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漫看着凌北澈漸漸地走近,一顆心緊張又激動,怕他生氣,怕他責備她。
隨着他的走近,那股幽香也近了很多。不過郭漫並沒在意,所有心思都集中在他那,“我,我是不是打擾你了?給你添麻煩了?”,她小心翼翼地問道。
凌北澈依然沉默不語,那線條明朗的雙.脣抿着,樣子看起來了嚴肅得很,郭漫心裡更慌了。她不想惹他生氣的,就是想來看看他,早知道就不來了,心裡倏地也浮現起一股委屈來。
“凌北澈!你兇什麼兇啊?!我不就是來看看嗎,又沒打擾到你工作,你說今天閒着的——”,她先吼了出來,聲音裡帶着氣惱和哭腔,紅着眼眶。
他是男人,而且是名軍人,果敢冷血的特種兵,到底是鐵石心腸的,不像她,天生一個感性的人,心思細膩,又那麼愛他。所以,才這麼想他,念他,這麼衝動地跑來看他。
凌北澈終於伸手,緩緩地摘下酷酷的墨鏡,放進迷彩服胸前的口袋裡,英俊剛毅的臉龐,面無表情,眸色幽深,看起來還是一副很嚴肅的樣子。郭漫更加委屈,心裡一橫,還是決定直接走人。
她心酸地看了他一眼,邁開大步跑開,誰知,在經過他身邊時,他伸出手臂,將她攔住,“你讓開,我走還不成嗎?!不給你添亂!”,郭漫大聲道,擡首瞪着他,委屈的淚水難以控制地落下。
迷濛的視線裡,一束鮮花像是夢幻般地出現,罄鼻的幽香浮動,她詫異地看着那一束大紅色的薔薇和星星點點的乳白色木香花,看起來真實得很。
凌北澈戴着黑色皮質短手套的大手裡握着一束鮮豔的鮮花,那真是剛摘的鮮花,看起來嬌.嫩的很,香味也是純天然的。他原本酷酷的臉,那嘴角開始浮現起淡淡的笑意,目光溫柔地睇着她。
這女人,竟然還哭了?!
他微微後退一步,堵在她面前,郭漫視線模糊地看着那束鮮花,緩緩地擡首,對上他淡淡的笑,“生日快樂!”,他終於開口,說着動人的話。
郭漫淚水掉得更兇,又想笑,“凌北澈!你,你嚇我!”,她氣惱地吼道,眼淚落得更兇,忍不住伸手捶打着他的胸口,凌北澈捉着她的手,將那束花塞進她手裡。
“冤枉!我可沒嚇你,明明你自己嚇唬自己!”,凌北澈大聲沉聲道,又恢復嚴肅的樣子。
郭漫被他的話堵得沒法反駁,氣呼呼地瞪着他,又忍不住看了看那束花,“哪偷來的花?!哪有人送薔薇的——”,人家送的都是玫瑰!她氣呼呼地說道,心裡卻甜滋滋得很。
“這荒郊野嶺的,你還想要玫瑰啊?大隊長家院子裡偷來的,差點被他家狼狗咬了!知足吧!”,凌北澈低喝道,臉上帶着淡淡的羞意。
聽着他的話,她忍不住笑了,擡起頭,白了他一眼,“活該!白白扼殺了它們的生命!”,她責備道。
“嘿!你這女人!你不要我送給小護士去,人家可搶着要呢——”,凌北澈故意道,作勢就要去搶她手裡的鮮花,郭漫連忙躲開,頭被他猛地扣住,然後,男人的俊臉落了下來。
四片脣膠着在一起,凌北澈剛碰觸上她甜美柔軟的脣,連日來的思念令他激狂地不禁加深了這個吻,輾轉,吸.允,舔.舐,帶着狂野和強勢。郭漫心悸地回吻着他,亦是帶着三個月的思念,一隻手緊緊地握着那束鮮花,一手揪緊他的衣襟,惦着腳尖跟他吻在一起。
陽光從窗棱穿透進來,乾淨整潔的宿舍裡,一身迷彩服的凌北澈一手扣着郭漫的腰,一手扣着她的頭,激情地吻着她,兩人忘乎所以……
“嗯……”,他鬆開她,她低喃,紅着臉看着他,凌北澈一隻大手撫摸着她的臉,拇指在那細滑的肌膚上輕輕地撫摸,“瘦了,頭髮怎麼也剪短了?!”,他不悅地問道,又摸了摸她剪得齊肩的頭髮,滿臉的不滿,好像她私自動了他的所有物似的!
