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外地來的幾個陸啓正的客戶,聽說凌北寒在,非要陸啓正引薦。
“我又不從商,他們找我幹嘛?”,凌北寒同陸啓正走在鋪着厚實的紫紅地毯的走道上,對陸啓正明知故問道,臉上染着不悅,眸子裡帶着凌厲。
陸啓正豈會不知道凌北寒是個兩袖清風的人,明白他的表情和眼神是在警告他。會凌明走。
“不會讓你爲難的,給老兄個面兒!我這幾單生意可不能丟!進去敷衍幾句就得!”,陸啓正拍了拍凌北寒的肩膀,安撫道。
“合着你把我當公關了——”,凌北寒面無表情地說道,語氣裡帶着一絲絲的抱怨。
“今晚k歌費用算我的,怎樣?女人也多的是,還保準幫你保密——”,陸啓正在凌北寒的耳邊不正經地說道,凌北寒手肘用力一頂,陸啓正還是很默契地閃開。
“得,不說了,凌大少,您裡面請!”,陸啓正對着站在貴賓包廂門口前的凌北寒,笑着上前,爲他開門,讓他先進去。
凌北寒淡淡地掃了他一眼,邁開步子,走了進去。
包廂牆壁上呈不規則排列的圓形凹槽裡,一盞盞壁燈散發出藍色的光,環境有些幽暗,只看見坐在沙發上的男人女人的身影在晃動,女人的調笑聲時不時傳來……
“劉總,你輸了你輸了,喝酒!”
“討厭,我怎麼又輸了,李總您不會是——”
“啪——”後進來的陸啓正伸手將吊燈打開,明亮的光線下,只見四個男人身邊都坐在一個女人,女人的面容是極美的,個個打扮地雖妖豔卻不庸俗。
凌北寒直覺這幾女人應該是金水尚最頂級的公關,此時,只見她們訓練有素地站起身,快速地步出包廂。
“凌少,久仰久仰!”,四男人認出了凌北寒,連忙起身,對他殷勤地說道。
凌北寒衝着他們點點頭,在他們身上聞到的是濃濃的銅臭味,這時陸啓正上前,走到凌北寒身邊,爲他一一介紹着四名男人。
***
凌北寒不在,鬱子悅一個唱了幾首歌,只覺得好無聊。心想凌北寒被陸啓正拉去哪了?!該不會去找女人了吧?
不!鬱子悅他纔不是那種人!這麼一想,心裡踏實了不少,可陸啓正是怎樣的人,她不清楚啊!她相信凌北寒,但沒法相信陸啓正,要是他找藉口拉着凌北寒去嫖怎辦?
這麼一想,鬱子悅坐不住了,想打電話給凌北寒,卻發現手機忘帶了,於是,她出了包廂。
各個包廂隔音效果太好,以至於過道上如死一般的沉寂,逡巡了一圈,好不容易見着一穿黑色西服的男人邊打着電話,邊從一包廂走了出來,隔得比較遠,她聽不清男人說了什麼,那男人也沒見着她。
看起來好像就那個包廂有人,鬱子悅心想,凌北寒會不會就在裡面?
“這些都是樣品,你們怎麼保證其他貨也合格?第一次跟你們交易……”,幽暗的包房裡,一男人手裡拿着一把黑色的式手槍在手裡不停地把玩,對着對面的男人問道。
包廂茶几上還放着一直銀色的箱子,裡面有一把機關槍。
司徒彥嘴裡叼着煙坐在一旁,睇着箱子裡的貨,並不言語。
“有人!”
垂立在他身側的一名身材魁梧的保鏢警覺地開口,有人訓練有素地將箱子合起,打開茶几上的暗格,箱子已完全消失。
“啊——放開我!”,鬱子悅怎麼也沒想到,自己還沒接近包廂,就已經被人拉住,拽進了幽暗的包廂裡,她大聲驚呼。
“怎麼回事?!”,司徒彥好似聽到了一道熟悉的女聲,起身,操着別蹩腳的普通話,帶着濃濃的廣東口音,沉聲問道,聲音裡帶着慍怒。
這聲音好熟悉!鬱子悅在心裡判斷,她的雙手被人扣在身後,肩膀被一男人按住。她仔細地逡巡,在幽暗裡,好似看到了一張有些熟悉的臉。
“是你!”,司徒彥走近,在看到鬱子悅那張小臉時,他認出了她,眯着眸看着她。
鬱子悅停止掙扎,皺着細眉仔細地打量着男人的臉,然後,一股憤怒染上了她的小臉,“原來是你這個登徒子!”,她記起來了,這就是那個差點撞到她,又莫名其妙爲她付錢,強吻她,還跟她跳拉丁的那個混蛋!。
真是冤家路窄,在這她都能遇到他!不過,剛剛好像聽到包房裡的人,說什麼,貨不貨的。
“司徒先生,她是誰?!”,這時,賣方睇着司徒彥,像是質問道。做這一行,不得不懷疑對方會耍詐。
“我女人!見笑了,你們繼續。”,司徒彥邪笑着說道,示意屬下將鬱子悅放開。
“胡扯!誰是你女人?!啊——”,鬱子悅憤怒地咒罵,誰知,司徒彥竟然將她抱起,她驚呼,被司徒彥徑直扛進了包廂裡間的休息室裡。
“啊——”鬱子悅被司徒彥野蠻地摔在一張深藍色的歐式大牀上,牀頭一排藍色的壁燈打出曖昧的光芒,鬱子悅白色的身影像是魚兒在牀上彈了彈,有些七葷八素的她,驚呼一聲後,連忙防備地坐起,雙臂環胸,一臉防備地瞪視着司徒彥。
只見司徒彥脫掉身上的西服,只穿着黑色襯衫的他,修長的長指慢條斯理地解開胸前的三粒鈕釦,露出裡面性感健碩的胸膛。
“你幹嘛?!”,鬱子悅防備地厲聲吼道,因爲害怕,心跳失速,身子一點點地朝牀下挪動。
在她坐在牀沿就要下牀時,倏地,司徒彥欺身上前,鬱子悅上半身下意識地後仰,司徒彥雙手撐在她身體兩側,一張臉幾乎同她的臉貼在一起。
灼燙的男性氣息帶着男性麝香味鋪面而來,同她的氣息縈繞在一起,鬱子悅後仰,男人就欺近一分,好像是在逗弄她,性感的薄脣就快要貼到她的!
