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即便如此,慕冷睿站穩了,還是裝聾:“你說什麼?我年紀大了,耳背啊,再喊一次……”
太欺負人了,簡直是欺人太甚,不想幫就明說,幹嘛這麼戲耍她,戴雨瀟怒氣衝衝的,轉身就走,想離這個邪魅的無賴遠一點。
可剛走一步,身體就騰空,慕冷睿從身後將她攔腰抱起,然後大手在長褲上一扯。
“嗤啦……”一聲,長褲又被扯掉一截,戴雨瀟尖叫一聲,已經被慕冷睿放在地上,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你這個混蛋!你幹嘛!”戴雨瀟氣的臉色通紅,捶打着慕冷睿的手臂。
“傻瓜!你看看,現在是不是好看多了?”慕冷睿不閃不避,邪魅的笑着說。
“不看不看!本來就少了一截,你又扯掉一截!分明是讓我更難堪!你這個混蛋!”戴雨瀟不依不饒的繼續捶打。
“你再不看,我把你整條長褲都扯掉!”慕冷睿近前,把她箍在懷中,大手探向她纖細的腰際。
“不要!”戴雨瀟警覺的閃開,低頭看又被扯掉一截的長褲。
天啊,慕冷睿的手,那是怎麼樣的一雙手啊,居然扯的這麼平均,一分不多,一分不少,他把另一條褲腿也扯掉相等的長度,一條長褲,變成了到膝蓋的褲子!
兩條優美的小腿都露出來,反而襯得戴雨瀟整個人俏皮可愛。
而且那扯掉的一截,像是被剪裁掉的,一點毛邊都沒有。
戴雨瀟又發出相同的疑問,這個男人,是地球人嗎?是嗎,是嗎,是嗎?
“看,那真的有一輛車!”戴雨瀟在牆角發現一輛車,想起老婦人說的話。
車上蒙了一層厚厚的塵,停在院裡的荷池邊上,荷池內荷花開的正豔。
“擦車……”慕冷睿說着,向另一方向走去。
“不是說擦車嗎?怎麼還跑了?又犯大少爺的毛病了……”戴雨瀟不滿的摘下一片荷葉,以爲慕冷睿袖手旁觀只讓她一個人擦車。
荷葉很寬大很漂亮,可是擦車,卻不那麼順手,戴雨瀟的手,被荷葉的汁水染的綠綠的。
“蠢女人!把手染成綠色,青天白日,想演恐怖片?”慕冷睿冷冷的丟給她一塊布,正是她的長褲被扯掉的那截。
戴雨瀟臉一紅,沒想到慕冷睿是去拿丟掉的兩塊布,還以爲他擺架子不肯親自動手。
“發現沒,這房子這麼久沒人住,荷池裡的水還是很清亮,要麼是每天有人換水,要麼就是活水……”慕冷睿用布蘸着荷池裡的水,這水,居然還是清新的味道。
戴雨瀟轉了一圈,真的在一簇荷葉後面,找到了一個出水口,在對面,又發現了進水口,不大的荷池,居然還引用的活水。
這小鎮靠海,海水是不可能引進來的,鹽分太大,不適合荷花存活,那這清水是從哪裡引過來的?
“我沒猜錯的話,應該是從那座山上……”慕冷睿指着不遠處的那座山。
“那山看起來不遠,可是引水過來,工程也不小呢……”戴雨瀟看着那座山愣神,她母親的哥哥和老母親都在那座山上,是他們此行必然要去的地方。
“看來,你爸爸對你媽媽確實很上心,在那個年代,能建造這麼好的房子,還能這麼細心的引活水進來,就是爲了養活這滿池的荷花,用心良苦……”慕冷睿半是認真,半是戲謔。
“用心良苦?可他對我一點都不好……”戴雨瀟輕咬着上脣,父親眼中的女兒,似乎只有戴霜霖一個,她呢,彷彿寄養在他家裡的遠房親戚,感覺不到他的關愛。
“如果我對一個女人那麼好,這個女人還跟別人私奔的話,我對她生養的女兒也好不到哪裡去……”慕冷睿冷冷的,有意無意的瞄着戴雨瀟,目光變幻莫測。
“我媽不是跟人私奔!”戴雨瀟氣呼呼的將布丟到一旁,坐在荷池邊上,她對私奔這個詞很敏感,一提起來就忍不住激動。
“我沒說你媽媽,我是說你!我對你那麼好,你還跟東方靖一結婚!”慕冷睿一把將她拎起來,目光兇狠。
“分明是你脅迫我!你這個……”戴雨瀟想說,慕冷睿脅迫她,她本心並不願意跟他在一起,都是因爲他脅迫……
而她還沒說完,慕冷睿就狠狠噙住她的脣,把她想說的話全部吞噬掉。
狠狠的親吻一番,他才放開她,陰冷的說:“脅迫你又怎樣?我看中的女人,想逃也逃不掉!這麼久,還不明白?”
戴雨瀟默不作聲,低了頭擦車,這個男人,陰晴不定的男人,什麼時候能逃出他的手掌心?他總是高高在上的王一樣,不可一世,霸道專橫,不給人反駁的餘地。
慕冷睿也不安慰她,只顧得蘸着水擦車,兩個人都不說話的情況下,工作效率倒很高,不一會,車身就被擦洗出來,車上的油漆已經剝落不堪。
車型漂亮大氣,不是小巧的車型,慕冷睿看了一會,說:“這車,不像是送給你媽媽的,像是男人用的車,如果你選,會選這樣的車嗎?”
“不會,這車看起來大氣,可是我覺得不夠秀氣,我喜歡流線型的……”戴雨瀟也納悶,他父親怎麼送這樣一輛車給她母親。
慕冷睿前前後後的打量着車,仔仔細細的辨認不太清楚的車牌和標誌。
“這車,產於九十年代,你媽媽什麼時候車禍去世的?”慕冷睿,判斷出這輛車的大概年份。
“我媽媽就是九十年代去世的,這樣算起來,這車跟我的年齡差不多……可是當時我媽媽已經跟我爸爸一起生活了,還送一輛車放在小鎮的家裡做什麼?”戴雨瀟越來越覺得不對勁,秀眉輕瞥。
事情變得蹊蹺起來,戴雨瀟的父親,送了一輛男人用的車到小鎮上,在她母親去世前後,而她母親已經生活在她所在的城市,照她看來,他們的感情很好,生活的很幸福,爲什麼要送一輛車到小鎮上?
“難道是你父親送給你母親的哥哥的?這輛車,在那個年代,價值至少五十萬,當時的五十萬,不是一個小數目,你父親送這麼好的車給他?”慕冷睿推測着,這樣推測也說不通。
“不可能啊,我父親早不送晚不送,偏偏趕在我媽媽車禍去世前後送?”戴雨瀟斷然否定,這事情發生的可能性幾乎不可能。
她父親,就是因她母親去世,萬分傷心,才漸漸冷落她,又怎麼可能送車給她母親的家人?當時以爲是私奔,氣憤還來不及,更不可能送車。
如果是她母親去世之前送的,也不太可能,如果真要送,會在追求她母親的時候送,何必在她已經生活在城市裡幾年之後還送車到這個小鎮?邏輯上行不通。
“這車牌,是我們所在那個城市的,不是這個小鎮上的。”慕冷睿又有重大發現。
“真的嗎,你確定?你怎麼知道?那時候你才幾歲?”戴雨瀟不可置信的追問。
“經常有這樣的笨蛋,自己笨就算了,會認爲所有的人跟他一樣笨!”慕冷睿冷冷的,睥睨的眼神,對她的提問不屑一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