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海盛庭的守衛更加森嚴。
黑色的卡宴被擋在鐵門外,黎曼按了按喇叭,一個黑衣保鏢站在門裡,面無表情,“什麼人?”
“這輛車你不認識嗎?”黎曼詫異,“我是送……”
“抱歉,我只認少主,不認車,你要做什麼?”
“……”
黎曼被噎到,眼睛紅腫着看向了後方,冷子烈正在淺眠,她真的不忍心因爲這種事叫醒他。
“冷子烈就在車後座,你出來看看不就知道了嗎?”
黑衣保鏢仍舊頂着一張面癱臉,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我不確定你是不是有兇器,出去太冒險,帝海盛庭不是你隨便可以來的地方,現在立刻離開。”
“你……”黎曼氣得要發瘋。
果然不愧是冷子烈的手下!
簡直就是講不通嘛!
她從窗戶探出頭,指着他說道:“快點開門,我一個女人能把你怎麼樣?你家少主在後面睡着了,我沒有騙你!”
那保鏢瞟了她一眼,許是覺得她有些眼熟,好像在少主的書房中見過她的照片,這才點點頭,打開鐵門走了出來。一看,冷子烈果然在,而且已經睡熟,這才放她進去。
黎曼將車熄了火,轉過身去,反坐在位置上看他。
冷子烈似乎睡地並不踏實,眉頭緊皺,額頭上有一些細密的汗珠,臉色蒼白,剛纔在江邊霓虹燈的照射下倒不覺得可怕,現在一看,想必他確實疼得厲害。
嘴脣都白得沒有一絲血色。
她交疊着雙手,撐起下巴,托腮望着他,眼睛一轉也不轉。
這男人真的讓她又愛又恨。
他怎麼就不能溫和一些呢?比如韶逸,比如霍醇,他們不逼她,不威脅她,又非常親近,像哥哥一樣。
哥哥?
黎曼一怔,好像覺得哪裡不太對。她並不希望冷子烈成爲一個哥哥的角色啊!怎麼能是哥哥呢?這是她愛的……男人。
冷子烈閉着眼睛,半晌,忽然開口,“看夠了嗎?如果沒夠,我抱你去牀上慢慢看,再加
些劇烈的運動。嗯,我覺得,今晚可以嘗試一下我下你上的姿勢,就跟那句話說的一樣。”
她皺眉,冷冷問他,哪句?
“坐上來,自己動。”
“……”
爛大街的說法。
“冷子烈,霸道總裁小說你看嗎?”
“什麼東西?”他終於睜開眼睛,奇怪地問道,“小說我只看國外的,你說的這個筆名是‘霸道總裁’的作者我不曾聽過。”
“……哦。”
她頗爲尷尬地點點頭,哭笑不得。
幸好她也不看,她只畫上面的美男圖,否則被他知道,非得嘲笑她不可。
冷子烈揉着眉心,又休息了一會兒,臉色恢復一些,黎曼扶着他上了樓,卻被迫伺候他泡澡。
大概是許久沒有過親密的行爲,從冷子烈開始脫衣服起,她就慌得厲害,心跳加速,臉紅得要滴血,雙手攥緊又鬆開,然後再次攥緊。
他一件件地脫,慢條斯理,明知道她受不了這種場景,卻偏偏要求她站在一旁看着,理由還很充分:怕自己傷口哪個瞬間疼得厲害,疼昏過去。
黎曼側目,冷冷地瞪了他一眼。
這時候知道疼了?分明就是強詞奪理好嗎?要是能疼昏過去,恐怕他早就不省人事了吧?!
“這是我給你的特權,你要好好珍惜。別的女人求着都看不到,你倒是挺有眼福,不光可以看個夠,還能享受我的服務,黎曼,感激嗎?”
“……”
感激個鬼!
冷子烈脫了個精光,背對着她,取了一條浴巾圍在腰間,回頭看她,發現這女人居然一直在盯着自己的腳尖發呆,那頭低的,都快要貼地上了!
黎曼正在出神,只覺得眼前的光亮猛然消失,一道黑影出現,驚得她忽地擡起了頭,脣瓣擦着男人的肌膚,一下子貼上他的胸膛,蜻蜓點水,而後迅速離開。
冷子烈因爲這一下而燥熱起來,俯身,一步步將她逼到了牆角,單手撐在她耳邊,微微一笑,“黎曼,我發現你現在調情的本事見長,是不是經
常這麼對霍醇?”
她無語。
也不知道是誰調情的本事見長,另外,這根本不是調情好嗎?是調戲。調情是兩個人的事,而調戲是單方面的。
他到底哪隻眼睛看到她迴應了?
“不說話?那就是默認?”
“無聊。”
黎曼推開他的肩膀,男人側了一下身子,又壓了下來,額頭一下子抵在她的頭上,溫熱的氣息噴灑,氣氛曖昧。
“難道我說的還不夠清楚嗎?”
“什麼?”
“我嫉妒了。”
冷子烈閉了閉眼睛,撐在牆壁的那隻手穿到她的頸後,托住她的後腦,一個溫柔的吻來得猝不及防,讓她呆愣了好久。
他的吻似乎變了一些。不那麼強勢與霸道,多了幾分溫和,柔柔軟軟,很舒服。
黎曼本就是一個吃軟不吃硬的人,最無法拒絕的就是溫柔的男人,冷子烈突然這樣,嚇了她一跳。
“唔,你……”
“別說話,我還沒吻夠。”
男人給了她幾秒鐘喘息的時間,而後再次壓住她的雙脣,吻得淋漓盡致。
溫泉水早已經放好,溫度適中,淡淡梔子香飄來,將氣氛渲染得更加暖人。他吮着,吸着,舔着,咬着,從柔軟的脣瓣到脖子,再到鎖骨,留下一路溼漉漉的水漬,而後再沿着原路吻回來。
她渾身發抖,指甲掐進他後背的肌膚,越來越緊。光是這樣,她就已經有些受不了了。
冷子烈抿脣,手指溫柔地穿過她的髮絲,緩緩的,貼住她的後腦,眼睛望向那雙清澈的眸子,黑白分明,讓他無法挪開視線。
“真美。”
“嗯?”她被吻得意亂情迷,眼睛水汪汪的看他,甕聲甕氣地問。
“我說你真美。我從沒見過比你更美的女人。”
話畢,他再次吻下,直到身體熱得燙手,才放開了她。冷子烈並沒有忘記她身體裡的那個毒劑,一直在派人暗中觀察,只是最近這幾天她一直都很正常,並未毒發,這讓他稍稍安了些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