“你滾——唔——”,她正要騰出一隻手,對他呵斥,男人的脣已經壓了下來,強勢地吻着她的脣,吸允,啃噬,像是餓狼在逗弄一隻獵物。
鬱子悅起初是被男人這激狂的動作嚇住,忘記了掙扎,反抗。只感覺脣瓣上傳來一陣陣麻痛,在男人撬開她的貝齒,火舌在她口腔裡作怪時,鬱子悅終於回神。
“啪——”一巴掌狠狠地甩了出去,清脆的巴掌聲響起,而後,房間裡的空氣像是凝滯了,兩個人均愣住。
不過轉瞬,鬱子悅吃力地將男人推開,她跳下牀,朝着門口跑去,用力地拉門,房門被鎖得死死的,感覺到男人的靠近,她轉身,後背緊貼着門板,一臉防備地看着司徒彥。
“你最好放我出去!”,鬱子悅一臉狠意地瞪視着司徒彥,厲聲喝道,此刻,她也不怕他了!她本就是個遇強則強的人!不會任這個混蛋擺佈的!鬱子悅這麼一想,心裡也就更不怕了。
“小野貓,被關在籠子裡還這麼囂張?”,司徒彥一手邪肆地撫摸着臉頰,笑着說道,高大的身影朝着她走近。
鬱子悅氣憤地掄着拳頭,瞪着司徒彥,“滾你丫的!哈!”,她咒罵一聲,而後做出跆拳道的標準大哈,朝着司徒彥衝去,擡踹上他的腰部。
“啊——”從腰部傳來的力道,令她吃痛地尖叫,身子後仰,她被司徒彥抱住,兩人像是跳舞一樣,“要不要再跳一次拉丁,小妖精?”,司徒彥的深眸裡好似迸射着激情的火光,直勾勾地鎖着她,曖昧地開口道。
腦子裡浮現着的是那晚如火般熱情撩人的她,令他全身肌肉不由地緊繃。
“你——”
“嘭——”
鬱子悅纔要開口,包廂的門被人踹開,發出痛苦的悶哼聲。
鬱子悅身子後仰,雙腳着地被司徒彥抱在懷裡,這姿勢令凌北寒想起那晚他們跳拉丁的畫面,心口一陣翻攪。此時,那司徒彥也識相地將她放下。
凌北寒如一陣風般,上前,將鬱子悅扯進懷裡。
“凌北寒!這個混蛋欺負我!”,被凌北寒抱在懷裡,鬱子悅終於安心地舒了口氣,惡狠狠地瞪視着半邊臉頰被她打得泛紅的司徒彥,她大吼道。
這時,陸啓正也站在了門空。
鬱子悅的話令凌北寒心裡涌起一股要殺人的衝動,陰厲的眸子睇着司徒彥。看來上次給他的小小的警告並沒讓他老實……
然,司徒彥卻笑了笑,“冤枉,明明是你要跟我跳舞的……”,嘴角勾着邪肆的笑,說道。
“小悅悅,你對司徒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啊?”,這時,陸啓正也走了進來,對鬱子悅笑着說道。
“沒有!就是他非禮我!凌北寒!你要幫我報仇!”,鬱子悅氣憤地吼道,這個司徒彥實在討厭,竟然又強吻她!
凌北寒面無表情地看了她一眼,“你先回包房去——”
鬱子悅一臉疑惑地看着他,不明白他什麼意思,“你相信他的話?不相信我的?!”,鬱子悅覺得凌北寒沒及時爲她出頭,很沒面子。
“叫你先回去!”,凌北寒壓低聲音道,臉色黑得有些嚇人,令鬱子悅不禁心酸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