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4一心求死的算計
趙正陽是沈涼墨的頂頭上司,從沈涼墨進入刑警隊,就是趙正陽在帶沈涼墨。
而且以趙正陽的能力,能夠拿到沈涼墨的指紋,是一件非常簡單的事情。
在一把擊殺了司機的手槍上布好沈涼墨的指紋,真是再容易不過了。
沈涼墨想到這裡,不由心底一沉。
趙正陽對他太瞭解了,瞭解到如同對自己的手心手背一般。
沈涼墨這次如此冒險,還是被他勘破,並且早做好了措施。
這一次,趙正陽是決心要讓沈涼墨在衆目睽睽之下,因爲殺人的罪行,而被紐約警方擊斃在槍下了。
紐約警方見沈涼墨毫無動靜,將警方的喊話完全不放在心上,警員們帶着槍,徐徐朝前靠近:“車內的嫌犯,舉起手來!讓我們看到你的雙手!”
沈涼墨依然沒有動。
警方的槍也沒有動——在沈涼墨沒有武器,沒有反擊的情況下,會被認爲沒有殺傷力,此種情況下,警方是不能主動對他開槍的。
激光紅點正瞄準他的胸口,如果他舉起手來,趙正陽會先警方一步擊殺他;如果他不舉手,警方則遲早會失去耐心。
“車內的人,你有什麼困難可以提出來,警方幫你解決。現在請你放下手中的電話,舉起手到我們看得見的地方,慢慢下車!”現在喊話的人變成了一個亞裔的警察,說的S國話並不十分標準。
原來警方見沈涼墨毫無動靜,以爲他聽不懂英語,見他是亞裔面孔,便換了一個人來喊話。
趙正陽哈哈一笑,對着電話說道:“沈涼墨,你短短一生之中,比我做過更加出色的事情,也破了很多高難度的案子。可是你沒有想到,現在自己會被當做嫌疑人,百口莫辯吧?”
警報聲在耳邊此起彼伏,周圍全部都是嘈雜的人聲、汽車的聲音、喊叫聲。
沈涼墨儘量排除那些複雜的聲音,想從趙正陽的聲音裡聽出一點別的聲音來。
但是沒有,趙正陽的聲音裡,沒有任何背景音。
無法判斷他現在身處什麼位置。
“你現在這樣做,無非就是想讓我失去一切。可是你想過沒有,你這樣做,你也會失去本就不多的一切——比如嫂子,她還正在等待你過去看她。她在那個冷冰冰的地方,呆了那麼多年,每天最大的願景,就是等待你身影的出現。你難道要讓她的迫切希望,以後完全變成空嗎?”沈涼墨知道趙正陽,現在的心態已經完全變化了,其他的一切都無法打動他,唯有他的妻子,還有一絲機會。
趙正陽冷冷道:“沈涼墨,你讓鳳卿去找麗兒了嗎?”
