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他以爲她又在耍什麼花招,不顧她的抗議,吻着,搓.揉着,把.玩着她的雙.乳,可見着她那確實一臉痛苦糾結的樣兒,凌北寒氣惱地鬆開她。
忙顧惱臉。“我真肚子疼!”,被他鬆開,鬱子悅連忙下牀,連拖鞋都沒顧穿上,赤着雙腳朝着洗手間奔去。
凌北寒這才意識到,她可能真的是鬧肚子了,俊臉上氣惱的表情被一股擔憂取代,他拿起她的拖鞋去了洗手間。
“唔……不要進來!凌北寒!你出去——我拉肚子了——”,鬱子悅見凌北寒推門進來,捂着肚子的她,又難過,又羞窘地大喊道。
但凌北寒還是進了來,竟在她面前蹲下.身子,體貼細心地爲她穿上拖鞋。
“我去找醫生過來!”,他微微起身,爲她整理好被他扯開的睡衣衣襟,看着她突然蒼白起來的小.臉,心疼不已。
“唔……烏鴉嘴,你快出去——”,她推着他,嘟噥道。
“你羞什麼!”,凌北寒起身,睇着她,淡淡地說了句,這女人,對他竟然還害羞!
凌北寒走後,鬱子悅連忙捂着肚子,低着頭,皺着眉頭,痛快地解放自己!肚子真是太疼了,也沒想自己因爲很久沒吃小吃,乍然吃了點,就鬧肚子。
就連身體都變得嬌氣了呢!
等她回到外間時,還沒上牀,又難過了,只能又飛快地奔向洗手間——
一次又一次,五次之後,鬱子悅徹底虛脫了,全身一點力氣都沒有,嘴裡很苦,心口都好像在撕.扯一樣!
“唔——”她是被凌北寒抱着出洗手間的,放在病牀.上,被凌北寒請來的醫生連忙爲她診治,打了一針又吃了止瀉藥。
“凌北寒……我難受……還想去……”,醫生走後,她才忍不住開口,可憐兮兮地看着他,蒼白着雙.脣,虛弱道。
她現在連起牀的力氣都沒有了。
凌北寒連忙彎下.身,將她打橫抱起,又去了洗手間。
這樣折騰了四五次,鬱子悅肚子裡是實在沒什麼可以排.泄.了,才止住拉肚子。虛弱地躺在病牀.上,由着凌北寒抱在懷裡。
“要不要喝水?”,凌北寒看着她乾燥蒼白的雙.脣,低聲問道。
“不要——不敢喝……一會又拉了……”,是很渴,嘴裡又幹又苦,很想喝水,又不敢,生怕又拉肚子,實在太痛苦了,她感覺自己的菊.花都疼死了。
凌北寒心疼地笑了笑,起身下了牀,找來棉球,蘸着水,爲她擦拭着乾燥的雙.脣。
鬱子悅伸出乾燥的舌.頭,舔.了舔溼.潤的脣,迷濛中,看到了凌北寒那一臉柔情的樣子,心口悸動地厲害,迷迷糊糊中,也沉沉地睡去了。
這磨人的小女人——
凌北寒見她睡着了,在心裡暗暗地感嘆,嘴角卻揚起了寵溺的笑。好像她這麼磨人,他也甘願這樣細心地照料她。
第二天一早,鬱子悅醒來後,發現凌北寒竟然已經穿戴整齊地坐在牀頭櫃邊忙碌,自己則躺在他的病牀.上。
“醒了。”,是肯定的語氣,看着臉色還很蒼白的他,他低聲問道。
“肚子還疼不?”,他在病牀邊坐下,扶着掙扎着無力起身的她,低聲問道,聲音並不是很溫柔,反倒有絲僵硬,他畢竟不是個溫柔的男人,做到這樣,已經不錯了。
“不疼了,沒力氣——”,原本活力四射的她,現在倒像個被霜打了的茄子,蔫蔫地說道。
肚子不疼了,也不想拉肚子了,但全身一點力氣都沒有,想起昨夜的痛苦,現在還心有餘悸。
“那吃點粥,一會好吃藥。以後不準吃那些不乾淨的小吃了!”,凌北寒霸道地說道,端着一碗味道香濃的玉米粥,這還是王阿姨一早送來的,他沒吃。
