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鐵戰呵呵笑道:“師侄過謙了,我派弟子,有哪一個比得上師侄的。”
法善笑而不語……
“對了師侄,不知玄海大師最近安恙否?”
“承蒙師伯掛心,家師身體無恙,現在正在靜和巔和淨月師伯,道玄師伯等人聊天呢!”
聞言,鐵戰呵呵笑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先過去了,師侄,他們就有勞你了。”
“師伯儘管放心,一切侄兒都已安排妥當了。”
待鐵戰和八位首座還有一干長老走後,法善又和肖衍等人閒聊了一會兒。
雷若寺偌大的一個門派,這房屋亭舍自然是數不勝數。按照雷若寺一向的待客之道,依然是每位長老一個房間,至於弟子,那就是每四位弟子共住一個房間了。
昊天,天一,魯東,趙剛四人一個房間,隔壁就是肖衍,張帆,還有紫門的雲隱和孫南共住一個房間。
“昊天師兄,你可真行呢!幾個月不見,你的修爲進步的如此之快,真是可喜可賀啊!”當那爲他們引路的雷若寺弟子離開後,魯東就迫不及待的來到昊天面前,一臉興奮的說道。之前一直有諸多師叔師伯們在,昊天等人也一直不敢言語,現在除了師兄弟四人,再無其他人在場,所以各師兄弟們便開始談論了起來。
“魯東師兄過獎了,咱們彼此彼此!”昊天微微一笑,回道。
“昊天,魯師弟,你們就別在這裡只顧着羨慕對方了。下午我們就要去抽籤選擇自己的對手了,現如今時間尚且還早,我們不如到外面走走,這雷若寺可是有好多美景呢!”天一打斷了昊天和魯東的話,笑道。
“天一師兄所言及時,久聞雷若寺美景勝地及多,諸如大悲樓,斷腸涯,一線天等,我們這好不容易來一次,何不順便逛逛去,也好目睹一下和我們泉清門的雲海和花海並列的幾大奇觀。”趙剛在一旁附和道。
“阿彌陀佛…
…趙師兄果然見多識廣,不愧是號稱才高八斗,車富五舟的小神童啊!”
法善的聲音遠遠的就傳到了昊天等人的房間。沒多時,法善就雙手合十,一臉微笑的走進了昊天等人的房間。
聞言,趙剛撓了撓頭,傻傻一笑,道:“法善師兄……”
昊天等三人也和法善打過了招呼……
“既然大家都有這份雅興,不如就讓我爲大家做嚮導吧!也好盡一下地主之宜。”法善微笑道。
“法善師兄,這恐怕不好吧?師兄你還有很多的事情要做,如果被我們給耽誤了,這叫我等怎能心安?”魯東說道。
聞言,法善微微笑道:“不礙事的,一切事宜我都交給了衆師弟們去打理。”
昊天等四人齊齊對視一眼,然後道:“既然如此,那就有勞法善師兄了。”
法善點了點頭,雙手合十,道:“各位師兄,請!”
昊天等四人跟着法善一路左彎右繞,不是鑽山洞就是過樹林的。當衆人依稀聽見有水像是拍打石頭所發出來的聲音時,趙剛呵呵笑道:“法善師兄,莫非你想帶我們去參觀一下斷腸涯嗎?”
法善回道:“正是……”
“南海之勢,勝過無情之淵;斷腸之思,苦渡三千聖僧;悲樓梵唱,衆靈齊鳴;一線之功,神明齊寂。此乃雷若寺四大聖地,具都奪天地之造化。唯有大悲樓特殊除外,其餘三地乃開放之地。天下前來拜佛者均可自行參觀。法善師兄,可有此事?”趙剛悠悠的說道。
“呵呵,趙師兄果然見識超凡,佩服佩服!”法善微笑着道。
很快,法善領着昊天等四人來到了斷腸涯的懸崖處,下面是洶涌澎湃的大海,那海水拍打在懸崖礁石上,濺起萬千浪花,一波趕着一波,前仆後繼。那被激起的萬千浪花,有如紛飛的雪花,飄飄撒撒,沉回大海,不盡不絕。那海水撞擊懸崖和礁石所發出的聲響,震撼着在場所有人的心靈,同時也敲打着所有人的心靈。
哪怕你有再多的苦難,心中藏有再多的憂愁;哪怕你看破紅塵,踹着一顆必死之心。可當你來到這斷腸涯之上,聆聽大海的呼喚,一聲,兩聲,三聲……傾聽海水和懸崖礁石的交響曲,一聲,兩聲,三聲……你就會發現,大自然是多麼的神奇,心中所有的雜念都被這海水擊打礁石懸崖的聲音一下一下敲的粉碎,徒留一身震撼,舒坦。
“看似平常海水,平常的懸崖和礁石,甚至平常的一切,可一切的一切聚集於此,卻變得不平常了。神奇浩瀚,沁人心脾。”昊天一聲感慨,接着道:“只是法善師兄,師弟我有一事不明,爲何此處卻名爲斷腸涯?似乎有幾分不相干吧!”
聞言,法善頜首笑道:“師弟有所不知,此地本是我佛門的思過涯,乃我佛門弟子修煉心性之地。數百年前,本門有一弟子,名爲斷腸,有一天,他外出化緣,碰到一紅塵女子,名思涯。不料斷涯紅塵未泯,迷戀上了思涯。回來後,斷腸告訴了師父慧恩祖師伯,祖師伯大怒,並告誡於他,從此打消此等念頭,否則將其逐出師門,同時並禁令他到此思過涯面壁思過,三年之內不得離開此地半步。誰知三年期滿過後,那斷腸卻在此坐化,身旁石壁上留有一詩,後來便取名爲斷腸涯。”說完,法善指着左側一石壁繼續說道:“諸位請看……”
昊天等四人順着法善所指的方向看去,果然見那石壁上刻有一詩:
《斷腸涯》
三生煙火一世情,怎知紅絲錯千重;
相思血淚拋紅豆,春花綠柳畫蒼穹;
斷腸無悔思涯斷,百世回眸換汝顏;
迷離芳華琉璃碎,百轉千回惺相惜。
昊天等人看了斷腸刻下的一首詩,一個個不禁唏噓感概起來……
“好一個情場浪子,真是世間罕見。此人一方面顧及到師門的戒律,一方面又難以放下對此女子的戀情,左右爲難之下,只得坐化。如此一來,兩面也算解脫了。”趙剛感慨道。
(本章完)