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這般,如此那般的和陸冬說明了原因,分析了其中利害,這陸冬才抹着兩把眼淚,痛心道:“都是奴才無能,累得大小姐如此委屈。”
“行了,我不委屈,我這裡有幾樣東西你給我去辦好了,家裡沒了人,我的婚事,你就親自操持着,就算是假的也要做出個真似的,別讓人起疑。奉天脩發了話,已沒退路,多個仇不如結個盟。”
聽到這,陸冬又默默的淚了,大小姐真可憐,“可奉王極有可能……”
“倘若真有他一份,進了奉王府,豈不是更好查明證據?慕容府的人死了這麼多,我這個做女兒的總該爲他們討回公道。”慕容楚一邊說,一邊從匣子裡取出早已畫好的圖像交到他手中,叮囑:“這些東西必須短時間內拿到,將領頭的叫來。”
陸冬愣愣接過手,又呆呆愣愣的離開屋子。
慕容楚搖了搖頭,
沒多久,暗衛領首,名叫週一的冷漠漢子跟一陣風似的來,等慕容楚安排了一句,他又跟風一樣消失了。
看着武功路數極好,唯一讓她覺得不對的是他的名字。
沒多會兒,陸冬突然匆匆回來,進門就道:“大小姐,玉先生該如何安排?”
“啊?”慕容楚愣了下,想起前主主動將那些密件給他處理過,挑了下眉,眼神微閃,先一步跨出屋,陸冬趕忙跟在後頭。
……
整片大地被籠罩在暗色下,沉靜且幽長宮道上,太監小跑端着一折子快速遞進了御書房。
皇帝蕭選剛擱下筆,準備起身回寢殿歇着。
公公突然遞了個奉王府摺子。
皇帝眼皮一跳,按了按額角,到底是展開看了眼。
鷹眸徒然眯起,震驚之餘除了怒仍舊是怒,拿摺子的手都捏得青筋冒起,額頭突突跳着。
“啪!”
“皇上!”魏公公沒看到摺子的內容,見皇帝臉色前所未有的差,噗通跪下,“皇上息怒,保重龍體。”
“好大的狗膽。”皇帝將手裡的摺子摔了出去,陰鷙的眼有暗礁洶涌。
一聲厲喝,將魏公公相勸的狗膽給嚇破了,伏在地上不敢起身。
不知道某人故意的還是如何,偏選這種時候遞這種摺子,成心讓他睡不好覺。
“皇上……麗妃娘娘那邊的宮女問了句,讓您早些歇息。”
正是沉得如水的氣氛下,殿外突然傳來一道尖利的聲音,在這樣環境下特別的突兀。
刷地,皇帝眸着眼擡起頭,眼底的盛怒彷彿可以燃燒整座宮殿,不知是不是那太監特地提了麗妃還是怎麼的,慢慢地,壓住外涌的震怒。
“擺駕。”
聲音寒得要滴出水。
魏公公抹了抹冷汗,看着皇帝前後迅速的變化,不敢怠慢半分,連滾帶爬的起來,知道聖上雖壓着怒,不代表他不怒了。
越是壓着不發,更令人寒悚。
現在皇上的怒火,只能由麗妃來撫平了……但,摺子是奉王府連夜遞進來的,麗妃能安撫得下來嗎?
如若麗妃都沒法,事態就嚴重了,想到這,魏公公心肝兒都快顫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