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要睡着的慕容楚睜開眼,看到那邊的人還在用那種不痛不癢的目光看着自己。
無言翻了翻白眼,發現周圍的寒氣比之前更重了一些,忍不住問那人,“下邊是什麼東西,寒氣這麼重。”
玉飛花淡淡的眉輕輕一擡,彼是無奈地道:“你不該將那水倒下去。”
慕容楚:“……”
寒氣是她造成的?所以,下邊是什麼鬼東西?
“過來。”
那隻手在她面前招了招,示意她到他的懷裡去,慕容楚定眼瞅了瞅他,突然乾脆起身走到他的面前,一屁股坐下來,順勢將腦袋壓得他的胸膛,親暱之態真如同情侶那般。
節骨分明的手輕輕放在她的腰間,以環抱之勢。
兩人動作親暱溫馨!
慕容楚伏在他胸膛上,眼中閃過無奈的笑意,“你說,心臟和喉嚨哪一個部位更容易讓人死亡?”
她伏下的胸膛位置發出一道輕輕的顫動,是他在笑。
“不如試試。”
玉飛花果然不是一般人,心臟都被她握在手裡了還能這般溫柔相侍。
慕容楚慢慢地直起了身子,眼前一景將方纔的溫馨衝得一點不剩,有的只是兩人之間跳躍的殺機。
在玉飛花胸膛位置,一柄鋒利的匕首輕輕抵着,而慕容楚的咽喉處,同樣也抵着一柄精巧的匕首。
“不玩了。”
慕容楚慢慢地撤出手裡的匕首,玉飛花手裡的也跟着離開,慕容楚順勢起身。
溫靜的空氣驟然鋒利!
冷銳的匕首跟着她的身形轉了一個彎,朝身後的人毫不留情的紮了下來。
“叮!”
慕容楚手裡的匕首尖銳的地方釘在玉飛花手中匕首背上,兩人僅是一把匕首的距離。
沉靜的水,驟然攪動!
“打開。”慕容楚匕首在他的匕首背上冷冷的劃出去,帶起一道刺耳的摩擦聲。
“救他,”他的目的很簡單。
“我救不了,”就算能救,她也不會救,麻煩。
從牀榻上的那人的情況下來看,隱約的,慕容楚覺得這是一個大麻煩。
“……你遲早會出手。”
“什麼。”慕容楚眉頭一皺,因爲察覺到了他語氣的篤定。
“你沒試過怎知救不了他,楚楚,你連慕容恪那樣的重傷都能讓他恢復如初,你的大伯和堂兄那樣的傷勢,你也能輕而易舉的恢復……到了這裡,卻說不能救……”
“玉先生,我從不做被逼迫的事。”所以,你越逼我救,我偏是不救。
玉飛花那淡淡的眉終於忍不住皺了皺,慕容楚趁着這時,往他的下三路掃去。
玉飛花這樣的能人她當然知道不可能被她這種把戲掃到,輕易的避開退了三步,看着一瞬間就變了個人的慕容楚。
這種冷銳的東西,他在翊國見過多次,真正近距離的接觸卻是頭一回,很不舒服。
慕容楚淡淡道:“他很快就會找來,玉先生不想和翊國鬥得你死我活,就把將軍令交出來,我慕容楚馬上離開邗國。”
玉飛花搖頭,“楚楚以爲玉某在衆目睽睽之下翻出你我的婚約,又是爲了什麼。”
慕容楚鳳眸冷冷地眯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