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王抱娃進宮議事,結果小王爺很識趣的拉了粑粑,薰得衆臣想掩鼻不敢,想走也不敢。
最後還是蕭雲宬讓奉天脩將娃抱回去,東海域的事他已有主張,派西北大營的人去也似乎不妥當。
等大臣和奉王一走,蕭雲宬竟不顧皇帝威儀,伏在桌上大笑了起來。
……
行了十日,慕容楚等人一路不急不緩的就到了應洲府。
慕容楚腳落地,身邊安排的人就過來了,陸冬將人領過來後就走到幾步遠守着。
現在他們正在一座山谷前停下歇腳,面對着青蔥一片的好山,慕容楚只覺得神清氣爽。
“此次皇帝派了這些人來,必然是爲了防備我們慕容府,”那侍衛打扮的中年男人突然開口。
這人不是誰,正是慕容楚替其易過容的慕容秩,她的大伯。
“這些人不重要,除了葉湛,也掀不起大風波,”慕容楚現在不去想這後面一羣人。
“楚楚,這不是鬧着玩,”慕容秩很擔心慕容楚以這樣的輕鬆的態度對待,到最後一點防範也沒做,遭人毒手時,那真是叫天不靈,叫地不靈了。
慕容楚卻微微一笑,“有些事情做是太天衣縫反而漏洞大,有些計劃總是趕不上變化,大伯,你說是不是。”
慕容秩一愣,側目打量着這個侄女,發現慕容楚從接手這件棘手事來就沒有皺過一下眉,臉上除了冷靜還是冷靜。
彷彿這些人是陪她出來遊山玩水似的,輕鬆到讓人差點忘記了這次目的。
到底是什麼讓她這般冷靜自持?
從醒來見到她開始,他就沒有從她的臉上見過平靜以外的表情。
“雖然大伯知道你有些本事,但不能讓你事事順利……”
“既然知道事事不順,又何必去煩憂?在面對任何事情時,我們只需要保持一顆冷靜的心。而這天下間,哪裡有人事事順的?總該會有些挫折,慕容府此次,不也是大經挫敗嗎?大伯再急,也無法瞬息間恢復當初的慕容楚。”
“你……”慕容秩被她說得一通無言,不由失笑,“你的性子到是穩!如此也好……如此也好。”
慕容楚望着南安大營的方向,突然問道:“大伯曾說給我在邗國訂了一門親,可是真的?”
“怎麼,你到現在還在懷疑大伯聯合你哥哥欺騙你?”慕容秩沒好氣地道。
“怎敢,我不過是好奇罷了。”
“你已是奉王妃,邗國這道姻親也不可能再續……就當這事沒有過,”慕容秩越說越氣,“當初就該讓人好好盯着你。”
慕容楚摸了摸下巴,眼神微閃,伸手摸上腰間的玉笛。
總覺得自己這一次來南安大營,沒有可能那麼快回帝都城。
“奉天脩很好,”慕容楚忍不住爲奉天脩說了一句話。
“哼,”慕容秩冷哼。
慕容楚無奈,就知道提不得奉天脩,也罷,總會有一天知道奉天脩並非是他們所想像的那種人。
“大小姐,那邊有人過來了!”
陸冬突然指着前邊的大道。
順着陸冬所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了一道身影往這邊疾來,馬蹄聲噠噠的傳入耳,漸漸清晰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