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裡來的御醫只匆匆開了藥就走了,不過是跟着走個過場,將慕容恪的情況稟報上面那位,也好讓那位放個全心!
三個大夫被強行留住,流木將御醫開的藥單如數放進爐中。
“不論用什麼法子,你們三人一定要將都督的病情穩住,一定……”
看着這些一個個煞紅眼的軍人,三個大夫不敢再怠慢,認真對症下藥。
現在主要還是處理好化濃的傷口,壓制不斷上升的溫度。
“大小姐?您這是做什麼?”注意到慕容楚的陸冬驚得拉住了慕容楚的動作,連平常時那種敬畏都沒了。
陸冬這一聲,把屋裡的視線都轉移了過來,三名大夫正坐在桌邊商量着怎麼開藥。
慕容恪身上的傷已經清理過了,額頭上也敷上了常溫的毛巾,但臉色並沒有太好。
慕容楚伸手去摸慕容恪的手,陸冬剛觸到她,被她一記冷眼掃得縮了回去。
慕容楚行醫這麼多年,很多人知道她有個毛病,在治病方面上不容任何人插手,更不容許有人質疑,還有就是打擾。
“大小姐……”流木越過幾人走近,想開口說後面的話,見慕容楚的動作就是一頓。
“他們開的方子扔掉,這是在害他,”說罷,慕容楚已經探到他腳下,掀開,是一片血肉模糊,秀眉一挑,不理屋裡幾人的發愣沉聲說:“挑斷他手腳筋的人,武功在他之上,這種傷口只有親近之人才能做得出來……東海水軍有內奸,聽說現在的水軍已由麗妃的父親接手,我可有說錯?”
流木愣愣地點頭,“確實是有內奸,但是這個人……身份不明。”
都怪他們一時不查,才讓敵人有機可趁,那人在水軍中一直用的化名。
慕容楚掀開腹部包紮過的傷口,眉頭再次挑了挑,“感染太嚴重了,他在海水裡泡了足有十來天了吧,這種程度的傷還能支撐下去……確實是奇蹟。”
在奉王府那一眼,她就看出這個人傷勢極重,呼吸不均,眼中充血,牙關緊咬,細密的冷汗涔涔冒出,必是承受着極大的痛苦。
而這些,全是爲了回來確認一眼他妹妹的安全。
此刻,慕容楚有種說不出的感覺,盯着他蒼白無色的臉,沉聲下令,“將這三個庸醫推出去。”
“你——”
三個“庸醫”氣得瞪大眼,他們的醫術算是帝都城下最好的了,除了皇宮內的御醫,他們的醫術一直是被肯定着的,前來拜他們爲師的也不計其數。
現在被慕容楚一口一個庸醫否定了,豈能不氣。
“我們走,哼!”
不用慕容府的人趕,他們就自動離去了,且看他們的都督大人能否活到明天。
流木正想喝令攔住三人,大小姐跟着胡鬧,他可不能放任都督的性命不管。
“讓他們走。”
慕容楚的聲音徒然冷卻下來,手中飛快的翻動,以氣灌輸到他的體內,慕容恪的身體在迅速的冰冷,額頭卻火熱得燙手,這很不正常。
轉身來到桌邊飛快的提筆寫了好十幾個藥材,將它交到陸冬的手中,“以最快的速度替我找齊這些藥,必須快,否則他有沒有命活我也不能保證了。”
“大小姐?”陸冬驚愣地看着慕容楚。
“快滾,”慕容楚將紙塞到他手中,回身掀開了慕容恪的衣服,露出傷痕累累的胸膛,手一番,未等流木驚駭得衝過來阻止,兩針毫不猶豫的扎進了他的胸膛穴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