他只需再熬這最後一次了。
五點鐘時,化妝團隊準時敲響了這間公寓的門。
惺忪起牀的伴娘們,嘀咕着開始了這注定奢華隆重的一天。
厚重毯子上最中間的那個小小的人兒,卻緩緩睜開幾乎一夜未眠的眼睛,盯着天花板,那表情,如若新生。
“起來啦我的新娘子,你難道還想等新浪過來給你化妝穿衣服?快快快,姑娘們,勤快的姑娘最美麗!!”
林亦彤聞言一個骨碌就怕爬了起來,笑意甜美動人。
“還是昨兒給你試過的妝?你特別喜歡的那款!”化妝師湊過來笑着跟她商量。
“嗯!”她拉過椅子坐在了梳妝檯前,“我要淡淡的桃花妝!”
“好嘞,開工!!”
短短半個小時的時間,七個伴娘包括新娘的妝都已經畫得差不多,一羣姑娘在嘻嘻哈哈的試衣服,樓下,秦芳容的車也已經到了,穿了難得一見的婚禮禮服,光彩四溢的,一進門便跟她們鬧做了一團。
“哎?你們聽到什麼聲音沒有?”一個女孩兒豎起耳朵,“好像有聲音。”
“什麼聲音,我怎麼沒聽到?”宋儀狐疑道。
“你再仔細聽聽,好像是直升機……”
“哈哈,你見過直升機沒有啊就說直升機的聲音,你不是聽錯了吧……”
那女孩兒一愣,撓撓頭也笑來:“好像是哦,我就恍惚聽到,然後一下子就過去了,應該是我聽錯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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