“天氣漸漸地熱了,剪了利索!怎麼,剪個頭髮,你也要干涉啊!又不是你的!”,她調皮地衝他說道,這男人,真心霸道,管得也特寬!郭漫雖然這麼說,心裡卻還是甜滋滋的。
“廢話!當然是我的!你整個人都是我的!包括你每一根汗毛!”,凌北澈霸道地說道,扣着她的後腦,又重重地啄了下她的脣,“給我吃胖點!別摸起來全是擱人的骨頭!”,睇着她似乎變小了的胸,她又說道。
郭漫看到他的眼神,羞紅了臉,“凌北澈!在部隊你都這麼色——”,她衝他白眼道,他說得這麼露骨,讓她臉紅。
“嘿!誰規定當兵的就不能好色了?!”,他說道,將她手裡的話奪下,粗.魯地丟在桌子上,然後將她抱住,坐在牀.上。
“你,你幹嘛啊——有人進來怎辦?!”,該死!他的手居然已經大喇喇地伸進了她的襯衫下襬裡,直接罩上了胸前的豐盈,“打過招呼了,他們不敢來!”,凌北澈霸道地說道。
“那,那也不能!一會兒我怎麼出去見人啊?!”,郭漫揚聲道,凌北澈苦澀地笑笑,“我就是摸.摸——”,他在她耳邊小聲地說道,她的臉更紅,不過,身子已經被他推倒,她躺在牀.上,他側躺着,一手在她的衣服裡作怪,一邊又跟她吻在了一起……
令郭漫難爲情的是,原本凌北澈說的,只是摸.摸,發展成了燎原之火,在他宿舍將她給就地正法了!兩人有點急,場合也有些刺激,尤其是,他將窗簾拉上,這根本就是欲蓋彌彰!
她只能捂着嘴,不敢發出任何聲音,令她羞窘的是,兩人歡.愛的時候,還能聽到從遠處傳來的士兵訓練聲……
兩人擁着,重重的喘息,因爲太急,各自身上的衣服都沒怎麼褪去,郭漫的心還劇烈地跳動着,因爲這種刺激,和剛剛的那場激情。教她明白,何爲,甘柴獵火。
剛剛他們用甘柴獵火來形容真不爲過——
從那股暢快裡恢復,郭漫起身,抵了抵凌北澈,叫他拿紙給她,凌北澈起身,先擦了擦自己的,又要幫她,郭漫連忙躲開,提着褲子跑去了他的獨立衛生間。漫看在打打。
整了好久,她纔出來,懊惱地看着他,只見他已經打開了窗簾,房間裡那股子羶腥味也散去,“我一會兒怎麼見人啊?!”,垂着臉,害羞地說道,真心覺得不好意思。
“有我在,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凌北澈霸氣地說道,走到她跟前,伸手撫了撫她稍稍凌.亂的髮絲,“以後不準剪頭髮了,給我留長點!”。
“知道了!”,她大聲道。
“怎麼找來的?有人送嗎?”,凌北澈看了看時間,對她問道。
“沒有,我坐車到山前,自己找進來的——”,她說道,他們特種大隊的駐地很隱蔽,在深山後,要進來的話,還得翻過一座小山巒,不然的話,還得繞到山東面。
聽着她說自己找來的,凌北澈心裡一陣心疼,所幸,她也聰明,穿的是運動鞋。
“去食堂吃點飯吧。”,今天還是她生日呢,凌北澈心裡更愧疚,除了那束臨時摘的花,他都沒準備什麼禮物給她。這在京城的話,新娘子婚後的第一個生日還得有點習俗講究的……
郭漫點點頭,只見凌北澈走去了衣櫃邊,像是在找什麼,但又似乎什麼都沒拿。
兩人在食堂點了菜,坐在角落裡,時不時地有士兵投來目光,被凌北澈狠狠地瞪了回去,“你別對他們那麼兇啊——”,她低聲說道。
“這不叫兇,這叫嚴厲!”,凌北澈笑道,夾了塊紅燒肉給她,“太膩了,我不吃。”,又夾回給他,看着他的臉,覺得瘦了很多。
“你也瘦了——”
“我瘦什麼?特種部隊的伙食是所有部隊裡最好的!”,凌北澈不想讓她擔心,說道。
再好能好到哪裡去?又不是那些閒着沒事的部隊,他們是特種大隊,除了魔鬼訓練,各種演習外,還要真去跟敵人火拼的。郭漫表面沒說什麼,卻心疼得很。
兩人吃了午飯,凌北澈說還有點時間,帶着她去轉轉,兩人朝着山腳下走去。五.月,到處是鬱鬱蔥蔥的,兩人走累了,在山腳下的大石上休息,凌北澈將她抱在懷裡,“下次別來了,今天是第一次來,還是你生日,我就不處分你,下不爲例!”。
“你——”,郭漫沒想到他這麼說,剛剛還跟她在他宿舍熱火朝天的,現在——
“你什麼你?!一個女人家,荒郊野外的,這山裡還埋伏着士兵,一不小心把你當敵人了——怎辦?!”,凌北澈抹着脖子,對她嚇唬道,另隻手悄悄地從兜裡取出東西來,握在手心裡。
“你少嚇唬我!”,郭漫不信,覺得他是在忽悠她,這時,他握着拳頭放在她面前,然後手心朝上,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