“我高興——”,她白了他一眼,氣呼呼道,伸手要接過他手裡的碗,被凌北寒霸道地躲開,然後,勺子已經湊到了她的嘴邊。
她心悸地擡首,感動地擡首,心裡脹滿了感動,才張口,享受着他的寵愛。
“高興?拉肚子的時候疼得嗷嗷叫!”,凌北寒笑着責備道,鬱子悅只是白了他一眼,又心虛地垂下眼眸,小.臉漲紅。
被他餵了整整一碗玉米粥,鬱子悅才覺有些力氣,依然蔫蔫地倚靠在牀頭,一動不敢動。
吃了藥,打了一針,鬱子悅沒下牀,又昏昏沉沉睡去。
***
“老凌,你丫的,這兩天可被你整慘了!”,陸啓正在電話裡對凌北寒半玩笑似地抱怨道,凌北寒對付司徒彥,當然也牽連到了他。
“讓你轉告的話,說了沒?”,凌北寒語氣十分嚴肅,就算是陸啓正,他也照樣不給面子。。
“你凌大少交代的,我怎敢不照辦,要是哪天您一個不高興,動動手.指,把我公司整沒了,我還能活麼我!”,陸啓正這話裡明顯地夾着諷刺,凌北寒不是沒聽出來,冷哼着笑了笑。
“算你識相!陸啓正,甭做些讓我不高興的事,也甭跟我不喜歡的人打交道,不然別怪我不顧兄弟情面!”,凌北寒看向窗外,話裡有話地說道。
這話是在警告陸啓正什麼,陸啓正瞭然,勾着脣,“夏靜初也算其中之一?”,他還是不正經地說道。
凌北寒明白他是跟他打太極,拿着夏靜初說事,冷哼了下,“也最好別!你知道我在避着她!”。
“嘖嘖——老凌,做人不要太霸道,那夏靜初可也是我們這幫人的朋友!”,陸啓正戲謔地說道,好像是在故意氣凌北寒。
“隨你!”,凌北寒說完,迅速地掛斷了電話。
一臉凝重地看着窗外……
鬱子悅睜開雙眼,看到窗口站着一道黑影,有那麼一瞬,覺得凌北寒身上被一股淡淡的憂鬱籠罩,令她心疼。
“咳咳——”
“醒了。”,她這一覺睡得可真沉,真久,都快天黑了。
“嗯……我怎麼睡了這麼久……”,鬱子悅打了個哈欠看了看時間,都下午四點多了。不過睡飽後,感覺身體舒.服多了,好像終於從拉得虛脫中恢復了過來。
“知道你今天沒事,就沒叫你。起牀吧,回老宅準備準備,明天去a市。”,凌北寒爲她找來衣服,丟在牀.上,對她說道。
“你跟我去,不會耽誤復健嗎?”,鬱子悅可沒忘記他腿傷還沒完全恢復,關心地問道。
難爲她還惦記着自己的腿傷,凌北寒見着躲進被窩裡在穿衣服的她,嘴角不自覺地上揚。
“自己做也一樣的!我幫你穿!”,他沉着聲說完,揭開被子,只見她正在穿文.胸,因爲夠不到後面的扣子,在那狼狽地扯來扯去,胸前的兩隻小紅果被蹂.躪地發紅發脹,刺激得他喉結不自覺地顫動。
“不要——”,她反駁,然,凌北寒已經霸道地動作嫺熟地爲她扣上,拿着保暖內.衣,動作十分快速敏捷地爲她套上。
還是昨天新買的那身衣服,不過,凌北寒硬是給她套上了她的那雙看起來帥氣的馬丁小短靴。
“對了,我今晚約了顏姐吃飯了!”,鬱子悅下牀時,忽地想起明天六號,是顏汐回老家的日子,她今晚約她去吃火鍋的。
凌北寒睇了她一眼,“我真的約了她了,你不相信可以打電話問她!”,鬱子悅擔心凌北寒以爲她撒謊,連忙強調道。
雖然她上次對他撒了一次謊,但這次絕沒有。
“我沒不信你!鬱子悅!你以爲我像你,成天疑神疑鬼的?!你約她吃什麼?”,凌北寒雙手按着她的肩膀,沉聲道。
他也是在告訴她,他是相信她的,也希望她也能相信自己!
