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花郎今日也在,奴才勸慕容小姐莫要再色心大起,當着朝臣面不知分寸,咱家說這麼多也是爲了保全慕容家的臉面。皇上聽聞慕容小姐偏了口味,膽敢對奉王爺下手,還當着衆人面撕扯衣裳,皇上怒慕容小姐色急,奉王爺不同其他朝臣,皇上這次是真的怒極了。就算皇上不追究,奉王也不會放過慕容小姐,還希望慕容小姐理解皇上的一番苦心……”
頓覺自己看走眼的慕容楚:“……”
承明殿內只有皇帝和四五個臣子在,正談論國事的君臣在慕容楚踏進殿門之時,死般一靜。
慕容楚上前,兩邊大臣紛紛避讓,如遇瘟疫。
未等她行禮參拜,皇帝一臉佯裝威嚴的盯着她,突然一拍桌子,駭得臣子盡是一副惶恐表情,低首異口同聲道:“皇上請息怒。”
“息怒,息怒,瞧你乾的好事。”
啪地一聲,慕容楚腳邊多了一本被摔開的摺子。
慕容楚低頭看了眼,字面上的意思是她膽敢對國之將臣,外姓親王行不恥之事,欲要霸佔其身不說還要當場行事,簡直就是敗德之行,恥辱……
那言詞相當犀利,批得慕容楚一無是處,說得奉王很良家婦男。
“皇上,臣女冤枉,”慕容楚趕緊澄清事實,以免背了子虛烏有的罪名。
“冤枉!大家親眼所見,還能冤枉了你,越來越不像話了,你說這事該怎麼向奉王交待。”皇帝再次威嚴一砸手中的摺子,語氣到了後面就有些溫和,今天將慕容楚叫進宮罵,其實是在做給臣子們看。
皇帝就是給慕容楚這樣的感覺,還有一種道不明的東西。
“皇上,臣認爲慕容小姐該是有個人管一管了,”有臣子走出一步,斗膽說。
皇帝面色一凝,看向禮部尚書施吝,“施愛卿的意思是要給楚楚選親。”
禮部尚書聽皇帝此話,不由一凜,突然想起慕容家是幹什麼的,如果能選親早就做主給選了,何必等着他來提?施吝被自己嚇得一身冷汗。
什麼!成親!
慕容楚擡頭又迅速低頭,剛過來就要她結婚,這不是將她往火坑裡推嗎?這位施大人絕對沒安好心。
“皇上,慕容小姐性子未定,這親還是緩一緩,”有臣子看出皇帝無意要慕容楚成親,上前一步大聲反駁了施大人的話,給皇帝一個臺階下。
大家心裡都有數,慕容家手握重兵,符令一日拿不到,慕容楚一日就不能成親。
若讓男方握住了兵符拿到了慕容家百萬雄師的兵力,豈不是……
衆臣思及此,不由打了一寒顫。
“對對對!皇上,我還小着呢,成親的事還是緩一緩的好,”慕容楚並不知道大家的心思已千轉百回,只是不想莫名奇妙受人擺佈,更何況是結婚這種事更由不得別人,要選也是自己選。
“哼,”皇帝冷冷一哼,衆臣垂首,慕容楚識相的低下頭,沉默不作聲。
“皇上,其實事實並不是你們聽到的那樣,如若不信可以親口問問奉王爺。”慕容楚覺得奉天脩應該不會這麼不要臉承認她想要對他那什麼。
“慕容小姐,就在剛剛早朝時,奉王已經點頭了。”施吝轉身幽幽說了句。
慕容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