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0 這也是我聽過的最好的情話
安湛予臉色微變。
“是嗎?”他扶着椅子要坐起來,曹坤臉色一變,放了文件就急忙扶住他,僅僅是起個身,安湛予臉上的病態就加重了幾分,微微低喘,還極力不讓電話裡的人聽見,“哪兒不對勁?”
“這我也說不清楚,兩個孩子是——以前,感情就不錯吧?”陳老笑出了滿臉的皺紋,滄桑之中透着幾分淡淡的憂慮宮
。
曹坤上前,給他整理了一下衣領袖口,看着他依舊在打電話的樣子,不着痕跡地看了看錶朗。
“唔……不錯,”聽了這話安湛予差不多清楚他說的不對勁是怎麼回事了,啞聲解釋着,“懷遠一直都很照顧然然,心裡存着什麼心思我是清楚的,可然然,心有所屬,要不然也不可能這麼多年都拖着,生生耽擱到這個歲數了……他倆,不大可能的……”
腰間的腰帶,也由身後的女秘書輕輕握住,嚴謹地繫好了。
“這樣,”陳老頓悟,畢竟離開軍區大院的時候兩個孩子還一個大學一個高中,後面的事他不怎麼清楚,“這樣那就……那就好啊,是吧,老安?”
他淺笑起來,沉聲問着,嗓音裡透着無盡的滄桑與無奈,心照不宣地問了一聲安湛予。
安湛予的身體,也微微緊繃起來,像是回憶起了什麼舊事,低下頭沉悶地“唔”了一聲,悶悶的嗓音聽不出情緒:“好……挺好的。”
這許多年,他安心地將安然交付給莫懷遠照顧,但,也總有意無意地說起要給莫懷遠介紹親事,希望他最後能成家立業安穩妥帖,甚至那時候他跟然然關係因爲霍斯然鬧到最僵的時候,他都不忘問莫懷遠一聲——“懷遠,你有沒有覺得,特別累?”
“如果你要是對那丫頭徹底失望了,我也不強求你。懷遠……就當是伯父,對不住你了。”
那一刻,他是私心地想,讓莫懷遠徹底,放棄安然的。
或許,是耽誤了他這許多許多年,虛度了他許多許多光陰,葬送了他大把大把的前程,那也好過……好過他不想看到的那個結果。所以說,他安湛予,是真的,有私心的。
透過聽筒,安湛予幾乎能聽見陳老那邊洶涌的海浪聲,一下下,如命運呼嘯的懲罰一般,鋪天蓋地地朝自己涌過來
。
陳老也屏住呼吸,兩人許久就這樣沉默着,不說話。
時間真的已經來不及了,曹坤放下手錶,大膽地沉聲打破沉默:“書記,委員們已經全部進場,候場三分鐘了,咱們得進去。”
這人,有着當年莫懷遠在身邊時一半的膽識和霸氣,這一點,正是安湛予看中的。
愣神看了這個年輕人兩秒,他才啞聲道:“嗯,好,好,進去了。”
跟電話裡的陳老道了聲別,掛了電話,握着手機握了一會。
“身體行麼?”曹坤攙扶住他,道,“我叫醫生隨時在後門候着,有意外您通知我一聲,不會叫人看出來。”
昨晚,那一場驚心動魄的急救,安湛予不想讓任何人知道。
擺了擺手,向他示意沒事,安湛予抓着他的胳膊借力往前走,一邊走一邊憂心地蹙起眉,沉聲說:“你回頭幫我查查,懷遠那邊跟曲家婚約的事,到底是個怎麼回事。”
——既然跟然然沒可能,那這個他自己選的人,怎麼就不要了呢?又覺得,不好了嗎?