沈涼墨沒有答話。確實,行動之初,沈涼墨就已經讓鳳卿去療養院找趙正陽的妻子。
趙正陽熟知沈涼墨,一下子就猜中沈涼墨的做法,並不奇怪。
趙正陽的聲音裡帶有些許怒氣,也有着一絲讓沈涼墨想象不到的得意:“沈涼墨,你不用白費心機了。麗兒……我已經親手送她上路了!她失去孩子後,一直都過得如此痛苦不堪,沒有任何尊嚴地活着。我知道就算有鳳卿,也是於事無補,還不如讓她有尊嚴地走了,免得再忍受這無盡的苦難。”
此話一出,沈涼墨不由微微一驚。趙正陽竟然親手將自己深愛的妻子殺死了嗎?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趙正陽也是一心求死了。
這更堅定了沈涼墨最初的想法,趙正陽不是幕後最大的黑手。
如果是他,他就不會有這樣一心求死的算計。
可是現在這樣,反倒讓沈涼墨增加了難度,趙正陽親手將自己的妻子殺死後,就沒有任何東西再能牽制他了。
“車內的人,現在請你放下手中的電話,舉起手到我們看得見的地方,慢慢下車!”警方那邊,連續不停地喊話,已經換了好幾張語言。此刻正在用日語和韓語喊話。
因爲沈涼墨都不動聲色,讓他們以爲沈涼墨根本完全聽不懂。
他們也沒有辦法確定沈涼墨到底是哪一國的人,所以才各種方法都採用了。
局勢非常緊張,警方不可能隨意射殺沈涼墨,沈涼墨也不能朝外面的人說明情況。
氣氛僵持不下。
紐約警方不斷地升高對於沈涼墨的危險指數的判定,已經安排好幾十名警員,拿着狙擊步槍,列隊成爲四隊,分別朝沈涼墨進發,包抄整個公交車。
前三隊分列兩邊和後面,第四隊全部進入高處建築物,實時監控和瞄準沈涼墨,以防他有異動。
紐約是最大的國際都會,發生在鬧市區的此類案件,相當引人注目,警方也非常重視。
而警方不能隨便擊殺沈涼墨的原因,也正因爲此——兩名高級警督也爲此爭論起來。
一名個子瘦高的警督,怒氣衝衝地說道:“爲了防止嫌犯再傷人,一定要儘快將他擊斃!”
而另外的一個警督,中等身材,在所有警員中並不算突出,只是他的氣質比別人相對而言,顯得更加堅定。
他說道:“不行。他手中並無武器,也沒有任何有效證據證明他殺死了司機和行人。擊斃這樣的人,是要讓全世界的人都看紐約警方的笑話嗎?”
瘦高警督看了一眼四周,所有的人都舉着手機和相機在不停地拍照和錄像。
在這件事情中,稍微處理得不妥當,照片和視頻就會傳遍全世界,會讓整個紐約警界蒙羞。
這也是剛纔警方到達現場後,一直都沒有開槍射擊沈涼墨的最大原因。
在警方已經虎視眈眈,就差最後的射擊的時候,趙正陽還堅守着他的原則:“不準搭理任何警方的喊話,否則,我會比他們先一步開槍。”
沈涼墨的手,不得不依然保持着剛纔的動作,甚至無法給任何人一個最小的動作和暗示。
與此同時,柯皓哲和蘇薇已經以最快的速度到達了機場。
因爲私人飛機要飛行,必須提前跟有關部門申請,反倒暴露行蹤,所以沈涼墨一般都不採取那種方式。
尤其是目前的情況下,任何行動都會被趙正陽知道,所以他的行程,都是採用搭乘客機的形式。
蘇薇和柯皓哲也不例外。
雖然行動非常隱蔽,但是還是被人跟上了,柯皓哲的車,甩掉了很多次跟蹤的車,纔到了機場。
在進入機場的時候,一行人都是戴着帽子和口罩,但是蘇薇的肚子還是很醒目,在一羣人中非常顯眼。
她快步跟上柯皓哲,但是突然,機場內部闖出來一羣人,直接朝柯皓哲這邊衝過來。
柯皓哲眉眼一擰,牽着蘇薇的手,飛快地朝另外的方向離去。
幾個隨侍也都跟着,保護着蘇薇。
但是對方的人,非常多,柯皓哲的行動雖然快速,卻依然在這羣人面前,毫無退路。
很快,他們便被逼到一個角落,柯皓哲緊緊地捏着蘇薇的手,壓低聲音說道:“蘇薇,一會兒你自己離開。”
“不,阿哲,我……”蘇薇還想再說什麼,柯皓哲脫下身上的防彈衣,給蘇薇套在身上。
柯皓哲將蘇薇往邊上的門後一推,說道:“從這裡出去,到人多的地方去。”
“不……”蘇薇死死地握住柯皓哲的手。
柯皓哲推開蘇薇,掏出了腰間的手槍。
蘇薇趕忙從樓梯通道下去,步子飛快地跑出去,心一直在狂跳着。
她的行動十分迅速,很快便到了一樓的位置。
聲控燈因爲她的腳步聲,一下子變亮,而她也是驚呼一聲,便被人捂住了嘴。
蘇薇被快速地帶離機場,在路過剛纔和柯皓哲站過的角落的位置的時候,她瞥了一眼,發現柯皓哲已經躺在了地上,地面上有一大灘鮮血。
蘇薇的眼眸一下子睜大了,只見柯皓哲被人拖了起來,直接扔進了後備箱裡,身後全部都是拉長的血跡。
而那血跡,很快地被那些人在他的身後清理乾淨了。
蘇薇心中十分驚恐,連柯皓哲都這樣敵不過他們的話,那她自己根本是毫無勝算的。
可是事到如今,她還能怎麼辦呢?
