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祖笑道:“那不就得了。”
雒妃突然湊了過來,低低的說道:“你們可別把我給忘了,到時候算我一個。”
始祖和天聖:“……”
待始祖和雒妃離開後,也就剩下天聖、章鵬以及沈萬鈞三人外加一隻閉目悠哉的猴子。
章鵬:“天聖師兄,要不要到鄙派中坐坐?”
天聖笑道:“不了,下次吧,下次一定登門拜訪。”
章鵬也不強求,點頭道:“那行,咱們一言爲定!”
天聖:“一言爲定!”
然而,這次先離開的並非是天聖,而是章鵬,待章鵬走後,天聖笑了笑,道:“沈大哥,如果你不介意的話,不妨……”
話還沒說完,沈萬鈞便開口道:“那行,你去哪我就去哪!”
天聖:“……”
青天,通城。
沈萬鈞:“天聖,我就不去靈山了,你一個人回去吧!”
天聖問道:“爲什麼?不是說好了的嗎?”
沈萬鈞笑道:“我還是覺得有些不妥,畢竟我是一個外人,任何門派都有他的規矩,外人是不能隨便進入的。”
天聖道:“沈大哥,這個你大可放心,你就當是我靈山的貴客……”
沈萬鈞擺手道:“天聖,你的心意我領了,眼下我還有一件要事要做,你放心,等事情做完了之後,我會到夢府等你的。”
天聖料想沈萬鈞要去少林寺拿回八部浮屠,想了想,道:“沈大哥,不如我陪你一起去吧!”
沈萬鈞笑道:“不了,我一個人去就可以了,你還是趕緊回靈山吧!”
天聖道:“那行,沈大哥,那一個月後,咱們夢府見!”
沈萬鈞點頭道:“恩,夢府見。”
天聖化作一道祥雲,轉眼間沒入了雲層之中。
靈山腳下,當天聖按下雲頭出現在地面上時,立馬有兩位靈山弟子趕了過來,其中一人厲聲喝道:“什麼人?”
二人定眼一看,趕緊行禮彎腰道:“弟子許文山、張大海見過天聖師
叔!”
此二人都是二師兄菱悅的弟子,以前也見過幾面,所以並不陌生,天聖點了點頭,道:“都起來吧!”
許、張二人:“謝師叔!”
見這二人一副古怪的臉色,天聖便問道:“文山,大海,你們有事嗎?”
許文山支吾道:“回稟師叔,那個……”
張大海趕緊推了一下許文山,許文山立馬清醒了過來,呵呵一笑,道:“沒……沒事,師叔請!”
天聖眉頭一皺,暗暗道:看他們一個個古里古怪的,難道是門中發生了什麼事?再次問道:“文山,大海,你們老實交代,是不是門中發生了什麼事?”
張大海回道:“沒……沒事啊師叔,真的沒事。”
天聖道:“文山,大海,如果被我發現你們二人在說謊的話,我定會像你們的師父告狀的,到時候……”
許、張二人一聽,嚇的趕緊求饒起來:“別別別,師叔,我們說我們說。”
二人對視一眼,隨即撲通一聲跪了下來,齊齊痛哭了起來。
見此,天聖大吃了一驚,隨即眉頭一緊,厲聲道:“快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張大海泣不成聲,道:“師叔,掌教真人他……他……嗚哇……”
果然是門中有事,此刻,天聖的心如打翻了的五味瓶一般,很不是滋味,哪裡還管得了那麼多,轉身直朝山頂奔去。也不顧不停歇,也聽不進其他弟子的照顧聲,一口氣跑到了中靈峰。然而,當天聖出現在中靈殿前時,一種不詳的預感油然而生,原本熱鬧的殿前廣場竟不見一個人影,空蕩蕩靜悄悄的……
邁着沉重的腳步一步一步的往大殿門口走去,心中吶吶一遍又一遍的說道:“不會的,不會有事的……”
突然,一道熟悉的身影擋在了前面,天聖趕緊停了下來,努力的平復着複雜的心緒,笑道:“二師兄,我回來了。”
菱悅點了點頭,往日裡嬉皮笑臉的他如今也不見臉上有什麼笑容,道:“回來了,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天聖心下一震,低低的問道:“二師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是不是師父他老人家……”
只見菱悅眼角猛然一扯,木訥的點了點頭。
這下,天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一把抓住菱悅的雙肩,大聲道:“不會的,二師兄,你告訴我,這不是真的,你在騙我對不對,你們都在騙我對不對?”
菱悅任由天聖抓住自己的肩膀拉扯着,片刻後嘆息一聲,推開了天聖的雙手,大聲喝道:“師弟,你冷靜點,師父他老人家在天之靈要是看到你這幅模樣,一定不會安息的。”
不願意聽到的事情還是聽到了,不願意發生的事情還是發生了,天聖哈哈大笑了起來,想以此來發泄一下,只是,那笑聲有些沙啞,帶着哭泣聲,聽起來有些刺耳。一旁的菱悅見到天聖這幅模樣,雙眼泛紅,多次想上前安慰一番,可終究還是忍了下來。
良久,天聖終於平復了下來,終於接受了這個不願意接受的事實,擦了擦淚水,低低的問道:“二師兄,師父他老人傢什麼時候走的?”
菱悅低低嘆息一聲,道:“半個月前。”
仰頭,心中吶喊一聲,低頭,問道:“師父他老人家臨走前有什麼徵兆嗎?”
菱悅搖了搖頭……
天聖繼續問道:“二師兄,你知道是誰最後一個見到師父他老人家的嗎?”
菱悅低低的說道:“最後一個見到師父他老人家是我。”
天聖料想也是二師兄最後一個見到師父的,因爲大師兄還在閉關,中靈峰一脈就二師兄最大,遂點了點頭,道:“二師兄,師父他老人家有說些什麼嗎?”
菱悅反問道:“師弟,我不知道你這樣問是什麼意思?”
天聖趕緊道:“二師兄別誤會,我沒別的意思,你也知道,師父他老人家待我恩重如山,我沒能送他最後一程,實在是不孝。”
菱悅點頭一笑,拍了拍天聖的肩膀,道:“這個我能理解,放心吧,師父他老人家不會怪罪於你的。我最後一次見到師父他老人家的時候,是他老人家臨走前的第二個晚上,當時他老人家通知我過去,去了之後我才發現,原來師父他老人家已經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