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嚼動吃進去,剛毅的下巴處有一豆腐渣子沾着,像是一個大小孩吃漏了嘴。
慕容楚噗哧地笑了一下,奉天脩耳朵微紅,夜光掩去了那層顏色,到也沒看出什麼異樣。
慕容楚惡劣的並沒有提醒他擦嘴巴的話,“好吃吧?”
“嗯,”點頭有點用力,黝黑的眼中有流光滑動,一瞬不瞬的盯着慕容楚手裡的臭豆腐。
看懂他眼神的慕容楚伸手把他手中兩份拿到手裡,將自己手裡的這份給他,“自己吃。”
黑眸閃過失望,默默地拿過她這一份,默默地吃掉最後三塊,捏着她拿過的油紙袋不放。
這時,河那邊突然傳來不少的喝彩聲,慕容楚不禁好奇,“過去瞧瞧。”
回頭將手裡的這兩份交給了霜月和衛繹,臭豆腐人人有份!
伸手要拉人,發現他手裡還捏着油紙袋,皺眉道:“扔了吧。”
看到她伸出來又縮回的玉手,奉王爺很乾脆利落的仍掉,在衣袍上搓了搓油漬,然後半伸不伸的等着她牽。
慕容楚:“……”
嘆息,認命的握住比她兩倍的大手,一股涔涔暖流竄上手心,慢慢的變得有點燙。
河岸邊人山人海,燈火比任何一處都要通明,將整片大江都照得如白晝。
慕容楚和奉天脩往裡走,旁人正觀戲,沒注意到身邊突然來了一個面具男子,更沒有其他想法。
這種握着她的手,在平常時的氣氛下走動的感覺,他從未有過。
比他打勝仗,贏得萬民的喝彩與人心還要愉悅。
那是一種似飛起來般的感覺!
回握着身邊的人,深諳如淵的眼神直直往前望着,真想就這樣牽下去再也不分離。
慕容楚感覺身邊人的情緒波動,微微闔下眼眸,在人羣中視線往下望在兩緊密牽住的手。
再擡眸間,她伸手指着江中的掛着高高的東西,問:“那是什麼?”
“七彩花。”
霜月後面跟着解釋。
慕容楚有些好奇地看着那些趁着大冷天爭奪的男人們,一個個往冷水裡掉,看得慕容楚都替他們感覺到寒凍!
空曠的河面一點助物都沒有,若非有絕好的輕功絕不能拿得到,有一人不慎落河,河岸邊就有一陣陣的鬨堂大笑傳出,還有一些在喝彩聲雜在其中。
看上去,好生熱鬧。
“爲何他們非要爭奪江中那七彩花?”慕容楚不解。
“七彩花被喻爲世間最好的藥花!又是心頭花的意思。每兩年纔出一朵,這些爭搶的男子則是爲了博得心上人歡喜,才如此的爭先恐後。”
“藥花?”慕容楚誤以爲那是做藥引的花,對它到是感興趣了。
握着她的手突然鬆開,突然從人羣中疾飛朝江中掠去。
慕容楚怔怔地看着那道翩鴻般掠出江面的身影,想起了什麼,回頭問霜月:“何爲心頭花?”
“情花!”霜月眼色有點古怪,難道王妃不知道嗎?
慕容楚:“……”
她突然有點明白了。
只是此時她的臉上有點怪異,怎麼看都不太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