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8 以前,從未覺得他有這麼高大,這麼性感,魅惑力十足
那小女人,怔了怔。
當時她被熱水淋得七葷八素,沐浴液也隨意抽用了他放在臺子上黑色的那瓶,秋涼的天氣裡淡淡的清爽薄荷味,跟她的風格不搭,聽到短信聲瘋跑出來時,渾身的泡沫都還沒有衝乾淨。
那股味道,微濃。
跟他身上散發出的氣息,淡淡交融戛。
“……嗯,”她輕聲解釋着,也說不清楚回家時怎麼就來了他的房間,“我家門鑰匙丟在市政大樓裡沒拿出來,記得你說你的鑰匙在門外花盆底下,我摸到了,就進來了……”
是這樣麼?
這解釋莫懷遠不知該不該信,但——隨意,隨便什麼原因吧,總之她在。
微濃的薄荷氣息縈繞在她暖暖熱熱的頸窩裡,溼潤潤的感覺,不知是水是汗,南方的季節溼度充沛,總也刺着人心裡那根黏黏膩膩的神經,莫懷遠淡淡“嗯”了一聲,性感的薄脣擦過她的耳廓,低啞道:“如果想呆的話,把你的也拿過來,放在這裡一起……”
這樣,可以。
他用低柔的語調給她開了一扇大門,給了讓她內心無比熨帖舒服的縱容。
那小女人小臉灼灼燒起來的同時,敏感地捕捉到了他話裡面的意味,水眸發顫着擡起,小手就勢隔着毯子摟住了他的腰,忐忑地顫聲猜測:“那就是說——是說,沒事了是吧!你剛剛說……能留下來,那就是……”
沒事了。
她字不成句,狹小的空間裡面心臟怦怦跳得很大聲,生怕真的出了什麼事。
莫懷遠看着她,並不責怪她破壞了剛剛那樣深情感恩的氛圍,深邃的眸包容地沉澱下了所有情緒,揉揉她的小腦袋,陰鬱冷峻的神色似默認一般,緩緩起身,將穿了將近兩天一夜的西裝外套釦子解開,他身上極爲不舒服更不想弄得她也不舒服,得儘快,去洗一下。
“莫懷遠……”沒得到答案的小女人急得叫他。
“嗯……”他轉過身,將脫下的西裝丟在洗衣筐裡面,去摸襯衫的扣子時才摸到丟失的那顆,停頓一下垂眸看了看,眸色微黯這才照舊依次往下解,“沒有事。什麼都沒有查出來。”
安然心裡懸掛的那一大顆巨石,這才砰得一聲猛然落了地!
可她還是想不清楚,足夠慶幸了但還是揪着心,小手抱着毯子從沙發上下來,小臉上的神情忐忑不安,道:“怎麼會沒事的?那頓飯花錢很多是不是?陳市長說不追究你了嗎?”
“不是,”他淡淡解釋,“錢我讓鄒衍提前墊付過,用了點手段,沒讓榮升那邊察覺。”
安然腦神經突突地跳,想起那天晚上自己的天真——“那是多少?”
快解到最後一顆釦子的時候莫懷遠才察覺到不對勁,微微蹙眉,啞聲道:“我不清楚。”
隨便多少錢,他當時只想着要護着她,圓了這件事,別的沒操心太多。
身後人兒,沒聲音了。
黑暗裡,莫懷遠屏息側了側俊逸的臉看向她,低啞道:“然然,我進去拿件衣服換,你一個人先在這裡,行?”
正在沉思的小女人一楞,擡起眸,臉頓時燙起來,點頭啞聲道:“好!”
