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方對峙突然停止,後方吹來陣陣陰風,死沉的空氣中有駭人的震盪。
有人正疾速的往這邊過來,人數極多,今天又無法殺了這個女人。
當機立斷,他們連戰都不再戰,轉身躍入黑幕,逃似的消失在視野中。
慕容楚不過是一句試探的話,沒想到,竟得到了這樣的效果。
那些人剛剛隱入,背後一股陰冽之風掃來,中間似愣怔了下,慕容楚醒來的第一刻就被男人狠狠的帶着撞進懷裡,震得有點疼,有點開心。
密麻的吻隨即衝來,慕容楚只能渾沌中接着他難得的粗暴。
一記長吻過後,慕容楚氣息不穩地急喘着,臉孔也因爲沒法呼吸有些漲紅。
“哇!”寶兒終於松下緊繃的神經,哇哇地大哭了起來。
慕容楚伸手摸摸他溼噠噠的腦袋,伸手輕輕抵住男人堅硬的胸膛,“收收你身上的戾氣。”
因爲太過冷戾,連她都感覺到那股冰冽的冷,忍不住抖了抖身軀。
目光沉冷的奉天脩慢慢地收回自己的寒霜,也不管這裡是什麼場合,緊緊將人擁進懷裡。
慕容楚張了張脣,終是沒有推開他。
“爹爹,孃親,寶兒冷,寶兒冷……”
“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帶着寶兒回去,”慕容楚推了推他,將寶兒抱了起來放進他的懷裡。
雨幕下,慕容秩等站在不遠的地方看着他們一家三口。
獵狼的人,不知道從什麼時候已經的消失了。
慕容楚將寶兒交給了奉天脩,緩步走到玉飛花的面前,如此狼狽的他們看上去有些滑稽可笑,但沒有誰笑得出來。
“謝謝。”
“你……”玉飛花想問她爲什麼突然醒過來了?話到嘴邊,卻又住口了。
“我不想欠你,將來如果有必要時,我會還你一個機會。”
慕容楚只給他一句話就回到了奉天脩的身邊,帶着他們的人,消失在雨夜下。
玉飛花立在越發大的雨中,眯了眯糊掉的眼睛,久久不肯離開。
“玉先生……”身邊的人提醒他該走了。
玉飛花輕笑,那是從喉嚨裡發出來華麗而悽然的笑,震得身後的人不敢聽。
“先生,他們已經離開了,我們也該走了。”
“一個機會,玉某得到的不過是一個可以讓她手下留情的機會……”喃喃間,玉飛花緩緩轉身,一步一步的走出雨幕。
徒留一地淒涼。
……
他們仍舊住原來的客棧,清洗了周身的污漬,去掉了血腥味。
李東雲等人正跪在門外請罪,奉天脩深邃如幽的黑眸緊鎖着她,身體也被他用怪異的姿勢鎖着,如臨大敵。
一副怕她飛昇而去的模樣,惹得慕容楚哭笑不得。
奉天脩這番表現,連坐在對面的慕容秩和慕容溱都覺得有幾分不自在。
他們實在不敢相信,前一刻還認爲她會死,結是後一刻,人就活蹦亂跳的站在他們面前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和玉飛花想的一樣,慕容楚既然是被鎖了魂,爲什麼醒了?
那老頭死了,連法事都沒做……
疑惑盤旋在心頭,慕容秩忍不住先打破這詭異的沉靜,“楚楚,你不是被那個老傢伙鎖了魂?這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