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在做春夢,感覺有人在吻她,一寸寸地,從胸口到腹部,一陣陣溫熱的溼濡感,令她不自覺地發出聲音,更感覺身子某處在一陣陣地悸動着。
凌北寒的吻來到她那微微.隆.起的腹部,輕柔地吻着,飽含愛憐。才一個月,他的寶貝就長這麼大了……此刻的凌北寒明顯是比一個月前沒感覺到小寶寶的存在更激動的。
那時候,只能通過B超照片看着小寶寶的存在,卻沒有現在看着她隆.起的腹部來得真實。
感覺她的身子在扭動,聞着她身上淡淡的幽香,凌北寒寵溺地扯着嘴角,站起身,立在牀沿,開始腿着身上的綠色軍裝。
“唔……”,那股子悸動的感覺消失,鬱子悅悠悠轉醒,模糊中,只見牀邊立着一個她朝思暮想的人。是幻覺嗎?鬱子悅眨了眨眼睛,只見凌北寒在慢條斯理地解着軍裝鈕釦,那俊酷的臉上,嘴角還擎着淡淡的溫柔的笑。
那雙深邃的眸子被燈光映襯着散發出星星的光芒。
“老公……”,鬱子悅小聲地喊道,生怕很大聲就把眼前的幻影給嚇跑了。聽着她嘟噥的聲音,那小.臉迷濛的樣兒,凌北寒的心更加柔軟起來。
“乖……”,忍不住開口,柔聲道。
鬱子悅卻愣住了,幻影也能說話?整個人僵硬着,只見凌北寒的幻影正將軍裝外套給脫下,掛在一旁的衣架上,然後解開裡面淺綠色襯衫袖口的鈕釦,有些粗.魯鬆開黑色領帶……
這一幕,教她屏息,心悸,不自覺地嚥了咽口水。感覺凌北寒就是在她面前表演脫衣秀!
精壯的胸膛呈現出來,那真實的古銅色肌膚在燈光的映襯下,散發出健康的光芒,雖隔着有點遠,她也能聞到他身上那熾烈的男性氣息……
“發什麼呆?”,凌北寒上前,彎下.身,在她脣邊吻了吻,柔聲問道。
“啊——”,再真實不過的感覺,令她尖叫,也完全清醒。
“叫什麼?!”,她突然大叫,令凌北寒皺眉,壓低聲音問道。這下,鬱子悅也更明白,眼前的凌北寒,是真實的!不是因爲她思念過度產生的幻覺!
“哇——”,誰知,她竟又“哇”的一聲,趴在他懷裡嚎啕大哭起來。雙臂緊緊抱住他的腰身,小.臉埋在他光.裸的胸膛裡。凌北寒只感覺胸口有溫熱的液體,淋溼.了他的皮膚。
“哭什麼啊?”,壓低聲音,安撫着她,拍着她的後背,柔聲問道。
“混蛋——怎麼突然回來——嗚——”,鬱子悅埋在他懷裡,邊哭邊抱怨道,聲音裡帶着撒嬌。凌北寒扯着脣笑了笑,知道她是因爲太激動見到他,所以才哭的。
大手撫摸着她的後腦勺,不停地安撫着她,“剛開完總結會就趕回來了——”,他低聲哄道。這小女人怎麼比以前更愛哭?!
果真像肖女士說的那樣,凌北寒軍事演習結束後,還開了個總結會議,耽誤了幾天。
許久,鬱子悅才止住哭泣,眨巴着淚眸,癡迷地看着凌北寒那張俊酷的,輪廓分明的臉。忍不住心口的悸動,爬起身子,雙臂環住他的脖子,狠狠地吻住了他的脣。
感受着她的熱情跟急切,以及那滿腔的熾烈的愛意,凌北寒也心悸地回吻着她,帶着連日來對她的思念。即使他是一個公私分明的人,但每當休息下來的時候,總是會情不自禁地想念她跟他們未出世的小寶寶。
“唔……”,再他感覺快把持不住時,將她鬆開,鬱子悅劇烈地喘息,眨巴着水眸看着他,“我要……”,大膽直接地開口說道。這樣的她,令他恨不得將她壓倒……
但僅有的理智,讓他撫摸向她的腹部,“會傷着寶寶的!”,凌北寒對她提醒道。
一句話,令鬱子悅漲紅着小.臉,無地自容地倒下,躲進了被窩裡!