已是午夜時分。
浴室裡的水聲嘩啦嘩啦地響,安然一個人抱着毯子在沙發上,小臉蒼白地呆呆地開始思考,今晚的事,的確太過驚心動魄,她的緊張和揪心都是真的,而罪魁禍首是什麼呢?她從剛開始無比地後悔自己竟可以那麼蠢,到最後開始越來越深地察覺到莫懷遠的神通廣大,他爲人處世的心智永遠在她之上,表面時,永遠不動聲色,暗地裡卻已經什麼都幫她擺平。
上回,下鄉的事情是這樣。
這一次,也是這樣。
那嘩啦嘩啦響在耳邊的水聲,逐漸變得能混淆她的視聽,讓她的心都被扯動起來。
莫懷遠一般的洗漱速度就很快,部隊裡訓練使然,往往都會鑄成一輩子的習慣,只是這一次,彷彿知道外面有人等,所以更快。
蒸騰的浴室霧氣隨着開門的動作四溢開來,莫懷遠幾下把頭髮擦得半乾,走出去,那沙發上的小女人盈盈一眼看過來,那一眼讓莫懷遠覺得,她此生都沒有如此關注過他。
黑葡萄一般晶瑩剔透的水眸,那麼
n深那麼深。
莫懷遠絳紅色的薄脣抿緊,丟開毛巾,慢慢走過去,將半跪在沙發上的她輕輕抱起來,觸碰到她冰涼的小腿時眉梢微蹙,將她揉進懷裡,低低道:“有秋裝的睡衣睡褲麼?如果有,下次換上。”
這樣的天氣,不是可以讓她任性繼續穿蠶絲睡衣的季節了。
她不知是不是還不適應這樣的親暱,心臟怦怦跳得厲害,只有小手攀着他的肩膀埋進他的頸窩,才踏實那麼一點點,咬脣嘀咕一句:“要是沒有呢……”
她平時各種軍式套裝穿慣了,沒什麼女裝品味也不愛逛街,同事拉着她去才偶爾逛一回。
莫懷遠眸色黯了黯,垂眸看到她半溼的髮絲,貼着臉頰很漂亮的樣子,手撫上去,薄脣貼着她側面的髮絲,低低道:“我可以幫你買……”
她的私ze,他清楚。
果不其然,這一句說出來,胸口就遭遇了小小的一拳,不用看也知道懷裡的人兒臉頰微紅。
莫懷遠卻只覺得,那一拳,是從未有過的輕。
“莫懷遠……”那小女人輕聲叫了他一聲。
“嗯。”他柔聲迴應。
輕吸一口氣,她突然說:“今天已經很晚了……”
這一句話說出來,明顯感覺到擁着她的這一具男性身軀僵了僵,在他的房子裡,她此刻說出這一句話的涵義,他清楚。
莫懷遠的眸色晦暗不明,如大海般翻涌了幾下才歸於平靜,低低道:“好。”
她的確是該回她的房間去休息了,知道了結果,也再沒什麼可擔心的了。
薄脣移過去吻了一下她嫣紅的脣,擡眸深深凝視她,說:“等一下,我送你過去。”
門外畢竟是比裡面要冷,莫懷遠起身去拿了一件外套裹住她,起身去幫她開門,安然低頭看了一下那衣服袖子竟然那麼長,下襬蓋過了她的臀,玄關的反光鏡裡,她穿着繫帶蠶絲睡衣披着他大外套的樣子很是性感迷人,。
莫懷遠已經打開了門。
那小女人偷偷抿嘴一笑,從後面走上去,雙手張開一下子緊緊摟住他的腰,外套掉在地上,他身體一僵,她嗓音裡透着跳躍性的雀躍,說:“我是說,這麼晚了,可我還沒有吃飯啊,莫副市長。”
腰上纏繞的那兩條白皙的玉臂,簡直軟的如同藤蔓,緊緊纏繞住了他那根脆弱不堪的神經,讓他一下子崩潰。
——她是這個意思?
——故意的,是嗎?
該死……
莫懷遠的臉色幾番劇變,深吸幾口氣才關上了門,拽過腰上的小手將她拉到前面來,不由分說地推到門上面去,大掌及時墊在她腦後沒有讓她摔到,高大挺拔的身軀強勢地欺近,不由分說地俯首吞噬她嫣紅的嘴角微翹着的脣,那如狼似虎般的姿態安然看在眼裡,情不自禁地仰頭迎接,卻不曾想卻是迎來一場狂風驟雨,他吞噬的力道簡直……是要將她一口一口含着舌吃下去……
……
,從玄關一路到沙發上,那小女人有一點點害怕和痛恨這沙發的設計了,寬大的沙發背呈現仰靠着的曲線,她被放在上面時,莫懷遠寬闊挺拔的身軀就將她覆地嚴嚴實實,漫天細碎的光芒與塵埃裡,就只有他,覆蓋了她的整個世界。
他吻痛了她,舌根一陣陣被吮到痠軟,她的口水都忍不住溢出嘴角。
他依舊霸住她不放,短暫放開她一下,吻去她嘴角的銀絲,一路險些蔓延到頸子裡去,又極力剋制着覆上來,咬着她的脣瓣連綿地吻。
按在她腰上的手,估計已經大力到將她的腰狠狠揉的青一塊紫一塊了。
“然然……”他低聲叫她,喚回她的意識。
那小女人摟着他脖子的手都泛酸,迷怔着,回不過神。
“然然……”他睜開泛着幾縷猩紅的眸,渴望畢現,“還餓麼……”
如果不停止繼續下去,他保證不了以自己此刻的定力,能否強忍得住。
那小女人輕輕纏吻着他的薄脣,完全是不可自控的反應,他熱烈的動作帶動了她,讓她渾身也染滿了火,身子微微發顫,喘息之間燙得驚人。
說要吃飯所以才留下來,這下,快要變成她幫他解餓了。
“莫懷遠……”她咬牙切齒,摟着他的小手頓時變作掐着他,被深吻過的脣齒說不清楚話,“你這樣就能飽嗎?能嗎能嗎?我餓,當然,你快去廚房……”
莫懷遠聞言也忍不住牽動一下薄脣,魅惑的淺笑性感地蕩在了脣邊,摟住她,任憑她掐着,在她脣角戀戀不捨地輕吻,沒有出口的那句話是——
這要看她給不給他喂,如果她肯,那他一定會讓她吃到飽……
……
冰箱裡有亂七八糟的食材,是安然進公寓之前去買的。
剁碎了的雞塊,小排。
蘑菇、花菜、竹筍……她是隨便挑的幾樣菜,最重要的,配料和調味料都沒買。
肉都買的是最精良的,卻偏偏一塊去腥的生薑都沒有。
莫懷遠染了滿身的火看她擺出這些食材,淡淡地笑,安然一邊擺一邊看他,心下微微忐忑,她也不知這些要怎麼組合來炒,幾百年都沒自己動手下過廚,她連煤氣竈都不知道怎麼開。
“笑?莫懷遠你笑。我買這些差不多已經夠了的,真正會做菜的無論什麼料都能做出好東西來,”那小女人被他笑的更加羞惱,抓起鹽袋子說,“需要什麼調料?不都說鹽是百味之首嗎?做菜有鹽還不行?”
