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楚,你瘋了!”慕容恪首先反應過來。
聽到那句話,就是伏在地面上的麗妃也忍不住擡起盈盈雙目,滿是不可置信的看着慕容楚。同時,心中也是一喜。
“楚楚……”一直僵硬着身軀的男人抖了抖,聲音嘶啞。
“我這具所言甚是並非皇后娘娘心中的那個所言甚是,皇后娘娘怕是會錯意了。”眉色微沉,聲調緩慢,卻字字扎得皇后血液僵硬,“既然皇后娘娘也說了不忍心拆散相愛的有緣人,可是皇后欲要這隻破鞋扔給王爺髒王府後院,皇后娘娘可是瞧我慕容楚不順心,不順眼。”
一句話當真無禮,藐視皇家威嚴。
太子殿下尚且在此就敢對皇后出言不遜,若是沒有其他人在場,慕容楚是不是就要提劍殺人了。
皇后何時被人這般質問藐視過,一時煞白了臉。
想起太后和龍輕舒的下場,皇后眼中漸漸薰染了幾分懼意。
是了,慕容楚有什麼不敢做的。
就是太后都敢下手,更何況是一個皇后,難不成,慕容楚真當翊國是她的天下了嗎?
懼的同時也憤怒。
“慕容楚。”蕭雲宬低喝。
“怎麼,難道你們以爲我會那麼大方讓一個後宮妃子嫁入奉王府?清白之身的女子我慕容楚尚且沒有點頭,你麗妃也敢對我的男人有窺視之心。也不過是一隻被皇帝穿過的鞋子,以幾分姿色,脫個衣服就想擠進奉王府,是不是太過天真了。”
說罷,慕容楚緩緩彎下身,玉手輕輕挑起麗妃美得不可方物的臉,沉靜的眸中倒映着麗妃的影子。麗妃從那裡看到自己的影子時,忍不住狠狠抖了抖嬌軀。
慕容楚淡漠的放開她,而衆人已經變了幾次臉色,看慕容楚時不知該用什麼樣的眼神了。
麗妃死死咬住櫻脣,眼中劃過屈辱,慕容楚竟然說她是隻破鞋。
就算當時被迫利用,也沒有這種屈辱,而今慕容楚卻用這等平靜的話語輕輕鬆鬆說着破鞋二字。
分明平靜的言語,卻猶如剜肉般一刀刀割着。
“演一齣戲就想給奉王府塞個女人,皇后娘娘,楚楚敬你是長輩讓你一讓,但也莫要倚老賣老。”
“你……”皇后眉頭緊蹙,臉一白,對慕容楚的無禮已然怒到了極點,偏生不能拿她怎麼樣。
“慕容楚,”蕭雲宬再次冷喝了一聲。
“也罷,”慕容楚壓根沒理蕭雲宬的怒火,掃了一眼所有人,淡淡卻極堅定的道:“今日也讓你們都知道,其實我這個人很小氣,我的男人只能有我一個。”
奉天脩聞言,愣愕地轉身看着淡漠的慕容楚。
從進殿門開始,她就沒有怒過,臉上除了冷了點外,言語間也是和和氣氣的,只是說出來的話,足以令在場的人震怒和愣愕。
“大哥,有眼睛的都看出來這個女人不知檢點妄圖入奉王府,你將他打了一頓,也該消氣了。至於我們的事,以後還是不要插手了。今日之後,若讓本妃聽到不好的謠言,那不好意思了,我這個人護短,什麼事都做得出來,”說罷,拉過男人僵硬的手,大搖大擺的走了出去。
任誰看到自己的男人被打成這個樣子都會生氣,更何況奉天脩的臉還在治療中,親大哥也不能這樣做。
慕容楚這次是真的生慕容恪的氣,縱然知道他是爲了自己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