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先生既然知曉自己的武力不足,本王哪天不小心發錯了號令,讓玉先生難爲。本王是個冷心冷肺的人,不知道何爲留情,只能請玉先生擔待了。”
他目光幽冷,吐字如冰。
對面的人目光一沉:“希望奉王的本事如嘴上說得漂亮。”
霍地,擁有異常高大身量的人站起,背後橘黃色的光線斜照,擋下一片陰影,將他冰涼的眼神如數遮擋。
來自那股陰煞的氣息瞬間遊走四周,慢慢的,奉王腔調略轉深沉,“本王會讓你知道武力與智力的對比,誰贏誰輸,而本王從不愚蠢。”
這人說完這話,轉身,往門口走。
站在門邊的護衛沒敢攔,還特地給他打開了門讓他離開。
那雙長腿剛邁出門檻,背後傳來“啪啦”一聲響,在這個寂夜裡格外突兀。
“啪。”
節骨分明的手輕輕撐開椅子往後,剛剛他們所在的位置生生多了一個窟窿,奉天脩坐過的椅子還有面前的桌子帶着茶具如數掉落一樓。
“咔嚓。”
是人踏在碎片上傳來的聲音,玉飛花穩坐在窟窿邊緣,白皙修長的手正執着方纔的杯,裡邊倒滿了酒。
站在窟窿下的高大身影微頓,頭上的人帶着笑舉了舉手裡的杯子朝下面的人敬去。
一陣陰風從一樓敞開的門刮進來,等二樓的人再凝神看下一樓時,哪裡還有奉王的身影。
若不是剛剛知道他還站在那裡,還道以爲是鬼影現身了呢。
禁不住的,站在玉飛花身邊的人對着呼呼響的風洞打了個寒戰。
“先生,這個人活着遲早對您不利。”屬下擔憂。
“玲瓏小姐最近都出去做什麼了?”玉飛花抿了一口酒,回頭問身邊的貼身護衛。
護衛答:“玲瓏小姐並未讓屬下等跟隨。”
玉飛花揚眉,“她想做什麼。”
“明早可要將玲瓏小姐叫回來?”屬下問。
“由她去吧,只要不鬧出問題來,一切都不會有問題,”他們來飛雲國是有目的的。
……
深更半夜,幾道身影在客棧門口彙集,看到由黑暗中回來的面具男人,衆人彎身壓低聲音:“王爺。”
李東雲上前一步,慚愧道:“王爺,讓獵狼的人領先了一步,屬下失職,請責罰。”
“確實該罰,明日各領十軍棍。”男人冷淡地丟下一句,上樓。
“是。”對這個罰,他們心甘情願。
奉天脩周身冰涼的回屋,剛進門,站在門邊的人突然出聲:“去哪野了?這麼晚纔回來。”
藏在面具裡的冷瞳一轉,指尖一彈,牆壁邊的油燈哧地一下閃出亮光,將黑暗的屋子照得一片橘黃,也將站在他眼前的美麗女子照清。
慕容楚突然傾身在他身上嗅了一下,鼻子微皺,聲音嚴厲:“一身胭脂味,逛青樓了?”
奉天脩一愣,“楚楚?”
“我不在你身邊一年多,終於耐不住寂寞在外邊找女人了?”慕容楚兩手抱前,餘光斜視他。
被慕容楚這話說得又是一愣的奉天脩吶吶道:“我沒有……”
“是嗎?我要檢查過了才知道有沒有。”
奉天脩還是怔忡,“如何檢查。”
“把衣服脫了,看看你身上有沒有可疑的痕跡。”
狹長鳳眼一眯,動作飛快的扯開腰帶,扯開中衣,只餘一條褻褲。
看着某人乾脆利落的扯掉自己一身衣物,露出精悍的身材,慕容楚感覺鼻子微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