這一步步的道路,都是她自己選擇的。所以她也必須自己承擔。
她被矇住了口鼻,不能說話,只能跟着這些人上了車。
車子很快便朝鬧市區的一個位置駛過去,蘇薇下車,被那羣人推入了人羣之中。
蘇薇也不知道他們要做什麼,但是她一眼就看到了到處都是警察。
這樣的環境下,她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警察剛剛要驅離她,蘇薇擡眸,便看到了公交車裡的沈涼墨。
而所有警察針對的對象,竟然是沈涼墨。所有的槍口,都朝着他的方向。
她大吃一驚,說道:“你們弄錯了吧?怎麼會這樣?”
中等身材的警督一下子就感覺到了蘇薇的身份不同尋常,不由上前來,問道:“這位小姐,你認識車裡的人嗎?”
“是的,我認識。他是我的丈夫。”蘇薇說道,大約是因爲驚嚇,她的英語變得磕磕巴巴的。
警督安排人,將華裔警員叫了過來,以便蘇薇能夠和大家正常交流。
蘇薇連忙說道:“他自己就是警察,而且是國際刑警隊隊長,怎麼可能殺人?你們一定是弄錯了什麼。”
警員們馬上去查證,回來後對着中等身材的警督說道:“諾頓警官,剛纔已經查證過了,沒有查到刑警隊出任務的消息。”
蘇薇驚道:“不可能的,你們一定是弄錯了。他是國際刑警隊隊長沈涼墨,你們一查便知。”
諾頓警官跟瘦高個警官商量了一下,也不知道蘇薇說的話是不是可信。
沈涼墨的照片很快傳來了,美國人對於亞洲人的長相,並不是太分得清,可是沈涼墨今天本身就和平時的打扮十分不同。
蘇薇是因爲十分熟悉他,所以一眼就能看出來是他。
而其他的人,難免會對他抱有疑問。
趙正陽在電話裡忽然發出一聲笑聲,說道:“很好,很好,蘇薇過來了。”
沈涼墨一驚,偏頭往車窗外一看,只見一個嬌俏的身影,挺着大肚子,滿臉的焦急神色,不是蘇薇還是誰?
