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7 這倆人身上一股子曖昧到極致的氣息
莫懷遠並不是很在意她的醒來,只繼續做。
短短几天沒有交融過的身體,再次觸碰時像是隔了一整個世紀一般,渴望成倍成倍地增加,不止是他……那小東西也是一樣。
休憩了一整晚的帶病的身體,到現在已經好了很多,再一次沉重的撞擊兇狠襲來時,安然終於承受不住,吟叫出了聲來。
沙啞的嗓音帶着幾分病態,綿軟地勾着人的神經,更勾起了男人骨子裡的些許殘虐因子,動作更加暴戾兇狠,控得她完全無法動彈,只用一股股強烈到不可遏制快慰將她逼上激烈的巔峰琺。
快到頂點時,小東西失控無措地緊緊纏抱住他,他根本不給她反應和喘息的時間,她害怕,抱緊了他,那種感覺卻還是在身體裡不可遏制地炸開了……
清晨的這一次。
很久。
莫懷遠並沒有輕易的放過她。
兩個人身上都是密密的細汗,黏黏的沾在一起,他抱了她起來,一句話不說,臉色微微冷沉但動作依舊是溫柔的,跪坐在牀頭,拿了一個抱枕過來墊在她腰背後面,做的兇狠而快速。
房間隔音效果不知好不好,小東西失聲叫着,有些失控。
他聽得有些受不住的時候,就低頭吻住她,將她的舌嘬到發麻疼痛,靈魂一陣陣飄遠。
敏感至極的身體,一個清早不知爆發了幾次。
最後他擁着她,靠在牀頭扣緊她的腰和臀,一陣兇猛的衝擊後停下來死死按住她,爆開來的瞬間小東西被燙得一個激靈,渾身肌肉徹底痠軟下來,虛弱到脫力的程度
如果不是處在現在這種境況,安然必定會以爲,這樣激烈親密地做一場愛之後,他們應該已經和好了。
可莫懷遠卻只是抱着滿身粘膩的她親了好一會,一句話都不說,拿過新換的毛巾來給她擦了一下,放她乏力虛脫到繼續睡了一會,自己一個人起來洗澡。
除夕。
他今天要做什麼事她是不大清楚的,但看起來像是很忙,他穿好了衣服後起來時,安然還穿着毛衣,牛仔褲挽在半空,剛剛洗完臉從衛生間裡跑出來。
她兩隻眼睛微微熬紅了,青色的黑眼圈印在眼瞼下方,眸光卻依舊晶亮剔透,精神無比地看着他,一副隨時可以準備出發的樣子!
莫懷遠淡淡看了她一眼,就這一眼,讓安然看出了一些問題。
清晨做……愛時,他看她的時候就是這種眼神——淡然,悠遠,裡面透着愛與恨的揪扯煎熬,他對她依舊可以很好,只是不再那樣溫柔了。
看了一眼她滿身的舊裝束,莫懷遠還是決定走之前先帶她去一趟商場。
……
給她選了一身休閒款很適合她的衣服,一套再厚實了一些的棉衣,圍巾之類,讓她換下來穿上。
安然讓導購員收拾着自己的那些舊衣服裝起來時,另一邊,莫懷遠已經拎了一個袋子走了過來。
出商場門時,他將那袋子遞給她。
沉聲道:“新年快樂。”
安然一愣,並不知道他這是跑出去買了什麼。
打開,一看。
那是一對小巧的海豚,金飾,細細的鏈子上懸掛着兩個交錯的小海豚,掛在脖子裡會顯得很小巧可愛,她專攻海戰方面的知識,在e國也是作爲這方面專家去的,這禮物很適合她。
那小小的海豚卻是一對,一大一小,姿勢一樣,像是彼此相擁着一樣。
安然眼眶微微溼潤。
明知道這些其實不代表什麼特殊的含義,這個東西也不大可能是量身定做給她,只是他碰到了而已,但她還是很感動,一邊跟着他往停車場走,一邊把盒子全拆了,直接戴上。
莫懷遠下意識地察覺到她沒跟上,淡漠地回頭看了一眼,只見她剛剛戴好項鍊,三步並作兩步地朝他跑過來,跑近了,就看到那鏈子在她白皙的頸子裡閃耀着溫暖的光芒,動作夠快的。
他不說去哪裡,她也就不問。
這一路,高速依舊不通,兩個人走低速,因爲積雪的緣故也並不快。