“吃火鍋——”,鬱子悅點頭,說道。
“你才拉過肚子,不能吃那些,最好吃點清淡的,我幫你們聯繫一下。”,凌北寒體貼地說道,就打電話去了。
這樣的他,令她十分感動,窩心不已。
凌北寒帶着鬱子悅去接了顏汐,又幫她們送去了一家養生菜館,一再強調鬱子悅不能吃刺激的食物。
“我就喝粥好了吧,你讓我吃,我還什麼都不想吃呢!”,鬱子悅握了下他的手,大聲道。
顏汐做在後面,羨慕地看着他們夫妻倆,也羨慕鬱子悅擁有凌北寒這樣一個對她體貼入微的丈夫。
“最好只喝粥,還不能喝海鮮粥,顏汐,你要監督她!”,凌北寒沉聲說道。
“那你跟我們一塊去好了!”,這時,鬱子悅忍不住開口說道。
“我有事,兩個小時後來接你們!”,凌北寒伸手,撫摸了下她的小腦袋,柔聲道。
“哦……”,鬱子悅心裡微微失落,不過並未表現出來,下車後,攜着顏汐歡快地進了那家菜館。
***
顏汐火車票被陸啓正弄掉水裡了,後來一直沒買到,只好下了血本買了飛機票!
“老陸他究竟是什麼意思?不過,顏姐,有句話我不知道該不該說啊,也是我家凌北寒說過的,她勸你和陸啓正……保持距離!當然,不是因爲凌北杉!”,鬱子悅委婉地說道。
鬱子悅的話,令顏汐心裡一緊,黯然地垂眸,“我明白的,陸啓正這人很複雜,我呢,不喜歡和複雜的人相處。會小心噠!”,顏汐淡笑着說道。
“這些臭男人,是不是都一個樣兒啊?!我也覺得凌北寒很複雜,讓我找不到他的軟肋!捉摸不定……”,鬱子悅酸酸地氣惱道,真不知道該怎麼和凌北寒相處了。
“得!悅悅你可不要不知好歹了,大叔哪裡複雜了,一正直的硬漢!而且是軍人,不會做什麼壞事的!你就安心吧,不要胡思亂想!”,顏汐對鬱子悅又勸道,怎麼看鬱子悅,怎麼像是陷入了戀愛泥沼裡的人,多愁善感,總愛胡思亂想。
“你不是我,不明白我心裡的滋味!你說的那些道理,我懂,但真正面對的時候,就不一樣了!”,鬱子悅喝了口粥,對顏汐白眼道。
有的時候,自己的心和情緒真的是她自己無法控制的,也是理智無法控制的,或許,最根本的原因還是她不夠愛他吧。
顏汐點點頭,鬱子悅擦了擦嘴,說是去洗手間。
“悅悅?”,鬱子悅才進洗手間,還沒擡首,只聽到一道熟悉又刺耳的聲音,她擡首,在鏡子裡看到了屬於夏靜初的臉。
真是陰魂不散!怎麼總是能遇到她?!
“hi——你也來吃飯啊?”,她扯起一抹笑,對夏靜初笑着打招呼,也勇敢地上前洗手。
“是啊,我偏愛這家的雞絲粥呢,以前和阿寒也常——”,夏靜初說着說着,意識到說錯了,連忙打住,訕笑着看着魚子魚。
“十年前,這還是一家很小的小吃店呢……”,她對鬱子悅又解釋道。
鬱子悅心裡咯噔了下,不過表面並未有什麼變化,“是嘛——這家的粥味道是不錯!”,鬱子悅同她寒暄道。
“對吧,剛剛遇到老闆,他們還記得我呢,還問——”
“還問凌北寒怎麼沒來的對吧?剛剛他送我來的時候,跟老闆介紹過我了!老闆還特意送了一份糕點給我呢!”,鬱子悅連忙打斷夏靜初的話,強勢地說道,看着夏靜初的臉色有些難看,她心裡舒暢了不少。
“我不是要說他啦——”,夏靜初訕笑道。
“哦,那不好意思,是我誤會了,我先回包廂咯!”,鬱子悅一臉自然地笑着說道。
“你等等!”,這時,夏靜初又開口,對着她的背影,沉聲喊道,鬱子悅頓足,轉首看着她,“夏律師還有什麼事情嗎?”,不再是叫什麼夏姐姐,鬱子悅微笑着問道,那笑有點冷。
明顯地感覺到鬱子悅的敵意,夏靜初心裡一橫,臉上終於浮現起那如狐狸般狡猾的冷笑,“你難道就真的不在乎我和凌北寒的過去嗎?沒有想過,我跟他曾經也像你們夫妻這樣,做過親密的事情嗎?”,夏靜初終於不再僞裝,冷笑着對鬱子悅刺激道。
她雖然說得十分委婉,但鬱子悅也能明白她話裡的意思,她指的是和凌北寒上牀嗎?心口狠狠地抽.搐了下,“那又怎樣?你該不會以爲,我在意他是不是處.男吧?”,沒給夏靜初得意的機會,鬱子悅反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