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維迎了上去,“慕先生,僱主已經等候多時了!”揚揚手,兩個人走了過來,他們手中拿着探測的儀器。
掃他一眼,慕冷睿沒有說話,只是懶懶的擡起了手臂,等着他們的檢查。
儀器在他的身上飛快的遊走,並沒有發出警報的聲音,艾維這才放心的領着她朝裡面走去。
快到臥室門口的時候,艾維率先停住了腳步,轉而對慕冷睿道,“慕先生,僱主有吩咐,你必須綁住雙手才能夠去見她!”
“隨意。”
慕冷睿聳聳肩,一副泰然自若的模樣。
艾維取出早就準備好的繩索,將他的手反綁在背後,檢查了好幾遍,確定不能掙脫,這才放心的領着他繼續朝前走去。
三下敲門聲之後,他微微推開了房門,“僱主,慕先生已經到了。”
“讓他進來!”
“是。”
艾維恭敬的答應着,抓着慕冷睿朝前微微一推,就在這個細微動作的同時,他快速的將一個小東西塞進了慕冷睿的手掌之中。
兩人的視線在空氣中快速的交遞,眸光中閃動着只有他們才懂得的深意。
茜茜依舊坐在輪椅上,只是身邊多了一個敖馬德。
在這片不屬於她的土地上,能夠讓她信任的就只有他了。
“嘖嘖,真是想不到,我們竟然會以這樣的方式再見面!睿睿,我真是覺得好可惜呢……我還以爲,我們可以像從前一樣那麼親密呢……”
“和你說話,我都怕生病……”
慕冷睿擡眉,懶懶的掃她一眼,眸中嫌隙的味道十足,好似她身上帶着無數的病毒一般。
“慕冷睿!”茜茜的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眸中閃動着難堪。
劍眉微微上挑,他淡然的聳聳肩,對於她的浮躁視若無睹。
茜茜臉上的表情依舊不好看,她的視線微微一轉,看到了他身邊的戴雨瀟,眸光一閃,轉而對秦秋開口,“秦秋,你去,朝那個賤女人的臉上劃上幾刀!”
說着,她便將一把小小的匕首,塞在了秦秋的手中。
“這……”
接過匕首,秦秋的身子輕微的顫抖了一下,眸光不安的凝睇了慕冷睿一眼。
“去呀!”揚起手,茜茜手中一直握着鞭子便狠狠的抽在了秦秋的身上。
吃疼的悶哼了一聲,秦秋只得被動的朝前走了幾步,停在戴雨瀟的面前,視線和戴雨瀟清亮的眸光在空氣中不斷的發生碰撞。
“還不動手!”沉悶的聲音在她的身後陡然響起,讓她又是猛地一驚,“慕冷睿的命都在我的手上,你在懼怕什麼?秦秋,這點事情都不敢做,我看不起你!也難怪你爲什麼會一直被人那麼欺壓了!”茜茜還在不斷的刺激秦秋。
秦秋的臉上青一陣紫一陣的,她終於舉起了手中的匕首,只是手指依舊顫顫巍巍的。
握着刀柄的手就那麼舉在半空中,臥室裡一片沉寂,幾個人的視線都焦灼在她的身上。
過了許久,只聽見叮咚一聲,秦秋手中的匕首掉落在了地上,她自己也渾身鬆軟的癱坐在了地上。
“我,我還是做不到……”
“秦秋,你這個小賤人,你這個叛徒!”
手中的馬鞭一揚,生生的在她的後背上抽打了幾下。
秦秋吃疼皺了皺眉,卻沒有再發生聲音,似乎決定將這份疼痛忍耐到底。
抽打了好幾下,秦秋一直沒有吭聲,茜茜也就沒有了興致。注意力也再次被調了回來,她的目的可不是爲了打秦秋。
“敖馬德,你去把那個賤人拎過來!”手指一揚,直直的指向戴雨瀟。
敖馬德還算理智的,沒有茜茜那麼張揚,微微做了一個“請”的手勢,並沒有像茜茜所說的那樣“拎”過去。
戴雨瀟被帶了過去,茜茜一把扯住了她的頭髮,狠力的朝後一拽,頭皮被扯得生疼。
“慕冷睿,你老婆的命現在在我的手裡,你若是想要她活命的話,就乖乖的把慕氏旗下的產業都轉到我的名下來!”
“那麼多錢,你有那個命用嗎?”
慕冷睿冷冷的掃她一眼,深邃的眸中寫滿了不屑。
“哈哈,就算我只能活到明天,我也比你們有命!”茜茜狂肆的長笑了幾聲,倏然斂去了笑意,轉而不屑的開口,“你可別忘了,這裡可是我的地盤!”
“是嗎?可是不管從哪裡看,這裡都不像是你的地盤!”
慕冷睿明顯帶着鄙夷的話語,讓茜茜的臉色一變,她再次按下了輪椅上的按鈕,外面不斷的響起了清脆的鈴聲。
可是,臥室的門卻一直都沒有打開。
“茜茜公主,你是在找艾維嗎?”慕冷睿適時的開口,眸中閃動着笑意,“我忘記告訴你了,我和摩德伯爵之間的交情比你想的要稍微多了那麼一點,他的管家是絕對不可能做出背叛他的事情,他也絕對不可能做出傷害我的事情……”
“你!!”
“既然你那麼想見艾維的話,那麼我就大方點,姑且讓他進來和你見一面吧!”話音落下,他手上的繩索便已經解開了。
“艾維!”
提高了分貝的呼喚聲才落下,門便已經打開了,走進來的果然是艾維。
“慕先生,請問您有什麼吩咐?”
“沒什麼,茜茜公主想見你了……”
“茜茜公主,找我有事?”艾維的身子微微欠了欠,看上去似乎很有禮貌,其中卻隱含着濃重的貶低。
“騙子!你居然騙我!”
茜茜冷着嗓子指控,臉上的表情不斷變換,就好似調色盤一樣豐富。
“茜茜公主,此言差矣,我一直都沒有騙你。你讓我幫你,我都按照你說的做了。但是,你卻從來沒有問過伯爵和慕先生的關係……”
“就憑你和我之間的那點關係,你也應該坦白的將那些事情告訴我!”
“我們之間的關係?茜茜公主指的莫非是我們發生關係的事情?真是不好意思呢,那幾天和你在一起的,並不是我,而是威利家的小兒子……”
威利是摩德伯爵家的園藝工,他的小兒子因爲小時候得過麻痹症,導致之後的智力一直都停留在三歲。說白了,根本就是一個傻子!
茜茜從來都不覺用自己的身體換取自己需要的東西有什麼不對,但是一向將自己看的高貴的她,卻絕對不會允許自己和傻子、瘸子、這種有殘缺的人發生關係。在她看來,那是對她的一種侮辱!
“你居然讓我和那個白癡在一起?”
茜茜的身子因爲怒氣而微微顫抖着,原本因爲怒氣有着淡淡緋色的臉蛋,此刻竟然漲成了豬肝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