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館不大,也不是什麼上檔次的餐廳,但包廂裡的環境還算幽雅。
點菜的時候,凌北寒將菜單給坐在對面的鬱子悅,讓她自己點,以兩百塊錢爲標準。
“大叔,你今天休假啊?”,鬱子悅喝了口茶,對如鬆般筆直坐在她對面的凌北寒小聲問道,“不對呀,你穿着軍裝,開着軍車出來休假,不是違反紀律了麼,小心我去軍區告你哦!”,見着板着臉,一直不說話的凌北寒,鬱子悅又接道。
在鬱子悅心裡,這個凌北寒太悶了,常常一言不發的,她在這嘰裡呱啦像傻子一樣說了一大堆,他都那副不願搭理她的樣子!
凌北寒喝了口茶,右手臂撐在桌子上,茶杯放在嘴邊,並未拿開,睥睨着她,“我來辦事。”,這小丫頭,對軍隊紀律還挺了解的。
原來凌北寒的營這幾天就要調回京師了,他是來拉薩辦些手續的,事還沒完,下午就在馬路上遇着這丫頭了,也還真是巧。
打量着對面坐着的,看起來朝氣活潑的她,暗自有些佩服她竟真的走完川藏線了,而且安然無恙。不過想起剛剛她差點被他的車撞了,眸色沉了沉。
“那今天不會耽誤你公事吧?”,鬱子悅看着他,小聲問道,服務員上了兩盤冷盤,皮蛋豆腐和涼拌海蜇皮。
鬱子悅拿起勺子舀了勺皮蛋豆腐放進嘴裡,水汪汪的眸子看着對面的凌北寒。
她不提還好,提起,凌北寒那面無表情的眸子上浮現起一絲慍怒,瞪着她,“拿着一隻單反斗切糕黨?鬱子悅,你以爲你是誰?”,凌北寒開口,就是一句斥責。
一向心思縝密的他,當時是注意到那夥切糕黨的。
鬱子悅夾起一塊海蜇皮放進嘴裡,不滿地瞪着他,用力地咀嚼發出清脆的聲響,嚥下後纔開口,“吼——你知道我是被切糕黨追殺啊?那你怎麼不幫我逮着他們啊!他們太可惡了,明明說好八塊錢一斤的結果說是八塊錢一兩,坑爹呢?!”,鬱子悅覺得凌北寒不夠正派,竟然還責備她打抱不平!
“甭說我,就算警察也治不了他們,這是民|族問題!你下次少惹點事!”,凌北寒瞪着她,實話實說道,有些事情,還真不是他能管得了的。
“喂!憑什麼你自己冷漠我也要冷漠袖手旁觀啊?!我鬱子悅就是喜歡愛管閒事,怎麼着!要你管——”,她氣憤地說完,被他白了一眼,又乖乖地低下頭,扒着碗裡的米飯。
後面那句話還真是底氣不足的,今天要不是他,誰送她去醫院啊?
“懶得管你。”,凌北寒冷冷地說道,不禁覺得自己又多事了。
吃了晚飯後,凌北寒開車送鬱子悅回她下榻的賓館,凌北寒拎着她的小揹包下車,“大叔,今天謝謝你哈!”,背起揹包,她還是巧嘴地對他道謝。
“別惹事了,早點回家去!”,剛剛吃飯的時候聽她說後天回A市的,很巧,他後天正好回京。
他像個長輩對她叮囑道。
“大叔!怎麼說話的你——”,好像她真的是那種調皮搗蛋的小孩似的,鬱子悅白了他一眼,吼道。
“鬱子悅!”,這時,一道洪亮的聲音從賓館門口傳來,鬱子悅難以置信地轉首,凌北寒也循聲看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