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071 霍斯然,我求求你了,接電話(5000+)
她被刺激得渾身輕顫。
清美的小臉上血色褪盡,徒剩脣瓣是殷紅的,還滲着點滴血跡。
她嬌小的背緊繃着,劇顫,只感覺他手指劃過的那道妖嬈的痕跡在車裡微熱的溫度下變得更清晰明顯,她沒那麼笨自然知道那是什麼東西,那感覺險些燒暈了她!
一雙帶淚的水眸睜大,不躲不避,就那麼盯着他!
霍斯然漸次清醒過來,深眸裡的***褪盡,剩下的多多少少有些愧疚,手輕輕撫上她的小臉,將她的肩帶重新勾上,溫熱的手指劃過她光滑柔嫩的肌膚,低低道:“抱歉……我心急了。辶”
只是看到她穿成這樣站在他面前,他不可能會毫無反應。
肩帶繫着裡面的胸,連勾上之時林亦彤都是一陣輕顫,纖眉蹙起,只覺得心裡從未觸動過的弦都被他勾起,除了色.情,愛帶着些霸道和佔有的味道!
“霍斯然,”林亦彤輕聲叫他,水眸泛紅,嗓音有些沙啞,“以後……請你不要再也這裡,不要再等我了。澌”
霍斯然聞言渾身一僵,薄脣霎時蒼白了一下,深眸凝住她。
她纖細的脖頸擡起,妖嬈的髮絲帶着一絲凌亂浸着汗貼在皮膚上,努力睜大眼睛無所畏懼地看他,聲音哪怕發抖也儘量平靜輕聲地說出:“我是景笙的女朋友,哪怕我跟你說過我們之間有問題,那也是我們的事,除非有一天景笙親口告訴我他不要我,那麼我們這段關係也才斷得算數……”
一絲溫熱爬上眼眶,她繼續說:“至於那一晚……你忘了吧!”
我也會忘了。
就當做你從未放縱,而我也從未妥協。
一番話說完,幾乎耗盡了她所有的力氣。
那一雙澄澈的水眸裡彷彿有過去的倒影,記得所有事,記得每一次心動,他俊臉上習慣性的冰霜滿布,習慣性的強勢逼近,他的好,他的罵,他第一次那麼清晰地說他已經把她放在心上,他叫她“彤彤”,他說,“不如跟我跟在一起?”
那種蠢蠢欲動和心潮澎湃,不曾有假。
只是來的時間不對。
不對而已。
說完之後林亦彤纖長的睫毛垂下,掩去眸子裡越來越重的淚水和溫熱,坐起來小手握住車門把,想要打開門下車。
一隻溫熱的大手,卻落在了她嬌小的手上,握住她,力道微大。
林亦彤心頭一哽,動也不能動。
霍斯然許久後才擡起深眸,一張俊臉上褪去了所有的強勢厲色,眸子溫柔如水,甚至帶着幾分迷惑與乞求,緩緩地望向了她。
他俊臉有些蒼白。
“是我做得不對,所以惹你煩了,是嗎?”淡淡嘶啞的嗓音,試探性地從他薄脣中溢出。
林亦彤渾身一顫,心頭泛酸。
霍斯然輕輕俯首抵住她的額,在不穩的呼吸中找到自己沙啞的嗓音:“我不是故意要在這裡等你……我只是不知道該去哪兒,差不多近十年都是這樣飄在外面,我總以爲部隊就像家,有軍隊的地方就能讓我安心……可近兩年我卻發現不是。軍人在戰場上爲國家出血出力,連死都未必怕……最怕的就是有一天真的死在了戰場上,而那個叫家的地方,卻根本沒有等待和期盼他回去的人……”
在省,在他出生的霍家。早就已經不再有那樣的人了。
霍斯然淺笑着,像是第一次跟人說這種話,薄脣抵着她的額啞聲說:“那次在軍區出任務,攔截海船,回來時我第一次看到有人那麼擔心我,不管出自什麼……亦彤,我其實很……開心。”
所以昨晚,跟她在一起,一整夜下來他竟突然覺得自己,沒那麼孤單。
在睡夢裡他輕聲叫她,一聲一聲,再困她都輕聲地應。
哪怕第二天清晨,叫醒他的不是軍號,而是理智;
哪怕就跟俗到掉渣的童話一樣,一過十二點灰姑娘就被打回原型,然後,時光再不回返。
省軍區在市區培訓安排的住處檔次並不低,當然有條件的,家在市區的自然會回家住,而當年,他是自知在家裡呆不久,所以根本沒有在市區購房的計劃,霍家那個家倒是很大,他卻徘徊着回不去。所以一整晚就耗在幾星級賓館級別的空曠房子裡,空調開得很足,摸哪兒哪兒都涼得可怕。
他不過是開車出來毫無方向地閒逛,逛到這裡來,然後就再也移不開腳步。
“你不喜歡,以後我就再不開到這裡來,嗯?”他嘶啞地,像是跟她商量一般地寵溺問道,聲音和動作都那麼小心翼翼。
小手搭在車門上的林亦彤卻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紅了眼。
是聽他說在外漂泊十幾年的時候,還是說他其實很開心的時候。
每一字每一句,都逼得她酸到落淚。
在軍區那麼長的相處時間她總歸能摸清楚他的性子,冷漠,強勢,情緒從不外露。聽他說一句軟話尚且不易,更不要說是如此掏心掏肺地跟人說話,這樣低聲下氣地跟人乞憐。
她的心被強烈的酸澀灌滿。
被他握着的小手在劇烈顫抖,林亦彤強忍住正一滴滴爬滿了小臉往下掉的熱淚,毫無血色的脣張開,顫聲說出三個字:“我不行……”滾燙的眼淚掉下來。
有景笙在。
哪怕他再強勢的逼迫,卑微地乞憐,她都不能。
不能衝破道德的底線。
這簡單的三個字說出來,霍斯然如遭重擊,薄脣抿緊,俊臉猛然蒼白。
過了許久,不知道多久。久到那割裂般的劇痛震麻了他所有的神經,他淺笑着,有種天長地久的味道,手伸過去將車門替她打開,讓外面的寒風灌進來——
他早就想過,如果都已經做到這樣都還不行……
她要生路。
那麼他給。
“走吧。”他輕柔啞聲說。
就像那天在軍區幫她聯繫好軍區醫院的科室,明知道她一走就可能再不相見,他卻還是那麼輕易地放走她,不願看她爲難。
這樣想着,從那天之後到現在的所有日子,就都好像是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