莫懷遠撐着案板看了看,淡淡笑了一下,低喃道:“可我不怎麼會做菜……”
安然呆了。
“怎麼這樣?以前在e國一起住的時候,你不是每次週末如果食堂罷工就給我在公寓開小竈?!”她漲紅了小臉拔高聲音問道。那時候,安女王一到休息日就從精英變廢人,起牀很晚也不洗漱,等着莫懷遠從遠到一公里之外的超市買東西回來,淺笑着問她一句“餓了嗎?先去洗漱等一下過來吃東西”。
多年,一成不變。
“國外配料太少,我那時候給你弄的都是火鍋,底料都是買的現成的……”他解釋,起身,長臂將她輕輕扯到身邊來,拉下她手裡的塑料袋,拍拍她的小腦袋,“乖別再碰了,去把手洗乾淨……”
她手上全是油污。
整個人乖巧又迷瞪。
安然扁着嘴去洗手,眉頭蹙起來抱怨道:“那怎麼辦?我還總說你無所不能呢,莫懷遠,結果回了國,你連菜都不會做了!”
他沒有反駁,淡淡一笑。
“那是因爲你一直不挑——”他臉色淡然地翻着食物啞聲解釋,如自言自語一般,“如果你當初開始就在吃上很講究,說不定現在我現在川湘魯粵各大菜系就都會了……”
細膩冰涼的水流,還在手指之間穿梭,安然聽到那句話了,心下微微一動!
垂下小臉揉着指間的泡沫,一時之間說不清楚,心裡是怎樣的熨帖般溫暖,寧靜的深夜裡,這間小小的廚房顯得有多寂靜溫馨。
他會的,其實不多。
煮飯,護理,急救,包括跟他專業八竿子打不着的水利知識……永遠夠她用。
廚房裡,響起水流聲、洗菜聲、不急不緩的切菜聲。
那小女人甩着手上的水,在他背後,眼眸裡溢滿的溫柔與崇拜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安靜地呆了一會,又跑去他背後看了一會,輕聲問他需不需要自己幫忙,最後,幫他圍上了新買了一直都沒用過的圍裙。
她發現莫懷遠拿刀的樣子的確很生疏,還跟他平日裡雷厲風行霸氣強勢的樣子絲毫不符。
可,就是因爲看着這些,她纔不由自主地,偷偷地,一個人在旁邊暖暖笑起來。
莫懷遠手忙腳亂。
陰鬱的臉上,冷眉死死皺着,回頭一看,她卻還在笑。
索性扯了圍裙,將她纖小的身子拉過來,危險地抵在案板前,,威逼恐嚇看起來沒用,莫懷遠眸色黯了黯,長指輕輕勾起她的下巴,垂眸危險地盯了她一會。
一直盯到她笑意褪盡,水眸透出渴望,微微口乾。
他才性感地垂眸,慢慢地,居高臨下地俯首下去吻住她,四片脣相觸的瞬間,有噼裡啪啦的火花在腦子裡炸開。
,渾身緊繃微微顫抖,在他扯下她的肩帶,她小手失控地探進他襯衫的瞬間,聞到了一股鍋底燒焦的糊味,背後煮着的湯鍋裡,沸水將鍋蓋徹底頂了起來,水花四濺……
一頓飯,兩個人做得兵荒馬亂,狼煙四起。
安然一邊來回廚房拿東西,用盤子端燒得發黑的糖醋雞塊,一邊覺得自己腦子一定是秀逗了燒壞了,纔會不對勁,那時候在e國看莫懷遠做飯無數次,都沒這樣過。
那時的注意力,不像現在這樣,很奇怪,每一分每一秒,都在他身上。
沒覺得他有這麼高大,這麼性感,這麼魅惑力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