“你將阿哲怎麼樣了?”蘇薇在這,柯皓哲的安危也讓人十分擔心。沈涼墨脫口問道。
“有十個鳳卿,也許能救回柯皓哲。”趙正陽的聲音裡充滿了愉悅。
沈涼墨壓低聲音怒道:“你要敢對蘇薇怎樣,我一定會將你挫骨揚灰。”
趙正陽淡淡地笑了笑:“其實我並不想你死,你活着可以嘗試更大的痛苦。蘇薇和她肚子裡的孩子會死去,然後你就可以慢慢地看着沈謹言也死去……至於沈知書,那是你最後的安慰。但是那個時候的你,是一個失去了權利地位、失去了摯愛的女人,失去了三個孩子的男人。你會怎麼和你最後的孩子相處呢?我想想啊……你最初一定會靠酒精麻痹自己,慢慢地,你也許還會靠藥物來麻痹自己,忘掉這段傷痛。你的兒子還小,還無法理解你的心情,他會跟你鬧脾氣,跟你發火,你在酒精和藥物的作用下,會將自己心裡所有潛藏的惡魔都釋放出來,你會打孩子,會虐待他,冷眼待他。你終究,會變成一個自己曾經最恨最不想變的人……”
你終究,會變成一個自己曾經最恨最不想變的人。這,纔是最大的懲罰。
沈涼墨的手掌捏在方向盤上,冷冷道:“你已經成爲了這樣的人。你自己在泥沼裡生活,不是想着奮力向上,和別人變得一樣優秀健康。而是將我拉入地獄,在泥沼裡和你過豬狗不如的生活。”
“是啊。我生活在地獄裡,在泥沼裡生活了這麼多年了,難道你不該嗎?上天不公,我遭受的,爲何不讓你也遭受一遍?”趙正陽的聲音裡,全部都是痛苦的扭曲。
沈涼墨瞥眼,便看到那激光紅點,已經瞄準向蘇薇的小腹處。
“不要!”沈涼墨的聲音帶着顫抖,從未像現在這樣驚恐過。
他強忍着,不伸手去腰間摸槍。
就算摸了也沒有用,他現在身上帶着的是手槍,有效射程最遠也只有五十米,根本沒有辦法對趙正陽造成任何傷害,何況他現在根本沒有辦法確定趙正陽的具體位置。
而趙正陽手中的是狙擊步槍,其他所有警察手裡的都是狙擊步槍。
只要沈涼墨的手摸向腰間,不出三秒鐘,便會被子彈打成馬蜂窩。
而蘇薇的性命,也會不保。
根據法律規定,只要沈涼墨現在有任何掏出武器的動作,警方都可以立地將他擊斃。
趙正陽的笑聲綿長而悠遠,帶着悽楚的蒼涼,帶着得勝的喜悅,卻笑得如同失去了這世界上任何寶貴的東西。
那已經是一個扭曲的靈魂,無法正常的思考。
趙正陽笑得眼淚都快要出來了,說道:“沈涼墨,你不是想要查證幕後人到底是誰嗎?我告訴你,不要以爲我會受任何幕後人的指派和利用。我做的任何事情,從來都是爲我自己。我曾經以爲,我會在最高位的時候激流勇退,享受完美的家庭生活。可是你毀掉了我之後,我就再也不是我了,我就再也沒有、任何求生的本能和勇氣了。今天,你就陪我下地獄吧。”
“啪嗒”一聲輕響,那是再次拉動狙擊步槍的聲音。
沈涼墨的耳邊,傳來趙正陽的命令:“現在,拿起地上的那把槍!拿起來!”
沈涼墨的手指如同有千斤重,他知道,自己一旦撿起地上的槍,握在手裡,就意味着同車外的所有紐約警察宣戰。
別說他拿起那把槍,他就算有彎腰的動作,也早就被鎖定直接擊斃了。
但是趙正陽的話,他也不可能不聽。
現在趙正陽的槍,就指着蘇薇的方向。
沈涼墨現在,是必須要撿起地上的槍了。
正在此刻,諾頓警官解下腰間的槍,舉高雙手,對着沈涼墨喊道:“這位先生,我身上現在沒有任何武器,我想過來跟你聊兩句,可以嗎?”
沈涼墨找到這個機會,對趙正陽說道:“大隊長,當年嫂子會出那樣的事情,跟紐約警方無能也有關係。你不想羞辱他一下嗎?”
趙正陽略沉吟了一下:“別耍花招,告訴他可以。”
沈涼墨才用英語,開口說道:“警官,我們聊聊吧。”
諾頓警官聽到沈涼墨一口純正的英語,不由一怔,瘦高個警官說道:“諾頓警官,你真的要去冒險嗎?”
瘦高個警官見諾頓警官心意已決,揮手對周圍的隊員說道:“全體戒備,嫌煩一有異動,馬上開槍!就地擊斃!”
