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着腦袋,慕容楚看不見他的神情,擡着頭笑道:“你的吻技可真差。”
奉天脩黑眸暗了暗,手擡着她的下巴,脣貼向她的耳朵,聲音比剛纔更加的暗啞,“以後多練習。”
聽到這話,慕容楚先是一愣,接着胸脯一陣顫意傳來。
“我現在更好奇,是誰將你教成這個樣子,”慕容楚一邊笑,一邊奇道。
奉天脩只拿深邃如淵的眼神盯着她,並沒有將那背後的人說出來。
“王爺……”衛繹拿着手裡的摺子進門,往旁邊一看,背對着門口的奉天脩前面竟然還有一個人,剛剛在門口時衛繹沒瞧見第二人。
猛地看到兩人的姿勢,衛繹有一瞬間呆滯。
“將摺子放下,”奉天脩連頭都沒回,手裡的力道仍舊放在慕容楚光潔細滑的下巴上。
衛繹匆匆將摺子放下,趕緊閃人。
霜月本欲要進去詢問一聲有何需要,見衛繹退了出來,不敢再進。
慕容楚拿開他的手,吸了吸鼻子,奉天脩順勢給她擦拭鼻間的血痕,見她沒再流,這才放心。
“怎麼皇帝的摺子你也敢扣?”慕容楚眼睛瞧着這些本該遞進宮中的摺子,戲謔地一笑。
奉天脩到是大方的承認,“該扣依舊要扣。”
慕容楚不禁回頭看着他,見其神色清冽無情,想着這個人在自己面前時鮮少再露出那種毀滅性的戾氣,不禁心中發暖。
“蕭雲宬沒意見?”慕容楚撿起一本摺子,翻了翻,竟是一本南安大營的消息遞報。
奉天脩沒有阻止她,“這是我自己的意思,與他無關。”
“你就不怕他做了皇帝讓你這個臣子穿小鞋?”慕容楚不禁好笑道,手上的動作也停下。
見她沒有再看下去的意思,奉天脩走過去翻開其中一本消息摺子,道:“南安大營這裡有我,不會有事。”
“南安大營的事,你不必插手。我已命人將所有供需都移了出來,將來若是再靠着一枚將軍令領導這支大營,於我慕容府來說始終是個隱患。”
奉天脩贊成地點頭,“只聽人令,不聽軍令,你是想將他們改造?”
“確有此意,你可要與我一起?”慕容楚丟下摺子,擡起清暉的黑眸,眉眼中揚起微笑道:“大哥那裡你不必顧忌,就算當初真的有些什麼,也是過去。我只看將來,不提過去。”
所以,就算過去你真有想過對慕容府如何,她慕容楚都不會再追究。
奉天脩聽了黑眸微眯,“楚楚,慕容府一事,我從未插手。或許其中有些誤會……”
“噓,”慕容楚纖纖玉手抵放在奉天脩的脣上,“我說過,不提過去。”
奉天脩將視線壓了壓,“好,我與你一起。”
一雙手突然伸出摟抱住奉天脩的脖子,慕容楚將頭靠在奉天脩的肩膀上,不管他睜眼僵硬的身體,輕輕道:“我從來沒想過自己會與一個人這樣子,奉天脩,我想,這是上天將你派來降我的。”
奉天脩點了點頭,承認自己是上天派來降她的人,然後再次將她擁住。
曾經有人說,她太理智,太冷靜,分給任何人的感情都是溫和的,從不例外。可這樣的她卻給人一種無情的冷淡,甚至是拒人千里的漠然。
可是他這裡,是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