但安然看路標也看得出來,這是在回京都的路
tang上了。
可,還好。
這個方向回去的話並不是回城南軍區醫院的最快路線,所以安然只慌亂了那麼一下下,就確定了,他應該不是要回安家的。
果然。
一路開了四五個小時,中途安然要接替他,他卻一句話不說,用沉默代表拒絕。
車進入了京都境內。
下午到了服務站,休息一下,他下車抽菸,安然也下了車。
她不想讓他繼續抽,又不知該怎麼辦,就從他的煙盒裡面拿出一根,也學着他的樣子點燃了一根菸,抽第一口就被嗆得咳嗽得驚天動地。
他冷眸擡起淡淡盯着她,眸色裡寫滿了剋制與隱忍。
但,依舊並不管她,抽完上車。
安然那一下午都在咳嗽。
三四點的時候終於算是到了目的地,安然看了一眼,是城西那片老軍區大院後面的房子,現在統一改造成平房居民區,安然隱約覺得熟悉,下車來了看到從門裡迎接出來的人,才知道這是誰。
秦弋。
他是遵守自己的那時候的承諾,回來看秦弋的。
秦弋看到這陣仗很是驚訝,張口想說什麼卻堵在喉嚨口,安然猜他是想說——“安書記知道你倆回來了嗎?”,但他噎住了,把那話嚥下去,爆了一句粗口:“我操,他媽的來也不知道早說一聲。”
這可是他頭一回看莫懷遠當真跟安女王在一起,這是場大戲,他可得好好看看。
莫懷遠也深手拍拍他的背,道:“你老婆呢?這下可以拉出來見一見了。”
秦弋道:“好說!你今天還走不走?不走呆一天我讓你看個夠!”
莫懷遠笑笑。
只是開玩笑而已,這個時間怎麼可能呆上一天。
果然,秦家裡面的老人正在包餃子,見莫懷遠來神色很是驚愕,問秦弋要不要多包兩個人的。
秦弋背對着他們跟那些老人交流,迅速搖頭,蹙眉,低聲警告:“餃子隨便,嘴記得別亂說,別跟任何人說他們在我這兒!”
秦弋討的老婆是典型的南方人,有些廣粵口音,說不清普通話的樣子很是可愛。
“你年前在麥城那邊的事我聽說了,年後你是打算怎麼辦?還去那兒等結果,還是索性回來算了?”秦弋問他。
莫懷遠道:“不會回來。年後我有其他的安排。所以現在要過來看你一下,不然下回再回不知道什麼時候,短時間內不會了,京都這邊的朋友我沒幾個,還比較好走。”
秦弋當即驚得嘴巴都張大合不攏了。
這是什麼意思?!!
他原本就是句過渡的話,還沒問到重點呢,這時候重磅炸彈就出來了嗎?!!秦弋被他弄得驟然就傷感起來,敢情這哥們這個節骨眼回來就是爲了看看他,順便說一句,以後再不回京都了?!
再看他旁邊那位,安然在一邊捧着茶杯喝茶,不出聲,時不時擡眸看一眼也只看莫懷遠的背影,一副乖巧小媳婦的樣子,聽見他說不回京都之類的話,神色也是淡淡的,全然接受的樣子,一點兒別的反應都沒有!!
秦弋驚訝得不輕,索性趕緊轉換了話題,笑道:“你都還沒說呢,你倆是怎麼回事?折騰了這麼些年了,有個結果沒有?安少將,你懷遠哥哥說再不回來了,你咋辦?”
安然水靈靈的眼眸詭異地看他一眼,開口說:“我跟着一起走,你就在這兒呆着吧,有空回來看你就是了。”
一個大老爺們,傷感個屁啊。
秦弋更驚悚了,詭異的眼神在這兩個人身上來回掃着,莫懷遠他是瞭解的,那張顛倒衆生的俊臉和天生冷漠的氣場沒變,就是安然看他的眼神變了,這倆人身上透着一股子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氣息,男人的冷漠和女人的執着形成鮮明對比,他只是看着心裡就有些心癢異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