鬱子悅!你這個色.女!大色.女!還沒過三個月,寶寶還不穩定呢,你就想——
還那麼大膽地對凌北寒說,真是——
看着她害羞地躲進被窩裡,凌北寒寵溺地笑笑,下了牀,去浴.室,洗了幾遍冷水澡,才安撫好那叫囂的傢伙!
他剛躺下時,鬱子悅像以前一樣,連忙纏上了他的身子,一隻手臂,一隻腿,霸道地壓住他的身子。他沒穿睡衣,全身只穿着一件平角褲。
“怎麼這麼冰啊?”,他身上冰涼,鬱子悅關心地問道。
“剛衝了三遍冷水!”,凌北寒隱晦地說道,要命的是,剛壓下的傢伙這個時候又起立了!
“爲什麼用冷水洗啊?這麼冷的天!”,鬱子悅明知故問道,小手已經下滑。
“哦——”,黑暗裡,只聽凌北寒粗喘一聲,然後,呼吸越來越沉!
“小妖精!”,低聲咒罵一聲,然後,他的脣又被她堵住……
她體貼地幫他,他亦如此,即使不能進去,也能在不傷害寶寶的情況下,得以滿足。(至於怎麼滿足的,大家都懂得,清水,清水,自己YY……)
***
第二天一早,全家,當然除了鬱子悅,都詫異凌北寒的存在。
“阿寒——沒聽你叫門啊——”,王阿姨問道。
“我翻大門進來的——”,凌北寒低聲說道,說話時,面頰上泛氣紅暈。
“噗……你竟然,竟然翻門進來,警衛室的警犬怎麼沒來咬你!”,鬱子悅想起這樣一個剛正的凌北寒竟然會翻大門,取笑着問道。
凌北寒冷着臉睇着她笑得花枝亂顫的樣兒,然後,又幽幽的開口,“咳——警犬是追來了——”
“哈哈……”鬱子悅邊笑着,邊在腦子裡YY凌北寒爬在大門上,被警犬追咬的樣子。
“笑什麼笑!吃飯!”,凌北寒瞪着她,低聲呵斥道,這個小女人,當着老爺子肖女士,老太太的面,也不知道給他點面子!他在他們面前到底還是很嚴肅的。
不過,自從鬱子悅嫁進來後,凌家那原本氣氛嚴肅的飯桌上,就多了一份活潑和生氣,歡聲笑語也多了起來。起感一覺。
鬱子悅看着凌北寒那嚴肅的臉,吐了吐舌頭,止住笑意。
“對了,凌北寒,你這次有沒有立功啊?”,昨晚,他們在共同滿足後,便沉沉睡去了,她還沒來得及問他軍演的事呢。鬱子悅這時想起,問道。
凌北寒沒及時回答,倒是凌志霄,自豪地看了兒子一眼。
“二等功。”,凌北寒淡淡地說道,好像是說一件極普通,極平常的事情一樣。
聽說是二等功,肖穎嘴角也擎着笑意,滿是自豪地看着斜對面的兒子。
“不錯,不錯,嘿嘿——”鬱子悅對着凌北寒讚美道,他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將剝好蛋殼的水煮蛋遞給她。
“這次休假幾天?”,肖穎這時又問道。
“三天!不過到年底沒什麼忙的了——”凌北寒淡淡地回答。
“之前不也說不忙了,然後突然去軍事演習了——”,鬱子悅小聲抱怨道,他才休假三天,這怎麼夠?!原本的好心情,突然就不好了!
凌北寒聽出她的不滿,愧疚地看了眼她,“隨即抽取,才更能檢驗出一支部隊的實力!”。
“是!悅悅,多擔待點!聽說,你要升副團了?”,凌志霄對鬱子悅說道,又對凌北寒詢問道。這個消息還是聽凌北寒的師長說的的。這小子,這麼多年升職立功,就從沒對他主動說過。凌志霄在心裡暗忖。
鬱子悅聽說凌北寒要升副團,爲他欣喜,一臉自豪地看着他,只見凌北寒卻很淡然樣子,“上頭還沒定下!應該要到年底才能確定下來,劉師長跟我提過——”。
“北寒,能調回軍區還是調回來吧——”,肖穎再次提議道,只見凌北寒擡起臉,有點不悅地看着她,什麼也沒說。
要他調回來貪圖享樂?
凌北寒最反感這點!
鬱子悅看着凌北寒的反應,也有點落寞,她聽肖穎提過,等凌北寒調回軍區了,他們的小家庭就跟普通家庭沒什麼區別了——
“這幾天還住老宅吧,安全些,夏靜初逃了——”,這時,肖穎也不悅地說道,說完,放下飯碗,說了聲就離開了。
夏靜初逃了?