諾頓警官聽到沈涼墨的聲音和他的發音,以及看到他轉過來的面容,以及確定沈涼墨不是凡人,馬上揮手製止道:“不許開槍,不許開槍!不管發生任何事情,都不能開槍!我命令你們,全部人都不許開槍。”
沈涼墨其實只是借這個機會,想要觀察趙正陽的位置。
趙正陽的隱蔽,一定是做得非常好的,既可以偏過沈涼墨,也可以騙過警察。
沈涼墨剛纔坐在司機的駕駛座上,根本沒辦法觀察。
而僅憑着激光那一顆紅點,是無法確定趙正陽的具體位置的。
他必須要站起來,觀察剛纔在地上那個死者的倒地方向、血流位置。
還必須要站起來,透過任何會反光的東西,來進一步確定趙正陽的位置。
車窗、車玻璃、路人的手機、甚至錚亮的鞋面,都可以提供有價值的判斷。
沈涼墨緩緩從駕駛座上起身,目光狀似無意地看向死者,掃了幾眼,收回了目光。
諾頓警官開口道:“先生,我們可以聊聊你的生活。我感覺你現在很焦慮,你一定是遇到了什麼困難?你先放下手機,我們會幫你的,好嗎?”
“我不能放下手機。”沈涼墨一口回絕了,這是趙正陽在電話裡再三叮囑的。
而就在他爲了救蘇薇掛斷趙正陽的手機時,已經有一個無辜的路人爲此喪命了。
“那我可以再上前一步嗎?”諾頓警官想要和他建立信任,張開手說道。
趙正陽在電話裡說道:“沈涼墨,告訴他,他看上去神色萎靡不振,想必已經在多次升職的時候無望了。告訴他說,不要以爲這一次就能立功,就你,還差得遠呢!回家玩泥巴去吧!”
沈涼墨心底微微一沉,趙正陽說道:“馬上,立刻!”
沈涼墨只得開口道:“警官,你看上去神色萎靡不振,想必已經在多次升職的時候無望了。不要以爲這一次就能立功,就你,還差得遠呢!回家玩泥巴去吧!”
這種話,對於任何成年男性來說,都是侮辱。
在美國這樣的地方,更是如此。
那名警官頓時面色一變,沉吟了一下,說道:“也許你在職業上也遇到了困難,我們倒是可以討論討論。”
趙正陽在電話裡說道:“告訴他說,跟你這樣一看上去性功能就不健全的男人,沒什麼好聊的,也許你該現在回家,去看看你的老婆是不是和隔壁身強力壯的男人搞在了一起。”
沈涼墨咬牙,卻不得不復述:“跟你這樣一看上去性功能就不健全的男人,沒什麼好聊的,也許你該現在回家,去看看你的老婆是不是和隔壁身強力壯的男人搞在了一起。”
被侮辱至此,諾頓警官臉色更加變化,不再跟沈涼墨繼續談論,而是退了回去。
趙正陽哈哈大笑起來,說道:“沈涼墨,好了,羞辱完警官了。讓蘇薇過來吧!”
-----【作者有話說】-----
桃子一直很感激各位的支持。我看到有寶貝說慢,有寶貝說拖。桃子摸着良心說,開文這麼久以來,沒有寫過一個重複情節,也沒有寫過沒有必要的內容。
甚至連作者有話說,我都儘量少寫,以免影響大家的閱讀體驗。
桃子每天都是對着筆記本手寫大綱和細節的。
每天我打字都是噼裡啪啦,因爲不僅要打出來,還要不停地按刪除鍵,將自己不滿意的內容刪掉,重寫,如此反覆,纔是寶貝們現在看到的內容。
以桃子的認知,情節高點,本來就是要經過無數的鋪墊和雕琢,纔有爆發時候的震撼。
坦白說,我的大綱還有很多。因爲設定之初,每個人物都有他的故事,才構架成了這本小說裡的世界。
任何一環的缺失,都扣不上已經設立的那一環。
我這段時間,本來也放棄了很多內容,收着在寫了。
但是桃子會堅持初衷,將每個人的故事都好好講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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