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傻瓜,”慕容楚給奉天脩包紮好傷口,看到他這種自暴自棄的做法,咬牙切齒地瞪着他。
溫熱的大手撫上她精緻的面容,啞聲道:“楚楚,謝謝你信我。”
“你真沒用,連自己的營地都看不好。”
“嗯,是我無用,”奉天脩輕咳了兩下,承認自己的無能。
……
安撫好奉天脩,慕容楚走出寢房,李東雲和衛繹等圍過來,“王妃,王爺如何了?”
“我已用藥,無礙,好好看着他。”
“王妃,您要去哪?”衛繹趕緊跟上。
“看着他,我自有我自己的事情做,”慕容楚冷冷地一拂袖,衛繹立即住步。
渝宸剛從藥房出來,迎面就見慕容楚來,臉上當即堆上了笑臉。
“跟我走,有些事情需要你做,”慕容楚連廢話也沒和他說,渝宸見慕容楚這般神情,也不敢出聲,只管跟在身後急匆匆出了奉王府。
慕容楚前腳剛跨出寢屋的門,後腳李東雲和衛繹就被一道道冰冷的命令傳送出去。
他們王爺,遇上勁敵了。
……
慕容恪的死訊很快被散播出去,慕容恪和慕容溱暗自前往東海域,此事本該追究的。因慕容恪的死,蕭雲宬反而得派人去慕容府表示哀弔。
蕭雲宬並不清楚在慕容府發生的事,只知道後面奉天脩就稱病不上朝了。
笑話,奉王會生病?這可是史無前例啊。
“什麼人。”
安靜的御書房內,徒然傳來門口禁衛軍的低喝。
殿中的蕭雲宬擡頭就看到站在門前的慕容楚,深黑的眼眸微微閃爍,擺手,“讓她進來。”
慕容楚被放進來,直徑走到蕭雲宬的面前,垂首:“參見皇上。”
“無須在朕面前行這套虛禮。”蕭雲宬好笑地擺手,本來是想要質問她一番的,隨即想到她大哥的死,蕭雲宬竟一時不知該怎麼開口。
慕容楚率先打破這短暫的沉寂,“皇上如今正在重用方家。”
蕭雲宬不知道她爲什麼突然問這個,眼神窺着她淡淡的神色,“是如何,不是又如何?”
“方家擅用兵陣,皇上打算將方家放在哪個位置?”慕容楚擡起淡色的眼睛,看着他。
蕭雲宬皺眉,“慕容楚,這個朕自有……”
“皇上,”慕容楚打斷他的話,“如果皇上想將方家培養起來放在南安大營或是東海域,我勸皇上還是不要浪費時間了。”
方家在她離開的這段日子來,動靜太大了,也看出皇帝對方家的心思。
她的話語很平靜,可聽在蕭雲宬的耳朵裡隱隱有一種威脅的意思。
蕭雲宬冷眸驀地眯成一條線,“今日你是要來威脅朕嗎?”
說罷,他從龍椅上起身,走到下面來站在她的身邊,看着她。
慕容楚像是嘆息,像是無奈地道:“皇上,實在抱歉,慕容府這兩樣東西不能缺,之前我已經說過,皇上不要干涉這兩邊的發展。我也知道皇上也沒有真正的放在心上,那麼這次,皇上,可以放心裡了。因爲,一旦皇上有什麼舉動,翊國覆。”
蕭雲宬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盯着慕容楚的眼神愈發暗沉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