凌北寒動作稍僵,以詢問的眼神看着鬱子悅,鬱子悅連忙點頭,“她哮喘病發作,被送去醫院,被她哥哥劫走了——阿燁擔心她會來報復我們,我好久沒敢出大院了。”,鬱子悅對凌北寒一五一十地說道。
夏傑把夏靜初劫走了?
凌北寒暗暗地想到,“別怕——”,看着她一臉擔憂的樣子,他笑着說道。心裡也不禁有些愧疚,都是因爲他,讓她受了這麼多苦!
現在只希望夏靜初能夠清醒點,歸案,不要再迷途不知返,再來傷害他們!
早飯過後,凌北寒帶着鬱子悅去了醫院做產檢。懷.孕十一週多些,胎兒的鼻子眼睛,五官都長出來了,很小,還不能完全看得出人形,頭部很明顯,比身子要大。
兩人激動地看了照片好一會兒,原本就因爲懷.孕而多愁善感的鬱子悅,還落了淚。
稍後,凌北寒又帶着鬱子悅去了警隊,找了凌北燁,打聽夏靜初的事情。
“還沒找到,估計去外地,偏遠地區了,全國已經在聯網通緝他們!”,凌北燁說道。
凌北寒點點頭,“啓琳最近怎樣?”,喝了口純淨水,凌北寒對凌北燁問道。凌北燁臉色稍僵,“在接受心理治療!”。
“心理治療?!啓琳怎麼了?”,鬱子悅詫異地問道。
“沒事!”,凌北寒連忙說道,拉着鬱子悅起身,要離開。鬱子悅一時忍着沒問,不過到車上時就發飆了!
“凌北寒!你又瞞着我!啓琳的事情,你都瞞着我!”,鬱子悅瞪着凌北寒,氣惱地吼道。。
凌北寒卻苦笑着看着她,這小女人,變臉比翻書還快!
“人家的私事,你要知道做什麼?!”,伸手想摟着她,被她躲開,“別碰我!私事?私事你怎麼知道?!你知道,就不能讓我知道了?!”,鬱子悅瞪着他,真心生氣了,吼道。
凌北寒被她的話問住,“一時間還不知道怎麼回答她。
“彆氣了——能說的,我還不告訴你麼?”,粗糙的大手撫着她的小.臉,他柔聲說道。
“你就從來沒跟我主動坦白過!還有,爲什麼不願意調到軍區來?!媽都說了,你到軍區來了,我們的夫妻生活就可以正常了!”,鬱子悅激動地又對他問道。
她終於問到這個問題了,其實,這個問題就跟問他爲什麼不肯脫下軍裝一樣,他嘆了口氣,深眸無奈地看着她,“沒錯,到軍區來,我的工作會很輕鬆,但,鬱子悅,那不是我的抱負!在我能蹦能跳的時候,我想做一些更有意義的事情!明白麼?!”,他看着她,一字一句,堅定地說道。
他這麼說,鬱子悅瞭然,也明白他爲什麼不來軍區了。
“說白了,就還是需要我犧牲唄——”,白了他一眼,她說道。
凌北寒擁住她,“是辛苦你了——等我四十五歲後,你叫我脫下軍裝都可以!”,他柔聲道。
“那時候你都老了,要你有什麼用!”,鬱子悅推開他,氣呼呼地說道,並不是真的生氣,只是玩笑。
“那你現在要我有什麼用?嗯?”,凌北寒捉過她,捧着她的小.臉,邪惡地問道。鬱子悅怎會不知道他話裡的意思,只感覺他的堅硬抵在自己的大.腿邊上。
“凌北寒!你真色!”,這還是在車裡呢!他竟然說這麼色的話!
“小東西,好像是你先說的吧?!”,凌北寒瞪着她,邪肆地說道。
“我——我纔不是——”,鬱子悅紅着小.臉反駁,不過也都怪他,把她越帶越壞,越帶越色了!剛剛,在醫院時,凌北寒理直氣壯地問醫生,他們現在可不可以進行.房.事。
醫生說,小寶寶現在已經很穩定了,可以,但不能激烈!她當時差點沒羞死!
晚飯後,一家人都在看電視,凌北寒卻突然拉着她要上樓,“看電視呢!上樓幹嘛啊?!”,鬱子悅氣惱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