曹坤點點頭,臉色如當年的莫懷遠一般淡然帷幄,冷峻嚴謹,到門口鬆開了他的手,推開大門,刺眼煞白的光線瞬間侵佔了整個視野,這類的男人,哪怕是當助手,都是讓人用了就離不開的。
安湛予懷揣着心裡愈發深重的愧疚與糾結,挺直了揹走了出去。
因着早上那激烈狂野一次,安然根本就爬不起來。
後腰酸得不像話,又睏倦疲累至極,以至於莫懷遠捱到最後一分鐘纔去輕哄着她起牀,那小女人睡眼朦朧地蹙眉從被子裡探出小腦袋來,看了一眼他手腕上的表,大驚失色,叫着怎麼這個時間纔來叫她,一折起身子,渾身尤其腰臀的痠痛深深攫獲了她,吟出了聲來。
莫懷遠臉色一變,彎下腰輕柔扣緊她的後背,將她的小身子揉進懷裡,按在那一處力道微重地揉
。
那小女人禁不住輕顫,嬌小柔嫩的身子委委屈屈地隔着被子蜷縮在了他懷裡,
tang抵着他的肩,一聲聲連綿顫聲低吟着,被他揉的又痠痛又難忍。
嘆息着,莫懷遠俯首纏吻一下她的脣角,低聲告訴她工程方那邊已經請過假了,讓他們的實驗室和水利物質分檢部門一個小時後再做準備,安然直接臉紅到爆,滾燙的溫度爬上臉頰,小小地嘆息一聲,委屈地伏在他的頸窩裡,覺得要擡不起頭來了:“你笨的嗎……昨晚你一晚上不回自己的房間,早上還說要跟我一起遲到,莫懷遠……莫懷遠,是個傻子都知道……”
知道這裡面,有貓膩了。
小小的滾燙氣息灑在脖子裡,燙着他最敏感的那根神經。
“是麼……”他低啞地吐出兩個字,俯首下去覆住她的耳問,“那昨晚,又爲什麼會答應?”
一句話,又惹得情緒尚未緩過來的小女人,臉頰燒得更燙。
“我哪有想,會折騰得這麼厲害……”她不知所措,只能這樣顫聲辯解。
他嘴角慢慢勾起了一抹笑,修長魅惑的手指伸過來慢慢勾起了她的下巴,深眸垂下來問:“厲害?是嗎?哪裡厲害?”
有多厲害?
這下,懷裡的人兒徹底炸毛,哪怕再酸澀漲痛,都忍不住半跪起來,掐着他的脖子要將他這一副囂張的樣子掐掉。莫懷遠只是笑,俊臉浮着一絲淡淡的紅,臉色是經歷過一番驚心動魄之後的那種淡然與沉靜,直到見她還鬧不停,深深凝視她一眼,將裹着她的被子扯掉一點,那暴露出春光的小女人尖叫一聲,抱緊了他。
莫懷遠將她壓下去,火熱又滾燙地捕獲了她的脣。
***的感覺再次鋪天蓋地地襲來,與他深度交纏的那種快慰與激動,再次湮沒了她。
她依舊如昨晚一樣,身子輕顫,在被吻到失神以後,一點點地迴應、纏緊他。
一下比一下深……
這樣下去,哪怕在再冷的空氣裡,那激情都要再次重蹈覆轍了……
莫懷遠及時停下,垂下的冷眸掩去了那一抹猩紅,輕柔扣緊她的小腦袋,嘴角淺淡到幾乎不可見地勾了一下,低啞道:“昨晚是我這輩子過得最好的一.夜,然然,沒有其二
。”
她嫣紅的小嘴還失神地微張着,閃爍着溼亮的色澤,臉紅了,渾身灼燒着不耐地扭過臉,輕輕咬住他的手指:“胡說。那一次不是纔是最好嗎?”
她還念念不忘那又痛又可怕的第一次。
莫懷遠嘴角微微勾了一下,接着淺笑散去,臉色淡然地俯下去,對着她的耳道:“忘了那一次……”
“然然,你的情願,纔是我的最好。”
那小女人沒動,好半天才轉過小腦袋來,水眸盈盈亮地看着他,那感動,不可抑制地就充溢了心扉,她不敢說,但是,是真的,很感動的。
是嗎?莫懷遠。
這一輩子,也是第一次有人跟我說,這麼好的情話。
莫懷遠看着她,輕輕撥弄開她額頭上柔軟的劉海,完全看見她美得令人失神的模樣,俯首下去,輕輕貼住她的脣:“我愛你……”
“安然,我愛你。”
那小女人不可抑制地,小手發顫地輕輕捧住他的臉,感覺……像是飄在了雲上,他一聲聲地在對她說,安然,我愛你。
她覺得自己飄了起來,根本,無處落地。
而海防區那邊,早上在接了莫懷遠的一個電話後,臉色詭異地呆了半天,直到直屬負責人問起,才轉頭異常緩慢又異常肯定地說,莫副市長交代,他和安工程師,要晚來一個小時。
“莫副市長原話是這麼說的——”眼見負責人臉色微變,壓根兒不肯相信這是一向嚴於律己的莫懷遠會說出的話,那個小助理立馬辯解,也道出了自己感覺詭異又欽佩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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