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抖了抖一身的雞皮疙瘩,搶過羅平手中的傘,加快腳步蹬蹬蹬衝到北二樓,後面只留下羅平的叫喊:“心寒,你等等我,別走那麼快,小心滑跤!”
易修走遠之後,他的眼底已經逐漸轉冷,那是一種讓人不寒而慄的冷意。
走到另一棟教學樓的拐角處,他停住了腳步,轉個身,看着那抹消失在北二樓的倩影,眼中隱隱閃動着冷銳的光芒。
而他的嘴角,卻浮現出隱隱的笑意。
還有兩節課,心寒有些渾渾噩噩,不知道怎麼的,那個混血兒留學生的身影,總是在她的腦海裡若有若無的迴盪。
爲什麼會有這般奇怪的感覺?——
施非焰坐在露臺上,靠着躺椅,嘴裡叼着一支菸,腳邊是蹲在地上不知道在搗鼓什麼的小不點。
黑澤站在他的面前,恭恭敬敬的,眼睛若有若無的喵向小不點。
想探究一下小不點發現了什麼新大陸,玩得那麼聚精會神。
不過,此刻他有更重要的情況需要回報。
“老大,手下傳來的消息。心寒小姐在學校,和班上的男同學合帶一把傘。”這羣唯恐天下不亂的狗腿子,發現貓咪第一時間回報過來。
施非焰的眼眸眯了眯,原本懶散的整個人,微微擡起眼皮,掃了黑澤一眼。
黑澤下意識的縮了縮腦袋。
趕緊爲心寒解釋:“這件事全怪果果。果果坦白說前些天她代替心寒去上課,班上有個高帥富追她,她看着不順眼,就吊着他玩;如今心寒小姐去上學,那個高帥富還以爲依舊是果果……”
黑澤解釋到這裡,頓了頓查看施非焰的反應。
他依舊懶散的躺在軟椅上,視線落到了小不點的身上,臉上一派的風輕雲淡。
許久,才漫不經心的說:“找幾個人,去警告他一下。”
既然是果果造的孽,那就不是他女人水性楊花,他必須大動肝火的興致問罪。
“是。”黑澤應聲,接着又道:“還有一件事,心寒的學校昨天來了一個英國留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