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楚既然出手救下了蕭雲宬,就沒打算要半途而廢的意思。
展無絕須知道觸了她的底,他想要皇室徹底的亂成一鍋粥,她偏不如他的意思,而蕭雲宬就是其中的一枚可迴轉的棋子。
凝視着這個曾經驚才豔豔的前太子,慕容楚低嘆道:“你也別怪我將你當成應付展無絕的棋子,在這點上我會給你最大的回報……”
低聲呢喃間彷彿看到了什麼不該出現在這裡的東西,慕容楚黑眸輕輕一眯,撈過一隻白瓷瓶,從一堆剛剛吩咐放進來的藥材裡挑出一味藥放到了瓶口邊。
“吱吱~”
小白貂突然跳出來,衝着蕭雲宬身上的東西吱吱叫個不停,焦急的吱吱聲滿是懼意。
“別怕,咬不到你,”慕容楚看着有點好笑。
“吱吱~~!”
“王妃,熱水來了……”霜月疑惑的往這邊伸了伸腦袋,瞥見慕容楚的動作更是不解。
“咯!”
瓶子被蓋起來的聲音落下,慕容楚鬆了一口氣。
食肉蟲子,好歹毒的動機。
觀慕容楚的臉色不好,霜月放下熱水站出三步遠,等着慕容楚其他的吩咐。
“叫人給他打熱水,洗一洗這一身的泥垢。”
慕容楚這人還挺有點潔癖的,蕭雲宬這一身只怕很久沒有人替他清洗過了,頭髮亂七八糟的不說,一身衣服還有些破爛,怪味濃濃。
沒有人能靠得近他,會有這樣的味道和形象,也能理解。
看看他現在跟個死人似的躺在這裡,身上這些,哪裡像是個皇子啊,分明就乞丐。
“是。”霜月好奇的往牀上看了好幾眼,這可是傳聞中的那位前太子啊。
曾經俊美無儔,多少閨秀的夢中佳婿,如今卻是這般下場,不由得唏噓。
……
熱水備好了,霜月正要出去叫幾個侍衛過來幫忙清理,卻瞥見慕容楚伸手去解人家的衣服,嚇得張大了嘴,驚道:“王妃,不可!”
慕容楚差點被她大聲一吼吼得心臟病發作,說到心臟病,這段時間到是被她用藥壓制得妥妥的沒有發作。
“有何不可?”她只是想將人放進浴桶裡,然後讓他一邊泡一邊找穴位。
霜月急道:“王妃是有夫之婦,豈能看別的男兒身體,若是讓人瞧見了,王妃的名聲可就毀了……”
“咦?我還有名聲這東西嗎?”慕容楚奇道。
霜月:“……”
以前做慕容府的大小姐時她管不着,可現在她是奉王妃,霜月不得不提醒幾句。
但事實上,王妃根本就沒有顧及到奉王。
那可是奉王啊,不是別的隨便男人,而且榻上這個人是前太子。
萬一,王妃又瞧上了前太子的容貎非他不可,那就有得哭了。
現在霜月終於理解爲什麼陸冬一個‘大男人’整日哭鼻子了,王妃行事毫無顧忌,不哭纔是怪事了。
“醫者父母心,在醫生的眼裡,不管男的女的,老的少的,都是病患,”以前她也沒少看男人的身體啊,不扒光了怎麼給人家施針。
霜月覺得自己人微言輕勸不住王妃,扭頭拋下一句“奴婢去找王爺”就跑了。
慕容楚:“……”她到底是誰的奴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